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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其間殺傷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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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亂動一下或是亂説一個字,我即刻掉頭便走,休想我再説半個字!”殺手鐧一出,瞿羽湘雖極為繁惡他靠得太近,也只得閉目強忍,再不敢動彈一下。

吳徵七手八腳地解開繃帶重新敷上傷藥,口中絮絮叨叨不斷:“好端端一個美人兒,喜歡你的男子不少罷?

偏生要喜歡女子,暴殄天物!一身脾氣又大又臭,本官倒了八輩子黴碰到你個腦子有病的。想要本官的命,本官還得巴巴地受人之託給你治傷,孃的還不領情。真想一掌劈死你一了百了。”瞿羽湘被他罵得慘烈一句話也不敢回,氣得七竅生煙,只是吳徵這一打岔,肩頭繃帶扯開淤血重又撕裂傷處的劇痛倒輕了不少。一攤子處理下來,吳徵也冒了頭汗,索股坐在她身邊,肆無忌憚地打量尚未蓋上的肩頸。

女捕快向着公服也掩不去驕人身段,近距離觀瞧下只見肌膚欺霜賽雪白得幾乎透明,平躺着亦傲然墳起的脯極為豪闊,即使一身血污又髒又臭,麗仍拔羣出眾。

“現下能不能好好説話?”吳徵冷然問道,見瞿羽湘依舊閉目不言,無奈敲了敲額頭道:“本官問你,你就答。”

“能!”瞿羽湘又氣又恨,幾從牙縫裏迸出字來。傷痛時雖氣急攻心,也記起吳徵機變百出,雖心裏死不承認,實則對他所言的方法萬分期待。

“成!方才的要求依然做得數,別和本官甩臉!”吳徵警告了一句,才緩緩道:“你喜歡雁兒本沒有錯,錯就錯在有了非份之想。

這個錯怨不得旁人,也影響不到旁人,唯獨倒黴的就是你自己。你且想想,其一,雁兒已鍾情於我十分相得,你現下想介入談何容易?其二,你又與雁兒一般時女子之身,大違世間常理。莫説什麼你是,雁兒可不曾對女子動什麼情慾之念。

二者相加,難上加難,是也不是?”

“是!”

“那便是了,你説什麼想嫁與雁兒做她的子,那是想也休想…”

“你方才説教我的…”

“本官説完了嗎?老愛嘴!本官方才説教你,教你什麼?”

“教我…親近雁兒!”

“是了。本官説的是親近雁兒,可沒説教你做她的子。本官向來不打誑語,你莫要胡亂怪罪。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只是想親近一番,還是必定要做她的子?”瞿羽湘聞言頓覺失望,心頭也茫無比。她單戀韓歸雁之情向來深埋心底,從未如今一般開誠佈公地談論。吳徵之言雖難以接受卻又字字屬實,這一份情不僅錯漏百出,連自身也不明白想要什麼。

必定要做她的子?那是最好!只是想親近一番?退而求其次也是心中所望。

“我不知道!”

“呵呵,本官就知你不知道。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必定要做她子,那是想也休想,若只是想親近一番,本官倒有個辦法。有,且僅有,唯一的辦法!”

“是什麼?”

“行,你現下閉嘴聽我説完!”吳徵厚着臉皮細説一遍,瞿羽湘聽得目瞪口呆,眼裏出的難過反胃與鄙薄之意一覽無餘。

“我知道你很生氣覺得我心懷不軌有意為之,甚至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然而你沒有資格生氣,現下的局面是誰人造就?一時衝動的可不是我!

我一直想找機會殺了你永絕後患,你當很難麼?且你犯下大錯,當知你一人擔不起,連雲龍門十有八九也要遭殃!偏偏你又救了雁兒。咱倆掉個個兒,你當如何自處?”吳徵靠在牀頭寒聲道:“你長得雖不錯,比起雁兒可差了些,子我也不喜。

務須自以為奇貨可居,於我而言你的美可有可無。只不過是你救了雁兒,我替她考慮不得不找一條保下你命來的辦法。有,且僅有,唯一的辦法。你光顧着生氣,可曾冷靜想想除了你那異於常人的變態癖好,這法子哪一處不是兩全其美?

至於你不好接受也罷,覺得噁心難受也罷,我只想告訴你,世上沒有任何事可憑空而得,你久在京兆府當差不會這點道理都不懂罷?”

“這事不忙,好好養傷莫要作踐自己,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雁兒會很傷心。”一言而畢,吳徵跳下牀頭也不回地離去。…皇城裏金鑾殿,秦皇高坐龍椅俯瞰眾生。隨侍在旁的中常侍屠衝不時提筆記下羣臣的議論,年事已高,無論是秦皇還是他都覺漸力不從心,若不落於紙面已常有疏漏之事發生。

一名小黃門從側門入殿,遠遠朝屠衝打着招呼,狀甚焦急。屠衝忙上前接了奏報迅速通覽一番,面丕變。

此事來得又急又突然,讓人心驚跳,當下不敢怠慢,來到金階之下跪地高舉奏摺尖着嗓音道:“陛下贖罪,臣有要事啓奏。”屠衝侍奉秦皇多年,早已“入朝不趨,劍履上殿,謁贊不名”甚至不需大禮參拜。

見他鄭重其事,秦皇亦微有心驚道:“屠愛卿奏來!”

“卯時中,新任京都守備韓鐵雁入守備府到任途中,於南城仙巷處遇襲。

金吾衞即刻趕到,韓守備安然無恙,北城府衙捕快瞿羽湘身受重傷,百姓慌亂中互相踩踏,死者八人,傷者約五十餘。

現京兆府正全力安撫百姓,刑部、金吾衞、京兆府英俱出緝拿刺客,查明實情。”平裏若有大事,朝堂上常會響起驚呼之聲,也難免有嗡嗡的頭接耳聲。可今屠衝奏報已畢,大殿上靜悄悄的,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沉重呼聲。

霍永寧,蔣安和,胡浩,俞人則等人俱都低頭不敢望向龍椅之上,遑論他人。

“咳…咳咳…”大殿上傳來揪心的劇烈咳之聲,屠衝可以想象聖上的震怒又不敢去想,此刻不得不抬頭向暴怒中的秦皇目視提醒莫要太過動氣壞了身子。

“於…之羣!

湯興平!”良久之後秦皇方勻了氣,率先低咆吼出兩個名字。京兆尹於之羣與執金吾湯興平地滾爬於地顫聲道:“陛下,微臣在。”

“還杵在這裏幹什麼?給朕去查!速速去查!滾!”秦皇用盡全力咆哮的怒聲迴盪在金鑾殿上,嚇得於之羣與湯興平再度地滾了出去。

了一通,秦皇不知是用盡了力氣還是暴怒過甚,靠在龍椅之上閉目養神頗見萎頓。大殿之上無人敢發聲,羣臣只得靜候秦皇恢復。

“屠衝,傳朕的旨意:韓鐵雁與國素有大功,今遭逢暗算,朕心甚痛。天佑大秦不損良將賢臣,特賜烏金軟甲一副,着韓守備於府中歇息十

瞿羽湘英勇無懼力鬥刺客,着其安心養傷,傷好後仍復京兆尹總捕頭一職,你親自去一趟,代朕好生安嘉獎,帶上太醫同去。”

“臣遵旨。”屠衝急急忙忙快步去了韓府,秦皇疲累不堪語聲弱了許多,所幸大殿是能工巧匠打造傳音極佳,羣臣俱能聽得清清楚楚:“朕心甚痛…諸位愛卿,朕心甚痛啊!京師乃國之本卻屢屢動亂,還有誰,能為朕分憂?”羣臣低頭,霍永寧卻彷彿有應似的忽然抬頭,正與秦皇來的目光對視。他搖了搖頭示意不是他做的,出班奏道:“陛下寬心,京師如今巡查甚嚴,來往人員俱有記載,料想襲擊韓守備者當是一羣不要命的賊,翻不起大風。”

“喝!原來如此!”霍永寧雖得秦皇密旨,籌劃剪除吳徵羽翼令他做孤臣,但既示意尚未動手,話中所知的賊當是説懷疑暗香零落了,暗香零落是前朝餘黨一事僅有少數人知曉,霍永寧説得隱晦,能聽明白的也只那幾人而已。

秦皇心中也已有判斷,以霍永寧做事的周密嚴謹,哪會動用如此簡單暴餘毒無盡的蠢方法?

秦燕兩國戰方止,刺殺韓鐵雁也是不智之舉,何況秦國吃了一次大虧,新上任的京兆尹於之羣不敢稍有放鬆,對在長安的燕國人等排查甚嚴。

即使如祝雅瞳身份超然也免不了時刻被人盯視,連帶祝家也被嚴加監管。這種狀況之下還要在成都城搞風搞雨,即使強盛如燕國也做不到。排除了霍永寧私下動手與燕國刺客,剩下的只能是賊黨!

“你也這麼認為?”吳徵聽完祝雅瞳絲絲入扣的分析之後,依然有些不可置信道:“雁兒也這麼説的!”秦皇遣去屠衝尚未得知完整的信息,吳徵已從韓歸雁處瞭解得一清二楚,他的疑惑與恐懼正是來自於此。

“第一波襲擊過後,趕去拿人的兩名血衣寒無聲無息地死了,血衣寒俱是百戰老兵最擅於混亂之中取事,能輕易取他們命的必是高手!此後分進合擊,其間殺傷百姓,示我以弱,俱是為了人羣中帶着毒藥的那一箭。最終便是要命的八支弩箭了。

我想不通成都城排查如此嚴密,弩弓是哪裏來的?自始至終,刺客計劃周密層層推進,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回想起來非是所見的簡單,吳郎可還記得在涼州遇襲之時,我手下的鐵衞騎折損了近五百人!

那一定是某種罕見的軍陣,不是瞎衝鋒的散兵遊勇!”

“她正逢其事,那時或許當局者,現下也該想得明白透徹。她是大將之材,推論當比我的更加準些才是。”祝雅瞳提筆做注將韓歸雁的推測加上,神罕有地鄭重專注。

“弩箭自何處而來或是關鍵?”陸菲嫣一臉憂容,暗香零落的能耐出乎意料地大,這一場刺殺比之此前燕國的刺殺規模與聲勢俱要小得多,可驚險之處猶有過之。弓箭之物尋常獵户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