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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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的仇人,還有可能是他的族人。”牧遠歌道,“我不得不護着他,讓你們也護着他,就是想引出幕後之人。”
“不得不?”
“不然難道我很想護着他麼。”胥禮道:“還有件事想提醒你,晏伏所中之毒,是專門針對蝠族人的劇毒。死去的那人也曾碰到暗器,可他卻並未中毒。”
“什麼意思?”
“姜嫋有你護着,他反而很安全,會直接接觸暗器的不是他,”胥禮道,“更有可能中招的是晏伏。”牧遠歌陡然一滯,他想過蝠族人會針對姜嫋,卻忽略了蝠族人會針對晏伏,因為晏伏才是目前歸順承天府的蝠族人中真正的領袖,他可以用實力去威懾蝠族人,而姜嫋僅有一個虛名,別人給少主面子或者不給,對自身的影響其實不大。
一旦晏伏身隕,他能倚仗的蝠族也就只有一個姜嫋,而姜嫋又是個沒有主見聽風就是雨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很容易被擺佈。
“你想説是蝠族乾的?”牧遠歌道,“不對,不是這個意思。是能夠使喚非蝠族,安非蝠族的細,還能動用異植的,且跟姜嫋有仇……”譚崇之有這麼大的能量?
胥禮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真沒聽懂,還是不願意那樣想,姜嫋真是情有可原麼?一旦晏伏喪命,承天府制約蝠族,能倚仗的也就一個姜嫋。
如今這局面關鍵的環節樣樣都經了姜嫋的手,甚至就連地宮也是姜嫋親手開啓,可到頭來姜嫋反而是被保全的那個,他反而因為遭遇刺殺得以被兩道維護。
一個人能僅憑幸運足於多方勢力,最終全身而退且不沾半分浮塵,這樣的人當真什麼也不懂麼?
他曾誤以為姜嫋對他的敵意是因為牧遠歌私下對他的態度有問題,可事實上牧遠歌別説私下了,再私下也就這樣,許是內心太坦蕩,半點不往歪的想……
那姜嫋究竟是怎麼發現的呢?
隔,牧遠歌過去的時候,剛好胥禮也在晏伏房間,藥師開完藥,道:“此毒怪哉,和他鮮血融,毒入骨髓,我才疏學淺實在解不開,只能壓制住毒,延緩毒發身亡的時間,他體內餘毒未清,最好不要刺到他,中毒之人切忌大動肝火……”胥禮想到當年的自己,神如常,牧遠歌見他神尚可,約他上街閒逛,胥禮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我也去。”姜嫋難得附和牧遠歌的提議,“我去給晏伏大哥拿藥。”
“讓別人去就夠了,你親自去,”牧遠歌道,“若出了什麼事……”
“你擔心我啊,”姜嫋道,“那你陪我一起去?”牧遠歌停下腳步,奇怪這人怎麼轉了。
“師尊陪你。”胥禮道,“御劍術,快去快回。”姜嫋神情一滯:“不要,我就要牧大哥陪我。”牧遠歌並非是為了閒逛才出去,既然順路便帶着他一起去,畢竟晏伏抓藥也是正事,不得有絲毫閃失。
出了庭院,繞過花圃邊堆疊的好幾道鐵籠,牧遠歌瞥了一眼。
鐵籠內部鋪了層厚厚的蠟,陽光能透過模糊的蠟層,隱約可見裏頭箱子裏關着什麼東西,有着形狀不已的陰影——這些也都是各式各樣的珍稀異植,都是從黑市繳獲的。
以往難得一見的珍稀異植,而今隨便查封便有好幾株。
御遲城乃道地盤,魚龍混雜,異植買賣可以私下進行。
最近黑市中冒出了不少收購珍稀異植的買主,能動用異植的只有蝠族、部分異植人,亦或者藥師,一些道藥師也能用異植煉藥,但能用異植煉藥的藥師本領較高,御城公為了請藥師,順藤摸瓜去查,竟是查到了另一處較大的通處。
“到了。”牧遠歌看着那鮮亮的牌匾,沒想到御遲城內山林綠水間,還有着這樣一間香火極盛的四相觀。
正殿供着財神,偏殿內擺放着四尊合一的姻緣神像,背後一輪彎月,一手緊握月老的桃木杖,手臂上纏繞着紅線,一手持着玉淨瓶,神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進出的百姓極多。
牧遠歌看到那個四不像的神像就犯眼病,當初他曾去過類似的地方,但那地方並不乾淨。
更有緣分的是,牧遠歌在這間四相觀裏見到了個老人。
香客排着隊等着見那位大師,此人聲名遠播,早在牧遠歌年輕的時候,這位道人所在的廟宇便是人聲鼎沸。
為了見他一面,當初他,胥禮,阮慕安,步嶢等一行人連夜上山,守在門口,這樣都還是等到第二晌午才輪到他們。
那時候他們才知道,那道人算命準是準,有個病就是貪財。
他的道觀從來不缺來客,道觀建在險峻的高峯,周圍還建有各式各樣的住房,前一來不及排上的香客耗費重金可以住一晚上,第二優先。
“周老在呢,”牧遠歌吆喝了一聲,“您當年給我朋友算的命格,可是一點也不準!”
“誰來砸我招牌。”周檀香鬚髮盡白,身着灰藍長袍,看起來仙風道骨,儒雅至極,他遠遠看到胥禮、姜嫋二人,有人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他眸光大亮,竟是親自出門來接,“你進裏屋來,你朋友生辰八字給我看看。”
“這人是誰,竟然讓周老先生開後門?”一陣喧譁,許多人不滿,“算命不準就能先進到周老先生,亂説誰不會!”
“周老先生算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