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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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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姜嫋就後悔了。

“説起我跟胥禮啊,剛認識的時候,還是二十年前……”牧遠歌慨起來,面追憶之,“初見他總覺得他離我很遙遠,與其説和別人一樣覺得他不合羣,其實我心裏想的是……”姜嫋的神情從最開始的隨意,漸漸凝重,漸漸滿頭黑線。

你是在跟我攤牌,還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哦!?

牧遠歌只是在説他的困惑罷了:“當年你所謂的我們般配,只是那時的我與他,乍看之下好似對等罷了。我的經歷萬般曲折,也曾窮途末路,風光的時候是真風光,狼狽的時候也是難以想象的狼狽。而胥禮不一樣,他一直都穩在最出的那一層次,從小生得一副長生劍宗宗主該有的樣子,他處在我夢寐以求卻此生無緣的尊位上,我跟他之間隔着鴻溝。”

“對,我也覺得你跟師尊格不合,你比較放得開,師尊還是太含蓄了。”姜嫋眼睛亮了起來。

牧遠歌對別人的看法總是一針見血短得很,唯獨説起他師尊來無論好壞都能滔滔不絕,他知道師尊很優秀,從無數人口中聽到過師尊如何光彩奪目,也親眼見過師尊過人的本事,他的確風華絕代不可一世,但牧遠歌的本事不在他之下,也更加引人注目,威望甚至一度超過師尊,當初那麼多人都説這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事實上都像是把師尊許配給眼前這位的意思……

總之,姜嫋對他更興趣,道:“所以你是不打算跟師尊試試了嗎?”牧遠歌覺得自己太坎坷,他為了追求尊位經歷了太多起落,他也想他後半輩子順遂一些,嗯了一聲,道:“胥禮,大概是我生命無法承受之重吧。”胥禮拎着別緻的點心盒,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姜嫋安心的輕笑從房間裏傳來,似乎和裏頭的人相談甚歡。

門被叩響了,有節奏的三聲,不輕不重。

牧遠歌一聽就知道是誰,不等他回應,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胥禮斯斯文文地站在門外,冰霜般的面容靜靜地對着那個神情糾結的青年,眸子裏盛着極致的冷意,望向那白衣青年:“姜嫋,你先出去,為師和你師叔有話要説。”姜嫋笑容一僵,不由看向身側的牧遠歌。

牧遠歌沒法去看胥禮的臉,他的目光下移,落到胥禮手中的食盒上,心裏不由一,莫名的才剛理清的思緒又再次亂了起來。

他朝着姜嫋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吧。”姜嫋略得意地從師尊身邊經過,目光帶着些許同情,這般風光霽月的師尊,想要什麼都沒有得不到的吧,可惜還是沒辦法如願以償。

胥禮站在門口,也不去關門。

姜嫋站在門外,也很好奇牧遠歌和胥禮會怎麼説,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不知為何再看到胥禮,和早上剛出門時見到的明明一樣,又有哪裏不一樣,好像完全沒辦法正視,牧遠歌怔怔出神,視線飄移落到別處。

氣氛詭異地安靜了。

誰也沒有開口打破沉寂。

胥禮不解釋,更不辯駁,他只是靜靜地看着牧遠歌。

有時候某些東西一旦過了線,就很難不想入非非。

如果胥禮一直都抱着那份心思在待他,又跟他共浴,又是同牀,甚至還……

不對,過線的是他,胥禮不曾。他站上胥禮的月闕劍上,抱緊胥禮強忍惡趣味的時候,胥禮都剋制着沒有半分逾越之舉。

或許胥禮所謂的喜歡他就只是知音難覓,是為了神靈魂上的共鳴。

胥禮品高潔,和一般的俗人不一樣,一個不佔絲毫□□的吻,不至於信以為真守望這麼多年。

就算胥禮曾經有過心動的瞬間,或許也早就在另外的時刻掐滅了,現在有的其實只是師兄弟的情。

一時間牧遠歌腦子裏的思緒打碎了重組,目光重新聚焦到胥禮的臉上,心裏還是不由自主地咯噔了聲。

“胥禮,我脾氣不太好。”牧遠歌很委婉地開口。

胥禮萬年不化的臉上有了剎那崩裂的跡象,下意識捏緊手中的食盒,有種扭頭就走的衝動,但還是穩住了風度,道:“點心,放下就走。”

“你聽我説完。”牧遠歌急着加快語速,道,“胥禮,我病很多。”胥禮靜靜地看着他,面無表情。

“我説話特別不中聽。”

“我很散漫,任,還固執。”

“我對我自己都不夠好。”再然後,姜嫋燦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牧遠歌:“像我這樣的人,真的可以肖想你嗎?”胥禮緩緩抬眸,白皙的喉結地起伏了下,只見牧遠歌目光復雜,一臉鄭重,很是認真。

胥禮神情鬆動,動了動,温聲道:“我也曾不止一次這樣反問自己,我真的可以肖想你嗎?可每一次我又在想,除了我,還有誰配得上你。”姜嫋的視線在他倆之間來回,思緒都不連貫了,什麼跟什麼啊。

牧遠歌更是如受暴擊。

怎麼回事!?其實他想的是不問,都不用問胥禮是否有過心動的時候。

他就當姜嫋的話是真的,就當天下人的謬傳有那回事,就當成胥禮的默認是曾有過某種心思,由他來自作多情追求這個頂尊貴不可能得到的人物。

他不問過去,不把氣氛尷尬,他把主動權到胥禮手裏。

胥禮可以直截了當拒絕他,來挽回所有面子。

什麼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