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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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遠歌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身上彷彿還殘留着胥禮留下的温度,上彷彿還有柔軟的觸,心臟狂跳不止,扶着木櫃整個人虛得不行,角上揚半邊臉頰都在搐。
這是個什麼樣的體驗。
他自顧自地糾結着跟胥禮一旦開始就再也回不到從前,還在扼腕質疑對方的喜歡是不是真實,結果,就本沒有過單純的從前。
單純的從前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經成了不可追的往事。
普天之下全都知道你跟他是一對,只有你自以為清白。
如果他跟胥禮是一對。
如果他跟胥禮在一起。
那可真叫欺負人了,橫掃天下一念之間。
牧遠歌原地消化他已經名花有主的消息。
他自幼習慣了塵世間各式各樣的不舒服,便會從本上懷疑舒適本身是正常的嗎。
胥禮這個人呢,總是很有分寸,又能體貼入微,哪怕生氣的時候説的話,也會讓人心底裏很舒服,跟胥禮來往,牧遠歌打從心底裏到舒服又自在。
他是很努力地沒有把胥禮往別的方向去想,他有多剋制才沒有放任自己在舒適的地方陷得太深,他為了逃避胥禮做了很多荒謬的事,也説了很多言不由衷的話。
天知道他如果放任起自己來,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景。
跟胥禮在一起是天下人想都不敢想的福分好不好。
在諸多食中人眼裏,胥禮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胥禮本人恐怕不太清楚。
單看相貌,小時候就能讓牧遠歌走不動路的程度,更不用説各方面都無與倫比。
就這麼説吧,如果能把胥禮首座納入選擇範圍,那天下間男男女女都不值一提。
這就好比強者為尊的道,如果能追隨君牧遠歌,就不會退而求其次選擇跟隨祝猊是一個道理。
他一度認為天下人包括長生劍宗編排他和胥禮,拿胥禮來引誘他,簡直就是誘他墮落。
他在想幸好君是他啊,如果換成別的什麼人膽敢肖想胥禮,讓胥禮跟着丟人,他早就掄起劍將人家腦袋給削掉了。
當初多少人就因為過於憧憬胥禮來找他麻煩,一批接一批讓牧遠歌大開眼界。
而那麼多道中人盲目崇拜君,其中有部分非常簡單的理由就在於,謠言給了他們一個錯覺——當了君是連胥禮宗主都能倒貼的。
他反祝猊堅決不答應祝猊的歸順,略過這樣那樣的原因,其實還在於祝猊説過一句話,當君好啊,能有胥禮宗主暖牀,跟着君能看胥禮宗主給君上暖牀。
就這句話沒把牧遠歌噁心得殺他三五八遍算是開恩了。
真要問他在矜持些什麼,大概是怕把胥禮給嚇跑吧。
如果放下些許君不需要的道德,他會對他師兄做出怎樣大逆不道無法描述的事情來,那可真是不敢想。
胥禮膽子太大了,什麼都不清楚居然就敢説喜歡了他十四年。
牧遠歌獨自在亂糟糟的房間裏走來走去,猛地跳了起來,又輕輕落地,走路帶風還不自覺地轉了個圈。
扶起倒在地上的花盆,又把那滿地狼藉的筆墨紙硯全部撿起來,還擺放整齊了,這才往椅上一坐,一臉傻笑,轉眼又惆悵。
過了一會,又有人敲門,牧遠歌親自為他開門。
胥禮施施然站在門外,見他神頗佳不由晃了下神,只見屋裏收拾得整整齊齊。
牧遠歌趕緊道:“我讓別人來收拾的。”他迅速出門,關門,道,“陪我去吃點東西,找個安靜的地方。”胥禮正好要説:“廚房給你備好了菜餚,就在蘭亭水榭。”廚房誰有這麼大本事,還能讓你跑腿麼,牧遠歌知道是他備好的,怒氣衝衝拂袖離開,給他備了頓飯菜,這就是胥禮。
他以前理所當然以為是師兄對師弟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從聽了正宮這個稱謂,腦筋算是再也正不回去了……
他好想像以前那樣抱着這人睏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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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十指緊扣説起來,牧遠歌從棺材裏醒來以後是很恣意的,一個人的時候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人脈還在,他就能逍遙於世。
哪怕這世道重新歸於混沌,道易主,承天府四分五裂,他都能坦然視之,甚至如果譚崇確有其能,他甚至不介意將君之位拱手相讓。
可如今多了個胥禮,他就有了整飭家業的心思。
當晚,水榭亭台上,月光灑在湖面,波光粼粼。
牧遠歌慢條斯理吃菜吃飯,胥禮坐在他對面,見他很有食慾的樣子,眸光温柔,期間兩人並無言語。
侍女收走了殘羹冷碟,又按照牧遠歌的要求,重新擺上切好的瓜果,緻的糕點。一個小爐,茶香四溢。
胥禮親自給他烹茶。
牧遠歌側身坐在亭子邊,悠遠的視線從瀲灩水面上收回,落到面前的人身上:“胥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