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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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才知道他是真看重我啊,我當年他去死,他也只是拒絕了我而已。他並不想救您的,可能只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對您並沒有多於師兄弟以上的情義,而您當年救他的恩,他也已經拿命還了。”姜嫋朝着胥禮的方向拱手行禮,彎起角:“也多謝師尊告知有關他的事,以前無論我怎麼旁敲側擊,師尊您都隻字不提他的為人。我也無從瞭解,早知道他‘傻’成這樣,我怎麼也不會放手的。”胥禮原本打算徑直去找牧遠歌説清楚,有些事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如果牧遠歌硬着頭皮看他兩眼,盯着他當着姜嫋的面解釋,或許他會當成對方確實完全沒那個意思,徹底哀莫大於心死,可牧遠歌都心虛到看都不敢看他了,若説完全沒明白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個反應好像並非完全沒有商榷的餘地。
而姜嫋的話前半部分絲毫動搖不了胥禮的決心,後半部分卻不偏不倚把他打回了原形。
好比牧遠歌碰都不敢碰那次僅有的過線之舉,他最忌諱的點其實是牧遠歌並非心甘情願救他,是被無奈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所以懷揣着某種虧欠和他保持友好來往。
兩人或許是心照不宣,誰也不提。
他很清楚一旦點破了牧遠歌最避諱的點,確實好像就跟當年沒良心的師弟説的那樣,徹底劃清界限,分道揚鑣。
不是兩廂情願,不能更進一步,師兄弟也做不成。
牧遠歌回到城主府,進了自己房間,把門一關,完全沒辦法冷靜。
事情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他死了活,胥禮也死了活,以至於他把這些不利情的都拋諸腦後了。
可回想起來當年他自顧自宣告結束,九死一生捲土重來有幸得以和胥禮分庭抗禮,他也始終保持着不與無視的態度,可胥禮待他似乎還是老樣子,似乎過線本身不算個事。
對於一個極重禮數的人來説,什麼情況下過線不算個事兒?除非他就沒在線裏頭。
長生劍宗裏裏外外,莫名其妙鋪天蓋地有關他和胥禮的傳言,哪怕他後來追了人了,謠言愈演愈烈怎麼也不消停。
他覺得長生劍宗那些人怎麼搞的,為妨礙他不惜編排自家頂金貴的宗主。
可他從沒想過,就有可能是頂金貴的宗主本人也默許的!?
就在這時,門被叩響了,牧遠歌如夢初醒,道:“不在。”作者有話要説:謝在2020-03-0409:00:00~2020-03-0706:40: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餘君1個;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尤鈺10瓶;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0章追求胥禮走的時候,腳下彷彿多結了冰,涼風帶着刺骨的寒意,姜嫋不打了個哆嗦,稍稍縮了縮脖子,暗道不妙。
這一遭解了他的困惑,卻同時得罪了師尊和牧遠歌兩人,如果不做點什麼,他就裏外不是人了。
姜嫋想了想,不能坐以待斃,還是得向其中之一服個軟,讓師尊不快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他沒道理真跟牧遠歌過不去。
説實在的,他今這番話,還不及他以往損人的程度,只是當着師尊的面編排他們兩人,犯牧遠歌的忌諱了。
姜嫋立刻找人詢問牧遠歌的去處,回到城主府,去找牧遠歌賠不是。
他敲了敲門,門內傳來聲音。
姜嫋道:“是我。”裏頭不耐煩地嘆了一聲,沒好氣地説了“請進”。
姜嫋頓了片刻,這才推門而入。
“你怎麼來了。”牧遠歌斜睨了他一眼,這一眼冷淡得毫不客氣。
姜嫋矜持清高面皮薄,生得一張足以讓人一見鍾情的面容,卻絲毫沒有美人的自覺,總是不鹹不淡的語氣,句句扎人肺腑,讓人恨不得封了他的口,牧遠歌以前欣賞這份凌厲的美,而今卻覺到了刺人的隱痛。
“我是來給你賠不是的。”姜嫋開門見山地道,“你一而再提醒我不要當着師尊的面説這些,可我還是沒能忍住,讓你難堪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我看你好像很好意思啊,”牧遠歌道,“知道會讓我難堪你還説,是想讓我無地自容啊。”其實很多事情只要能説出來,那都不叫事。姜嫋已經做好了碰一鼻子灰的準備,只覺牧遠歌不愧是牧遠歌,心不是一般人可比,還能跟他細説這些,似乎並沒有跟他特別計較的意思,大底還是以往的情義在吧。
“現在你自個提及你師尊,就沒有半點芥蒂了?”牧遠歌反而彆扭起來,“也不問問我想不想聽?”
“你若不想聽,我就不説了。”
“你不問怎麼知道我不想聽。”牧遠歌道,“你過來,今你就聽我好好給你掰扯一下胥禮跟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姜嫋給他倒茶的姿勢一頓,眨了眨眼睛,很是抗拒地道:“可我只是過來跟你賠不是的……”
“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給我過來。”牧遠歌朝他勾了勾手指,“要不是你,我也犯不着發愁。”
“遲早得愁好不好。你説吧。”姜嫋來到他身側,長身玉立,白袍上總算多了淡青的花紋,襯得面容嬌美,百看不厭,可當牧遠歌開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