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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沒那麼寒。
朱厚熜按照禮部的章程祭祀敬拜天地,儀式走到最後一步,突然間烏雲大作,狂風捲地,甚至連土地都搖晃了起來。
地動,是地動!
有人開始喊皇帝不仁,有人開始喊呼叫,有人急着逃命,場面混亂得不能看。
朱厚熜就站在高台上俯瞰,居然有點兒慌張都沒有,他身穿一身冕服,笨重又華麗,直到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都依舊閒適得像是遊一樣。
“有人同朕説過,弒君的罪孽,很少有人能承擔得起。”天壇上,亂得像一鍋粥。
好在錦衣衞的兇名還是非常有效果的,等到錦衣衞將情形控制下來,所有剛剛死裏逃生的人都屏住了呼。
他們,把帝皇丟了。
所有人都開始驚恐,錦衣衞更是全員出動,帝皇失蹤是大事,且又不能大張旗鼓地找,內閣和顧命大臣通宵討論,但人該找不到還是找不到。
如果,僅僅是如果,嘉靖帝遭遇了不測,那誰能繼承皇位?
麗嬪娘娘肚子裏的孩子太小了,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算樂觀點是個皇子,要等長大,還要十幾年啊!
他們能等,大明朝不能等。
閣老們腦袋都要抓禿了,三過去,依舊杳無音訊。
國不可一無君,由張璁主導,內閣將前幾剛剛被廢的張太后請了出來。
有時候,歷史就像在走倒退一樣,十年之前,張太后選了朱厚熜,朱厚熜因此登臨帝位。而十年之後的現在,張太后坐在高位上,想起了那皇帝派人來説的那番話。
第97章信了你的(二十五)論算計人心,張太后不得不承認朱厚熜的厲害,甚至遠勝她的兒子。讓她即便坐在這兒,也生不出任何迫害的心思。
“哀家,已經不是太后了。”這話説得沒病,但底下的閣老可不敢接這話。説實話,現在每個人都是提心吊膽的,誰都知道富貴險中求,但這種富貴……卻是誰都不敢去求的。
嘉靖帝的子有多麼難以捉摸,底下的大臣們都知道,萬一人找回來了,他們一個行將踏錯,功勞沒得到,説不定還得吃掛落。……又或者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什麼都不好説。
“請太后寬佑蒼生。”張太后一臉的猶豫不決,底下大臣跪倒了一片,不久,宮中就傳出了皇帝得了急症卧牀不起的消息,與天子失蹤相比,這個理由顯然更能令人接受一些。
不過因此,邵元節也帶着陶仲文在宮中做起了法事,與大臣們相比,其實道士們更期盼帝皇的安好,畢竟這麼信奉道教的皇帝可不多,此次倒是難得地誠心。
就在全京城都風聲鶴唳的時候,順天府的單間牢房裏,依然風平靜。
“你這話,什麼意思?”譚昭對上白浚略帶紅意的眼睛,並沒有躲閃,非常地直接:“他刺你揮刀,想死在你的刀下。”
“他説得沒錯。”
“師傅!”白浚臉上全是難以置信。
黑衣人守了白浚這麼久,這會兒卻並沒有看白浚,反而是轉頭看向了譚昭:“原來是你。”
“是我。”謝詔:這是什麼神仙對話,為什麼他一點兒都聽不懂?
“你還是太年輕了。”譚昭不置可否,被人誇年輕總歸不是件壞事,於是他開口:“多謝誇獎。”黑衣人:這個人怎麼回事?好賴分不清的嗎?!
“你是鬥不過她的。”黑衣人突然潑冷水。
“這就不勞煩你心了,小生一向很喜歡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譚昭走上前兩步,稍稍落在白浚的身後,“我們做一個易,怎麼樣?”
“你覺得我這樣,會動心?”譚昭一向很擅長與人談易,他難得強硬地制止了白浚的發言,直接道:“我幫你解,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怎麼樣?”隨之而來的,是詭異的沉默。
“阿浚就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麼我要與你做這樁一點也不合算的買賣?”譚昭直接冷靜果決地戳破:“他這一刀下去,你連同你卡在身體外邊這半個靈魂,都將灰飛煙滅,換句話説,可能會解得過於徹底,你確定要讓白浚承受這份孽債?”
“這是他的命運。”黑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浚,木着一雙眼睛道。
聽到這樣的對話,擱一般人早就情緒動了,但白浚沒有,他甚至連個聲都沒吭,靜靜地等着高中元下半部分的話。
“但小生不同。”譚昭把玩着手中的劍,語氣居然帶着非常明顯的囂張,“你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嗎?”
“大道至善,有功德能使天道回心轉意。”譚昭一攤手,一副我也很無奈的模樣,“小生什麼不多,就是功德有點多,你這徒弟身上,恐怕還沒有小生的千萬分之一。”系統:吹!使勁吹!
[只是實話,統統請你正視這個事實。]説實話,功德對譚昭來説用處真不是很大,他不修來生也不需要替人祈福,上個世界怎麼都算是力挽狂瀾,雖然天道不待見他,但該有的功德還是都發送到他賬户了。
現在能用一點,對於他而言並沒有任何的損失。
“你錯了,已經來不及了。”譚昭卻並未被這話打擊到,他從懷裏摸出了那兩幅看不懂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