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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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有人這樣做,但總不是沒有,韓九是學了些許本事就叛逃的醜閣弟子,既然他學了這個術,介澤為了保更多人不再效仿,只能——滅口了。
一肚子盤算的介澤淡淡地回熊甫:“那本不是什麼蠱毒,韓九此人禍亂軍心踐踏農田,斬首也是遲早的事。”熊甫:“那惡臭的水渠該咋辦?”
“派人填土埋了吧,越快越好。”介澤有些心累地上馬,沒走幾步覺有些不放心,又攬繮回首道:“告訴填埋的士兵,切忌在水渠附近長時間逗留。”☆、執手相望接下來的一路上介澤都顯得訕訕的,這些年自己沒有好好管控醜閣弟子,竟然出了如此窮兇極惡之徒,滋生如此禍亂。
醜閣沿襲了上古傳下來的各種秘術,見得了人的能造福蒼生的被拿出來教授弟子,而那些見不了人的險惡之法被永遠地封存在了閣中。
不巧的是,閣秘法有一
不知道被哪位弟子“不小心”窺到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隔三差五就會有一些種蠱的法子
出,這些法子就如同靡麗誘人的罌粟花,一旦食髓知味就很難戒掉。
世上投機取巧的事情多了,原本老老實實的人也耐不住了。
介澤痛心地想:是我這個閣主當得太失敗了,不僅讓術禍害了世人,還保不了弟子們一世的安樂。
後恆對着親兵下令:“過了韓城,我軍便真正入了蠻人的地界,今暫且就在此地傍水紮營,夜間巡哨的人增加一倍後分成兩組,每兩個時辰
換一輪。還有,取水前派幾個軍醫去查驗水是否乾淨。”親兵得令後迅速去下達了指示,紮營時周遭雜音四起,介澤彷彿聽不到一樣呆在原地。
讓人懷疑他又失聰了。
“又聽不到了嗎?別在這裏待著了,陪我去水邊走走。”沒待介澤反應過來,後恆便當他默認了,“走了。”後恆攬住介澤肩膀,率自為他做了主。
太陽將近落下,殘陽似血,浮光躍金。
介澤滿是疲頓地席地而坐,望着水波粼粼嘆了口氣:“將軍,那的士兵以踐踏農田罪處理了,後對軍中將士稱蠱毒之事是莫須有的,實際上……”
“我知道。”後恆拾起一塊小石塊朝河中丟了去。
“我知道,你做事我放心,不必説了,我都知道。”説話間,“噗通”一聲,水花準地濺到介澤臉上。
“抱歉,有些失誤……”一時失手,後恆憋着笑為介澤擦去水漬。
後恆連着説了幾句“我知道”,彷彿一切都裝在他心裏,包容着介澤的所有。這麼多年,夜夜受苦澤夢境折磨的介澤,一時間覺得,無論自己何時回頭,總有人守着自己,偏偏還固執得怎麼也不肯離開。
“沒事的,我都知道。”後恆的聲音被他壓得恰到好處,就像是宿醉酒醒一般沙啞低沉,又像是求而不得後的聊以自/。
介澤到全身的血
都沸騰着叫囂着,心悸蔓延在他僅存的意識裏。趁着後恆擦完水漬的手還沒有收回,介澤就這樣扣住後恆的手腕一路往上掌心緊緊貼合。
“將軍……”介澤掩飾地想要説什麼,忽然卻又覺得沒必要再説了,索
小心地牽過他的手拿另一隻廣袖悄悄地遮住。
這樣便好了,沒人看得見,我們什麼都沒做。介澤幼稚地上演了一場自欺欺人,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介澤如此動作,後恆愣住驚異片刻,復又安安心心地握住介澤冰涼的手,假裝無事地笑道:“淨水深,拋石塊於淺灘,水花四濺響聲嘹亮,若是拋於深潭中,水花和響聲反而很小。韓城受毒蠱之禍鬧得人心惶惶,其實並不一定有多嚴重,無非只有個別惡人滋事,百姓茶餘飯後喜歡講些獵奇的事情,這種驚悚稀奇的事兒自然也
傳的開。反觀南巢這邊毒蠱術不是短時間蹴就的,人人已經當其為家常便飯,偶爾遇到一個,也不會大驚小怪。”巫蠱術怎麼會在南巢這般普及?
沒待介澤想清楚,後恆輕輕/握了握介澤的指尖:“不必費心想了,總會解決的。”介澤安心下來,後恆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聽着他一句承諾,比揣着神權都安心。
介澤拿自己這從來沒幹過苦力活的手仔細地摩裟着後恆的薄繭,一時情動,正要開口……
“報告大將軍,營中有十幾個弟兄中毒了。”耳邊冷不丁地傳來這一嗓子,介澤花前月下的小心思頓時被嚇沒了,他快速原封不動地奉還了後恆的手,端起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不問人間情愛”的架子。
兩人難得温存一段時光,就有鬧心事找上門了。
後恆被順了,語氣温和地對士兵道:“中毒找軍醫,問問他們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身處一個軍隊不可能互相下毒,沒什麼大事別來煩我,介澤腦中自動補全了後面的話。
那兵士瞧着這兩人帶着一致的笑意望着自己,後背瘮出一層白汗,他忍着不適繼續道:“軍醫來過了,説有些棘手,需要昭朏軍師來一趟。”介澤終於收起了嘴角殘留的笑,意識到了這可能又屬於“非常規
中毒”,他嚴肅道:“人在哪?馬上帶路。”介澤走出去兩步,突然轉身。後恆:“去吧,有什麼事情及時和我説。”等介澤趕到時,已經有二十餘人倒下了,這些人有的還在囈語,就像是睡着了,怎麼叫也叫不醒。眾多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