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蠱。”後恆凝神思慮,叔文唸白似地在旁邊補充:“那小兵剛剛制住了失控的馬,就看到田裏有一條水渠,渠裏也不是絕對的水,據那小兵説,渠裏發來一股惡臭好像是……”叔文又停頓住了,這次沒等後恆催,介澤眼睛裏純明的光澤褪去,黑瞳有如暗夜星,他嚴肅地扣住叔文的肩:“務必仔細説一下渠裏的是什麼水。”叔文一直把介澤當成脾氣最温和的榜樣,連慢條斯理的自己也不敢和介澤比脾,這一瞬間,叔文有種直覺,這個軍師表面上看起來温良無害,實際很可能是袖子裏時刻揣着刀的謙謙君子,無利不傷,恰至時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叔文一時有些懵,還是聽話地回答:“據説有一股子腥氣,已經派人去查看了,昭軍師放心,用不了多久他們……”介澤忽然調轉馬頭,扯着繮繩接話道:“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涼了,我去看看能不能救回來。”叔文吃了一驚,沒料到事情竟然這般嚴重,正要碎碎念些“注意安全”的話時,再看,介澤已經不見了。
後恆在叔文一邊不温不火道:“不必憂慮,昭朏他是醜閣的人,知道應對之法。”西極馬蹄揚塵與行進的軍隊逆行着,一些為見過介澤真容的小兵紛紛伸長脖子,唯恐看不夠吃了虧。老一些的行伍長重重咳了一聲:“看什麼呢,管好自己就行了,不都是兩隻眼睛兩條腿的人嗎?”一個不怎麼合羣的小兵孤零零地偏着頭看田壟,介澤一陣風似得路過,帶起土地上的塵土,偶然一陣風,小兵眼裏進了塵埃,他伸手了
眼睛剛好瞟到了介澤淺黃漸綠的衣裳。
小兵抬起的手愣是僵在了空中:那背影,不是……
待介澤匆匆趕到現場,周圍人已經很少了。介澤沒費多大勁就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中找到了一簇人,熊甫留在原地守着場地,嘴裏還罵罵咧咧:“他/娘/的,都躲開了,留下這鬼地方讓俺守着,就沒個人來管管嗎?都泡臭了,周圍種地的滾哪裏去了?聞不到嗎?”介澤被這一段鄙之語糊住了聽覺,他勒馬落地一邊撥開濃密的莊稼趕過去一邊捻着左耳的白珠,
覺這嬌氣的聽覺緩過來些以後,介澤喚了一句:“熊甫兄,快帶人離遠一點。”
“俺們本來也沒靠近,臭成這樣誰有本事走過去看啊?”熊甫總算看到救星了,他嫌棄地朝不遠不近的水渠指了一下,“就是那裏,俺忍不了了,哈……你先看着,俺去換口新鮮氣兒。”介澤聽見無人受害正鬆一口氣,忽覺聽出不對,皺眉問:“也就是説現在只有馬受驚的那位士兵靠近了?”熊甫朝後撤了很遠,扯着嗓子朝介澤道:“那人在這呢,還健在。”介澤秉着先救人的原則過去查看傷員,那將士已經趴在田畔吐得直翻白眼,看到介澤來了,又作戲似地乾嘔了幾下,很遺憾沒能再倒出些什麼來。
介澤把人叫過來,看到人沒什麼大事,遂查問道:“姓甚名誰?看到什麼了?既然聞到味道奇怪為什麼還要冒死去看?”那士兵明顯有些侷促不安,被介澤問話,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他拘謹地將手放在身側擦了擦手心汗汗,扭捏道:“回昭朏軍師,我叫韓九,平時鼻子不太好使,馬受驚闖進農田時,我以為從此就完了。後來,牽馬時,鼻尖好像有股子血腥氣,就好奇過去一看……”介澤毫不留情地冷笑:“且不説訓練有素的馬是怎麼受驚的,即使是意外,但這時候你命都保不住了還有心思好奇,實在是佩服。”後家軍令:擅闖農田踐踏作物嚴重者——斬!
熊甫聽到介澤這般語氣,上去對着韓九就是一腳,毫不意外,這個士兵被踹了一個狗啃泥。身邊的其他士兵立即會意,彆着韓九雙臂將他縛倒在地。
“軍師大人,我句句屬實啊!”韓九即使臉貼着地也還在辯解,“屬下除了擅闖了農田,自願受罪,但不知道為何得罪了軍師,要這般羞辱我!還請軍師明説。”韓九説話間了一口土,抑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介澤低下/身去看他這狼狽樣子,然後鬼魅似得低聲道:“説説,你怎麼知道這惡臭之源是用來練蠱的?”韓九驚恐地睜大眼睛,最後還是沒有了辯解之詞。
“來人,按軍令就地正法。”介澤閉着眼睛下令,竟然有些不忍。
身邊來了幾個人拖着韓餘走了,沒一會兒,介澤挽袖,一道隱隱約約的藍魂線從韓九死去的地方回了七醜珠內。
介澤默默地站着,算是為自己弟子的默哀。
熊甫督查那邊砍完了人,回到介澤身旁:“昭朏,俺也想問,他怎麼知道那是蠱毒的?”這些年,大弟子下落不明,閣主養病,長老們忙於世事。無人約束的醜閣底層弟子不顧閣規,更有人不知道從哪裏學來了術,起了不少害人之心。
蠱毒是術中的一種,此次所遇的蠱便是醜閣弟子私下賣給農人的法子,先是以血水倒入水渠,到作物生長到血水也不能催產增量時,便要割
剁骨入田渠。這法子歹毒異常,只能是田地主人一家養蠱,牲畜的血
是不中用的。
有一些喪心病狂的農人害怕遭遇天災顆粒無收,早早把無勞動力留下只是費糧的“多餘”子女養了蠱,這樣以來,無論有沒有天災,糧食都會爆收。
雖然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