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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又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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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吳徵的眼裏,已是他存留不多,也是必須堅守的東西。自從瞿羽湘在浮山上悍然向吳徵出手被制服,她的結局已然註定,想要留下一條命又不牽連雲龍門,只能死心塌地地歸順。吳徵遲遲未曾動手,只是心理關始終未曾過去,是以始終拖着遷延至今。

“兩權相害取其輕?也不算害吧…”吳徵暗自思量:“初來成都城之時還盤算着這一天,事到臨頭反而猶豫了?終究還是不情不願啊!”吳徵抿似下定了決心,向祝雅瞳道:“你認為這麼做她就能放下妒念嗎?贖罪,實話實説,我覺得女子一旦妒恨起來大多蠻不講理,難保她後又不起殺心。”

“你是不懂想從我這裏得到答案呢?還是隻想確認些事情增強信心以做決斷?”祝雅瞳正容道:“其實選擇沒有好與壞,只有時機是否適合與是否需要。

缺什麼,自就去找什麼,這些道理你當很清楚!還在猶豫不決是否心中還有什麼想不透的心魔?”

“我有些奇怪的顧忌,哎,什麼都瞞不過你。”吳徵垂首下定了決心道:“我去試一試罷!也當作突破心魔?”

“那能不能把你的決斷先告訴我?”祝雅瞳媚目連眨,配着她手託香腮的動作,俏皮可愛得令人心動。

“不要嘛,人家有點害羞…”

“去去去,一邊兒去,真煩人!”

“哈哈!今之前,我終是要尋機殺了她的,今之後麼…她害我一次,又救了雁兒一次,恩怨便算是扯平了吧。現下正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際唯才是舉。

她武功不錯,借其牽線搭橋若能使雲龍門為我所用更是一大助力,這個這個,長得也不錯…有點兒奇怪的癖好想些方法應也能解決。這個答覆夠坦誠了麼?”吳徵明知會招來祝雅瞳的嘲諷還是據實而言,其中的複雜心思連自己也説不明白。

“隨你去。想得透徹明白了便不要猶豫,旁人的東西終不屬於你,只有握在自己手心裏的東西才穩當。”祝雅瞳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道:“本月的解藥就早些給她罷,正巧給你找個好藉口。我先行一步!”吳徵接過瓷瓶,目送祝雅瞳款扭肢離去,心頭卻有些鬱悶:“情緒毫無波動?

那就是純為了利益關不是喜歡我了?也是,她那樣的女子怎能看得上我,自作多情了,只是這天底下…不知誰才配得上她…”祝雅瞳吳徵有着超乎尋常的關懷之意,他不免飄飄然自鳴得意。絕世的美婦又是人間絕,吳徵披在貴公子外皮之下那顆絲的心又怎能不被這股驚人的魅力所引?自嘲笑笑拋去不切實際的想法,吳徵推開韓歸雁的閨房門輕輕入內。

祝雅瞳贈與的內力應是消失殆盡,瞿羽湘又沉沉睡去,面上略鎖娥眉盡顯悽苦之相,又帶着些如釋重負的輕鬆。

韓歸雁淚珠不斷,正坐在瞿羽湘身旁不停拭着眼淚,啜泣之聲雖已刻意壓抑仍止不住,羞紅的臉頰哭得梨花帶雨。英武的女將鮮少見如此脆弱。

“雁兒莫慌,我能救她。”吳徵摟住韓歸雁肩膀柔聲道。

“真的?”韓歸雁嬌軀搐振開吳徵的懷抱,失聲驚呼。

“能。方才我苦求祝家主討來一顆丹藥,她體內的毒無憂,只是這顆丹藥並非解毒之用,而是以毒攻毒。她現下的毒能解,後卻需定時服用解藥,否則發作起來更加苦不堪言。你看呢?”吳徵不願欺騙韓歸雁。

只是與瞿羽湘的恩恩怨怨一時半會兒説不明白。現下暫且讓韓歸雁寬心,後再細細分説就是。

“那也要先服下解了燃眉之急再説!保住一條命後也好做計較。”韓歸雁迫不及待伸手要搶吳徵手中的瓷瓶。

吳徵手臂一晃不肯就範,笑道:“莫急,她現下暫無命之憂。方才的話我聽見了一些,她若好轉你怎麼辦?”韓歸雁一張俏臉“騰”地通紅,竟不敢直視吳徵的目光扭過頭去訥訥道:“你這壞人,私房話兒也偷聽!”

“聲東擊西?好計!下一招是瞞天過海還是和稀泥?”女兒家最善在説正題時顧左右而言他,將事情的本質轉移到是否偷聽等等等等小事上來。吳徵雖知韓歸雁一心屬他,還是忍不住調笑。

“你…你先救人!都什麼時候了!”韓歸雁無話可説,連搶吳徵手中瓷瓶,只是心神不寧又羞又怯出招全無章法,被吳徵輕鬆躲過。連連落空,韓歸雁恍然大悟吳徵的用意!

瞿羽湘的告白猶如驚雷般響亮,韓歸雁驚詫莫名。若是從前她當毫不猶豫地拒絕,姐妹之情怎可與“男女之情”混為一談。

可瞿羽湘命在旦夕,又全因救她所致,這句話無論如何説不出口。在韓歸雁的心裏也未曾當做一件大事,當做有些胡鬧,且瞿羽湘也是女兒身,就算真是喜歡她,與她再怎麼摟摟抱抱,至多隻是過分親暱,遠比不上男女之防。可對吳徵而言卻是大事。瞿羽湘一番情意綿綿的告白,已成吳徵的情敵。

若得不到韓歸雁明確的答覆,吳徵可不願給自己惹下大麻煩,世上少有人會大發善心主動去救個情敵。

想通了此節,韓歸雁坐在吳徵膝彎,將頭埋進他膛道:“吳郎,你的雁兒心只屬你一人,旁人也入不得我眼,你當知我心意。

瞿姐姐怕是傷重一時糊塗説些昏話,即便不是,她與雁兒情同姐妹也止於姐妹。莫説同是女兒身,她便是個男子,我與你定情在先,斷不會移情別戀。她與我有救命之恩,然恩與情不可混為一談…”説到此處詞窮。

忽然起身揪着吳徵的衣領道:“你個壞人!哼,天底下喜歡我的人多了去啦,還差瞿姐姐一個?人家很差麼?”

“吧唧!”吳徵忽然湊而上在女郎臉頰邊狠狠吻了一口道:“有這句話我就安心啦,就怕你重情義,救命之恩捨身相報,我若是把她救了回來豈非給自己找麻煩?”

“人家又不會不識分寸!哼!安心啦?滿意啦?快些救人!”韓歸雁鼓着腮幫子嗔怒不已“你先出去,祝家主吩咐救治之法不可外傳。”吳徵勾了勾韓歸雁嬌俏的鼻樑,見她一臉狐疑不放心又道:“放心,我既答應了你自然不會害她。不久後或許宮中也會來人,你得攔着莫要讓人進來。”韓歸雁雖有疑慮,一想吳徵不會騙她。

也不至於如此沒品非要與瞿羽湘為難,畢竟是救命恩人,方點了點頭道:“你安心救治瞿姐姐,萬萬就救她回來。”

“那是自然,萬無一失。”勸得韓歸雁放心離去,吳徵稍候片刻估摸她去的遠了。

才坐在牀邊忽然發聲道:“你還要裝睡多久?”昏沉睡中的瞿羽湘悄無聲息,吳徵哂笑道:“瞿捕頭,本官給你治傷得衣服,不管你聽不聽得見先行告知一聲,得罪莫怪。”狼爪剛伸,瞿羽湘豁然醒轉,惡狠狠地瞪着吳徵道:“不許碰我!”她一身傷後軟弱無力毫無阻擋之能,幸虧吳徵也未做小人。瞿羽湘放下心來目光一黯,悽然道:“你殺了我吧。這條命賠給你便是了!”

“張嘴!”吳徵自瓷瓶中掏出丹丸放在瞿羽湘邊。翠綠的丹丸四散着撲鼻的藥香,映在她缺乏血邊亦顯美觀。

只是瞿羽湘心喪若死充耳不聞,吳徵伸手捏在她臉頰一捏,藉着雙驟分之時入丹藥又合上她牙關,硬生生將丹藥喂入。

“好話不聽非要用強才肯就範麼?”吳徵坐直身子施施然道:“你暗害本官,當是欠本官一條命。

不過你今救了雁兒,也算還了一條。一命抵一命,咱們兩相扯平。後本官不會將前事與你為難,你也休要想以救命之恩要挾雁兒。兩不相欠,我殺你幹什麼?”

“誰要你來做好人!我要你的命和救雁兒沒有干係,不要你來抵還。”瞿羽湘越看吳徵越不順眼。方才她只是裝睡,吳韓二人之言全數聽在耳裏。雁兒心如鐵石,連救命之恩都不能稍動半分,大發的醋意已是散得滿屋皆酸,恨不得現下便咬死吳徵。

“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情,與本官何干?”吳徵嗤笑一聲嘲道:“你現下是在為難雁兒,本就是段畸戀,怎地説得大義凜然似的。做錯了事情説你兩句還不成了?”論口舌之靈便瞿羽湘差了老遠,索閉目不言來個不理不睬。

吳徵一拍‮腿雙‬起身道:“好心好意救你命招來頓罵,想教你兩招能親近雁兒的辦法又不想聽,得,走了!”

“什麼?且慢!”瞿羽湘急忙睜眼見吳徵起身要走,一時竟忘了身上傷痛奮然伸手要拉,這一下用力極大猛地扯到傷處,登時發出一聲痛呼。吳徵心知雁兒二字對她是百試百靈,也想不到能如此動,回身時已聞撲騰悶響,原來瞿羽湘發力時竟連上身都已探出牀沿,以她目前傷勢之重全然支持不住,竟從牀上滑落下來,額角重重磕在地上。

“你不要命了?”吳徵怒罵一聲,又好氣又好笑,亦這一份愛意情真意切。劇痛與力讓瞿羽湘氣息奄奄,吳徵攬住她肩頭輕輕一提放在牀上仰天躺好。

見她疼得牙關打顫,肩頭的傷處又滲出汩汩血跡。祝雅瞳贈與傷藥後並未討回,餘者正是要給吳徵使用。吳徵伸手解開瞿羽湘肩頭繃帶結釦,她嬌軀一抖又是掙扎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