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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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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沒聽到,再次趴到熊甫耳邊説了句話。

“哥,你知不知道我其實是南巢那邊出生的。”熊甫平時説話都是用吼的,今一反常態,語氣平緩又低沉。

“這倒是不知道,不過,即使你是南巢人,我依然待你如初。”叔文輕拍熊甫後背,“停吧,火勢退了。再跑都跑回主營地了。”熊甫狠狠一扯繮繩,落地下馬後將叔文死死抱住:“在那個地方,我相依為命的妹子被南巢人燒死了,那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屍骨無存。我連個衣冠冢都不能給她立。”

“沒事的,都過去了。”叔文拍打着熊甫的背,空對身邊的士兵道:“清點人數。”

“左將軍,有兩個兄弟沒能跑出來,其餘兵士全部到位。”

“好,整頓片刻,準備回兵出擊。”叔文思索片刻,偏頭對熊甫道:“不對,鬼燭沒有跟來,這裏只有宏伯一個人。如果鬼燭在,我們本出不來。”熊甫退半步牽住了棗紅馬的轡頭,“不妨我們攻回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走。”叔文正要上馬,忽然想起自己的馬早已經不幸了,“我……”熊甫搶過身邊士兵的馬給叔文,對沒了坐騎的小兵吼道:“這裏用不着你了,你想辦法回去找驃騎將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兵:“……”

“眾將士聽令,隨我攻回去。”熊甫一揚手裏的長槊,帶着浩浩蕩蕩的士兵殺回山裏。……沒了坐騎的小兵累死累活總算趕了回去,主陣營外不遠處駐紮着一支南巢兵馬,領頭的是南巢王的二子宏刀和小女阿奴。

至於為何二人一同出戰,這不難考慮。宏刀不學無術沒有他大哥的膽魄和武力,阿奴畢竟是個女兒家,再怎麼兇悍也比不上久經沙場的男兒。

二人湊在一起只能充數,全憑手下南巢兵自行判斷。

那位沒了坐騎的小兵還沒有趕回去,半路就被南巢人抓/住了,幾個南巢士兵將小兵綁回了營地,帶給阿奴審訊。

“你是後家兵?”阿奴倚在軟榻上,妖/嬈地出半條腿,半睜着眼睛揶揄道:“後家兵都是俊小夥,最適合拿來養在我南巢大帳中了。哪待殲滅了後家軍,必須得留下幾人供我玩樂。”那小兵腹誹着將阿奴嘲諷半通,最後回話道:“首領,我並非後家兵,只是路過的村民,這衣服是我撿來的,看着好看順便就穿着了。”阿奴疏眉一挑,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小兵:“我以為你們後家兵都是忠良死節之徒,沒想到也不乏貪生怕死之輩,你承認了又如何,我最多把你殺了。可你既然不承認,那就對不住了,這種不忠主帥苟且求生的東西,我南巢也不留。”自以為聰明的小兵雙/腿顫抖,膝行向前:“首領,我真的不是後家兵,明鑑啊。”

“不是後家兵,那我更沒興趣了,來人,把他剁碎了餵狗。”阿奴沒理會跪着的小兵,撐着軟榻起身走了下來。

“阿奴,你哪裏逮的野男人?”南巢二王子走進帳中,順便踢了一腳,將小兵踢翻在地。

“後家兵,我打算剁了餵狗。”阿奴冷哼一聲,狹長的鳳眼對着宏刀上下打量:“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我打算夜半去偷襲,剛剛披了這一身甲衣。”宏刀的甲衣不知從哪裏染成花花綠綠的調,穿在他身上,更加蕩無羈。

“哪裏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引他們出來不更好?”阿奴抱臂轉身,一腳踩在小兵身上,小兵被這一腳踩得趴到了地上,手指死命地摳着土地。

“你是説他?”宏刀抓着小兵的頭髮,迫使小兵仰起臉來。

“對。”阿奴收腳,踱步到宏刀身邊,附耳低聲説了句話。

“啊?怎麼能讓他心甘情願為我們所用?”宏刀不可置信地拍了拍小兵的臉:“不可能的,後家兵怎麼可能賣主求榮?”

“那可不巧,這就是例外。”阿奴冷眼瞧着兩人,然後吩咐下去:“帶蠱娘來,説有要事需要幫忙。”

“你可真行。”宏刀放開小兵的頭髮,對着前來的蠱娘道:“想辦法讓他聽話,留下一口氣能走就行。”

天還未亮時,辰夜替之時,金濟關口處已經被重兵封鎖起來。

“金濟關不是那麼好破的,量他庫烈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攻入金濟關的關口。”後恆拉着介澤隱匿在山上的矮木叢中,山底下是庫烈帶領的南巢兵。

“將軍,方才那些南巢兵説道庫烈帶了多少人?”介澤將掛在矮木叢的衣袖攏了攏,脆弱的料子被龐雜的枝丫掛住怎樣也不能解開。

“兩千,除去伏兵五百,至少應有一千五百人才對。”後恆幫介澤把纏住的樹枝一個個地扳斷,“如果不出意外,下面的士兵不是全部兵力,總之一切小心。”介澤袖子依舊被枝丫緊緊纏着,後恆在一旁幫忙,介澤有些過意不去,心一橫推開後恆的手,用力一扯袖袍,扯掉了一片布料,理論上把自己扯成了斷袖。

“以後再不會穿着這類衣服外出打仗了,給將軍添亂了。”介澤面不改地撫平袖子,衝後恆笑了一下:“若如將軍所料,我們還要鑽進庫烈埋下的陷阱嗎?”天快亮了,清晨起霧籠罩着一隅,後恆望着天邊呼之出的太陽,鄭重道:“只能難而上了,加起來不過兩千人而已,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