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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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細碎響聲。
等到聲音差不多停止時,後恆才回過身來問,“還有多少人活着?”家軍上前彙報:“報告將軍,不足百人。”
“好,半炷香的時辰,挨個問他們,來攻金濟關的首領是誰,有多少兵力。”後恆跨過地上的一具屍體,又補充道:“不回答的就砍了。”介澤見了如此冷峻肅殺的將軍,令智昏地沒有到任何不妥,他賣乖地靠着後恆,甚至覺得後恆百般都好。
“要我有孩子,肯定寵得不成樣子。”介澤慨一句。
“想要孩子?如今不可能了,回去以後我就把毒丫頭收為義女,你可以把她視如己出。”後恆圈住介澤,怕他跑掉,怕他反悔,怕他想要成家,怕他……
“好,隨你的。”介澤沒想太多,只是單純地聽後恆的話。
“將軍容稟,有人代,前方攻打金濟關的首領名叫庫烈,帶了兩千南巢兵。”後家兵跪地稟報,“將軍,剩下的人怎麼處置?”
“砍了。”後恆想都沒想,口而出。
介澤這才有種涼颼颼的覺,捫心想着:征戰沙場久了,後恆看待人命就和貓貓狗狗差不多了嗎?還是説連貓狗的命也比不上,人命如草荐。
或許,這是每一個將領的通病吧。
“怎麼了?”後恆找到介澤的手,為他焐熱了“剩下的兵士,不僅不忠,更不能化為己用,若哪被逃回南巢,豈不是為我們添堵?”介澤回手,低頭道:“我知道。”後恆危險的眸子盯緊了介澤,介澤低着頭什麼也沒有看到,兩人一陣靜默。
周司馬察覺氣氛不對,好心地前來和事:“哈,那啥,軍師不要怪將軍,他也是習慣了。”這句話不説還好,説出來連周次自己都覺得後恆可惡。
周次:又説錯話了……
周次咳嗽一聲,圓場道:“其實那些束手就擒的士兵也不是非殺不可,只是……”周次沒有繼續説下去,揚起手輕輕掌摑了自己的臉,有些尷尬地走開了。
醜子倚着介澤,軟萌的聲音響起:“將軍他也是情非得已,閣主大人就體諒一下啦,你又不是沒發瘋殺過人。”
“我不是聖人,沒那麼心懷天下。”介澤想通後才看着後恆:“北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成為一個視命如草荐的人,不只是他人的命,更是你自己的命。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一定要惜命。”後恆眼神柔和下來,喉結滾了滾,“我知道。”
“醜珠作難,我自身難保,再沒能力拿陽壽為什麼人換命了。”介澤捂着眼睛,有些苦澀,“仗打完我就帶你走,餘下的陽壽都用來陪你,這生生世世也沒算白活。”
“我只有一輩子可活,沒有轉世,來生不必尋我了,找個好姑娘成家吧。”介澤提及心事,一股腦地道出來給後恆聽。
“大人,別説了。”後恆拿開介澤捂着眼睛的手,“我答應你,一定惜命。”
“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要是我提前……”介澤拿掉手以後,依舊閉着眼。
“阿澤,別説了。”後恆近乎懇求地阻止介澤説下去。
“要是我陽壽足夠,分一些給你,要死一起死,你再別想拋下我一個。”介澤睜開酸澀的眼睛,看東西有些不真切。
忽然眼前落下一個影子,介澤的嘴角被人輕輕的啄了一下。
“唔?”介澤睜大了眼眸,眼裏水霧濛,他不解道:“這裏有很多人。”
“並非恥於告知眾人,時機沒到。”後恆忍不住拿指尖劃過介澤的臉龐:“戰事緊急,哪天我挑一個好子告知眾人。”
“多心了。”介澤低低地笑着,偏頭蹭了蹭後恆的手心,“好,聽你的。”
“閣主,考慮考慮我的受好嗎?”醜子靠着一棵歪脖子樹,吊兒郎當地吐槽:“恭喜閣主,恭喜閣主夫人,閣靈以後將會一人侍二主了,好開心。”介澤依舊沉浸在笑裏,順便過去把醜子回香囊裏。
“咳咳。”周次自知理虧,吭了一聲才過來對後恆道:“將軍,天快亮了,趕路吧。”☆、金濟兵潰“有埋伏!”熊甫勒馬回首,“先撤。”山上的火光越來越繁密,點亮了整個山頭,南巢人箭上帶火,箭矢越來越近……
叔文忽然想起,剛來時那股嗆人的味道像極了南巢人用的火油,也叫屍油。匆忙間他想到了白草上粘/稠的血跡,牽連成絲。
一隻箭矢點燃了白草,瞬間成了燎原之勢,火舌飛速蔓延開來,滾燙的空氣裏有了一種嗆人的味道。
“哥,快走!”熊甫衝到叔文身邊吼道:“先撤退,等燒完了再回來。”叔文的神駿安裝有鐵護蹄,被火一燙,前蹄揚起差點將叔文甩下馬去。神駿到了燙,飛快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烈火追逐中,叔文的馬腿腳有些軟了,下一刻就要跪倒。
同時間,熊甫朝叔文伸出臂膀,叔文及時抓/住後借力飛身上馬,腳下的馬登時倒地沒多久就被身後的火海沒。
“大哥你還好嗎?”熊甫策馬飛奔,可憐的馬兒載着身後的叔文一起逃跑。
“無事,熊甫,你有沒有覺得空氣中的味道似曾相識?”叔文抱住熊甫,在他耳畔説了一句話。
熊甫的臉在聽到那個地名時一下子變得無比驚慌,他不置一詞,默默地了繮繩。叔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