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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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回望了胥禮一眼,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那些年他以為自己足胥禮和牧遠歌之間,其實都是他的錯覺而已。
不混蛋的人表現得像個混蛋,不介意混蛋的人反而是公認的正人君子。骨子裏有禮的人看起來毫無禮數,於表面的禮被當成了真正的禮。
胥禮低下頭去,就在牧遠歌以為他被傷心了的時候,卻聽到他輕笑出聲。
“你們一個一個到底怎麼了,他這是什麼人啊。”牧遠歌道,“照他這沒良心的想法,人是不是不該對別人好,對於沒良心的人而言,恩之心也叫付出代價,更何況他付出過什麼代價嗎?”胥禮抬起頭來,面上並無傷之,只是看着牧遠歌的目光帶着些許説不出的無奈,道:“他也是為你好才這樣説的,真正沒良心的人是説不出這種話的,他不是完全沒良心。”
“你怎麼還為他説話呢!他都説他後悔拜你為師了,你當年教他修煉御劍術多不容易,可以説他這些年能夠在道風生水起,還不都是因為背後有你。”胥禮道:“也不單是看我的態度,他的是你,你聽不出來,他是在提醒你啊。”牧遠歌一臉古怪地看着他:“提醒我啥?”胥禮道:“順便也是在提醒我,如果我欺負你,你可以用這個想法來擺我給你的陰影。你可以想‘既然你對我的所有好都是為了強人所難,那你求而不得也是理所當然的’,或者你想‘你後悔認識我’,他以為這會讓我不敢輕舉妄動。”牧遠歌白了他一眼:“説得好像你欺負得了我一樣。”胥禮視線下移,落到他上,眸光晦暗了幾分,道:“方才那樣就是在欺負你啊。”牧遠歌不樂意了:“誰規定的?”胥禮迅速在他臉上親了下,道:“這也是。”牧遠歌怒視着他:“這叫欺負?你逗我,這叫調戲!”
“哦,原來你是在調戲我。”胥禮恍然大悟。
牧遠歌掙他的手:“別鬧,胥禮,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你説你愛我,是不是想讓我跟你劃清界限啊,因為我當年對你做的事,你心裏還是氣我的。”胥禮嘆了口氣,道:“我確實生氣,但不是你想的那種生氣。”牧遠歌看着胥禮,只覺他驚豔了歲月,他還記得坐在石板上的冰山少年,對着氣勢洶洶來找茬的他,平靜地説“兄弟劍”,在那之後,這二十多年,胥禮從未有夠超過兄弟的逾越之舉,只有這次,也就這,還是他先開的口。
一下子什麼都亂套了,牧遠歌心亂如麻:“你會怪我,我一點怨言都沒有,但情不是兒戲,你還是慎重一點好。”
“你都知道不是兒戲,我能不知道麼,”胥禮道,“你可知這麼多年來,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牧遠歌知道胥禮幾乎不生氣,並非表面上不生氣,而是就存在心寬廣無邊的人,這世間沒什麼能夠撼動他心緒的東西,但自己卻總能惹到他,所以久而久之,牧遠歌習慣了,一旦胥禮都生氣了,那多半是他錯得沒邊了,好在胥禮很好哄。
習慣成自然,牧遠歌立馬安分了,很配合:“是什麼?”
“是當年你吻我以後,我不應該問你是什麼意思,我應該告訴你是什麼意思。”胥禮抬指很是珍惜地捧着他的下顎,指腹在瓣上一掃而過,牧遠歌想要偏過頭去,剛有這意思就被按了回去,胥禮居然用了點力,俯過頭去再次嗦住了他的。
牧遠歌覺到他舌尖過,渾身像過電一般,呼都亂了節奏,但很奇怪的是他並不想厭惡,比起去受,他目驚悚之——胥禮睜開的瞳孔裏,那深不見底的鬱。
牧遠歌下意識地沒動了,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他就是不動了。
這次就只是吻了一下就鬆開。胥禮親過他以後,自然地替他整理好了髮絲,不疾不徐,卻又無比認真:“我不理解親近不喜歡的人是怎樣的體驗,但你好像會有這樣的潛質,你很擅長勉強你自己,我就特別不擅長。我只會吻我喜歡的人,我也只會親近我喜歡的人。”
“你從親近我開始,到吻我結束,”胥禮道,“你有問過我同不同意麼?”牧遠歌震悚了。
“是你説的,師兄弟,兄弟,朋友,之後就不算是了,我想你雖然手段卑鄙了點,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你是我最看重的師弟,我本不可能跟你劃清界限,如果要一生為伴是你就可以,後來你突然不搭理我了,我以為是權宜之計,卻沒想到你開始追求另一個人,我想你明明都已經有我了……”
“等等,等等等等。”牧遠歌滿腦子都是我的天啦,這是個什麼情況,他什麼時候已經有了胥禮,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胥禮道:“你今的問話在我聽來就很荒謬,真要説起來,我在十四年前就已經同意了。就因為我晚回答了那麼一會,你晾了我十年,還想跟別的人成婚,你不知道納妾也要正宮同意的嗎。”空靈的聲音説出這些話,彷彿平地起驚雷,牧遠歌頓時有種跪下的衝動。
他嘴角搐道:“你不要嚇唬我,這種玩笑不好笑,你什麼身份,你是我正宮這讓我受寵若……”那雙清麗絕倫的雙眸盛着怒意豔麗人,牧遠歌的聲音戛然而止。
胥禮再不想看他一眼,拂袖就走,周圍空氣冷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