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而行好像還委屈它的?
介澤被迫與後恆離得很近,出於不想聊私事的心理,介澤灌水似地聊起了軍政軍情民意民心這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莊户人家一輩子無非就想謀個安生子,要是有一片能養活
兒老小的地,便算是過上了難得的好
子。”介澤念奏摺似的扯話,後恆聽着也不搭腔。
“要是沒有戰事,田税少一點,這樣的子多少人求之不得。老百姓一般也沒奢望立不世之業,勉勉強強果腹就心滿意足了,也不知道何時南巢能定,百姓不用再棄地離鄉。”介澤乾巴巴地説着,嗆了一口風,嘴有些幹。
後恆等他説完,遞過一壺水:“潤潤嗓子。”介澤接過,象徵地淺飲一口,不出聲了。後恆攬繮把湊得極近的白牙扯遠了些,看了介澤一眼:“繼續説。”介澤忽然背後一涼:姬亦的事自己是不是中傷了後恆?忘記了,這孩子記仇……
介澤擦了一把涼汗,繼續道:“歷來君主慣用愚民之術,百姓也不傻,要是能過得下去,誰沒事找事天天□□起義玩命?秦滅不是因為愚民政策也很少關焚書坑儒的事,多半是由於細密嚴苛的刑法和猛於虎的雜税。”
“你的意思是盛世永不滋亂?太平盛世也不見得沒有亡國禍患。”一向對介澤不吝嗇笑意的後恆終於在這板着臉的一天對介澤笑了一下,轉瞬即逝。
還沒待介澤品味一下這近為數不多的笑意,後恆又擺出了“威儀將軍像”。介澤偷偷瞟了一眼,自知理虧,也沒敢調侃他。
後恆:“盛世滋生人丁,百姓吃飽了有盈餘便有以物易物的心思,積月累,商户便過分活躍。盛世將傾就是因為商人這些蟲豸啃蝕了
基,還有吃飽沒事幹的三教九
之輩……”介澤:“……”後恆一席話,把能罵的都罵了個遍。
介澤忍不住調侃:“將軍之意,亂世盛世百姓都沒得活法?盛,百姓苦,衰,百姓苦?”後恆點點頭,玩笑似的説道:“把百姓困在餓死的邊緣最好管教了。”介澤背後又是一涼,臉不甚好看:瞧瞧這是人説的話嗎?
“民心所向”的定遠大將軍居然這般薄涼寡幸樣。
後恆無聲動了動口型,沒待介澤看清楚,後恆忽然不説了。過了一會兒,後恆朝介澤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介澤以為是什麼不可言説的事實,一臉認真地傾耳靠近。
後恆親暱地靠近,温熱的氣息打在介澤耳畔,道:“逗你呢。”介澤:“……”介澤着實臉皮薄,經這一/撥,耳朵自顧自先紅了,不一會兒雙頰才慢
地反應過來。
不久前,叔文從行進的軍隊中策馬趕來,遠遠地正要呼喚後恆,一口氣剛剛提到喉嚨眼就看到如此畫面。不巧的是,匆匆趕來的叔文沒看仔細,隱隱約約看到後恆忽然湊近介澤側臉然後……親了一下?
叔文連人帶馬在原地懵住,饒他再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敢此時去打擾了。終於,他緩緩了一口涼氣,把那口新鮮的涼氣過了一遍肺腑,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小場面,小場面。
介澤耳廓依舊發紅,如同在冷風中受了凍,左耳遮掩惡疽的白珠被襯托得越發素白。後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盯着眼前的白珠看了很久,介澤在他眼神裏再次看到了過往,一段既有愧疚又有遺憾的過往。
不得不承認,後恆專注看着介澤的時候,能夠容得下萬里河山的眼睛裏再容不下其他了,那眸子如同微醺時被人從手中取走了酒樽,只有酒氣初上心頭時才不經意透出來對心上人的眷戀。
兩匹神駿慢悠悠地溜達,走得分外穩當,它們的主人隔絕了身邊的一切,旁若無人地對望着。
前些子介澤被迫留在帥帳同後恆閒聊,從軍情戰況一路聊到山河大澤從俗世瑣事聊到治國齊家,慢慢的,介澤在帥帳不再如坐針氈。眼下,介澤分外留戀與後恆獨處的時間,揮霍光陰的閣主終於想要珍惜自己為數不多的歲月了。
承德不聲不響地跟着走了許久,終於見兩個人靜默了些,才硬着麻木的頭皮上前找礙眼,他輕輕咳嗽一聲引兩人注意,然後才不慌不忙地請示:“將軍容稟,在下已經再次傳達了不準戰馬踐踏農田的命令,只是……”叔文為難似的拖長調子,終於把後恆的注意力從介澤身上搶了回來,他為自己壯了個膽,繼續道:“只是,方才有一小兵戰馬莫名受驚衝進了農田。”後恆直截了當道:“按當初下令時説好的處置,該怎麼辦就這麼辦,赦免一人就會有更多人以非自然理由為自己開罪。”説罷,後恆下了逐客令:“這等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你應當知曉怎麼去處理,這等小事不必再來請示我了。”介澤察覺到後恆有一種被打擾的煩躁,結合前例,介澤有一瞬間真拿自己與誤國的禍水比了比。
好像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叔文自然也察覺到了自己有多礙眼,壓力之下,慢條斯理的叔文才道出來後文:“那小兵的馬驚慌地入了農田,莊稼倒是沒踩壞多少,但是卻看到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叔文不去説書簡直耽誤了人才,每次卡到關鍵處總是停頓片刻,一個事情經他這細水長般地説下去不知道得何時才能説完。
後恆:“撿重點地説。”叔文:“韓城地界內有人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