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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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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譚昭繞到前面,看着卡在肩膀外頭的半個頭,道:“你想死在白浚的刀下,為什麼?”黑衣人依然沉默不語,望着青光劍的眼神卻莫名帶着點兒炙熱。

“哦,也不對。”譚昭拍了一下腦袋,説得直接地不得了,“你這樣,已經算不上是活人了,對嗎?”説吧,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下了黑衣人的蒙面。

出乎謝詔和譚昭的所料,底下的皮囊意外地年輕,從外表看,或許只比地上的白浚長上五六歲。

“這怎麼可能!”謝詔難以置信地低呼一聲,黑衣人眼神一直落在地上的白浚身上,在聽到這句話後,忽然涼薄地笑了笑:“你們懂什麼!”

“你不説,我們自然什麼都不懂。”黑衣人緘默不語,他又恢復得像個活死人一樣,譚昭卻看到對上卡在身體外邊的靈魂突然變得扭曲起來,整個五官都像在與命運抗爭一樣。

但這抗爭的力量太小了,猶豫蜉蝣撼樹,不能動也。

譚昭看了一眼這對神奇的師徒,忽然收了劍,朝謝詔走去。謝詔受了點皮外傷,臉上留下了一長道血口子,身上也是各種擦傷,譚昭替人隨便包紮了一下,便將人扶到了背風處。

“高兄,他……”

“你放心,我這點本事還是有的。”謝詔立刻放心了,身上的疼痛逐漸回籠,他疼得齜牙咧嘴,倒也沒影響他説話:“高兄,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京城什麼時候還有這種地方了?

譚昭抬頭逡巡了一遍四周,眼睛裏帶出了幾絲玩味:“你猜?”謝詔表示猜不到。

“順天府牢裏。”譚昭也不強迫人,立刻揭曉了謎題。

謝詔驚得扯到了傷口:“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黑衣人依然提着刀站在白浚不遠處,譚昭時刻警惕着,説出來的話倒是不太正經:“就像你告訴公主的那樣,有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譚昭也沒想到幕後之人這麼迫不及待,謝詔還沒判決就直接在牢裏動手了,這種幻陣雖然看到的景物都是幻覺,但所受的傷卻是真真切切的。

所以如果謝詔在幻陣中被殺,就是真的死了。

謝詔依舊一臉難以置信,他腳下的石頭如此的真實,這怎麼可能是假的?!

就在怔楞間,他想起了一件事,關於張家大小國舅的。

當初張家也曾大禍臨頭,倘若不是證人突然離奇死在獄中,案件也不會不了了之。聽他爹説,當初很多朝臣都支持徹查,但查來查去,證人就是驚駭而亡的。

他忽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幸好你是個好人。”謝詔慨地開口,語氣裏是顯而易見的慶幸。

好人嗎?譚昭不知道自己稱不稱得上,不過被人稱讚總歸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不過有時候人太好,是會被人欺負的。

譚昭在看黑衣人,準確地來説是看黑衣人卡在身體外面的靈魂。

一個人的靈魂可以説是人最脆弱也最堅韌的存在,它能一直投入輪迴,卻也非常容易受到損傷,且靈魂的損傷一向是不可逆的。

人間,並不適合靈體的生存,從前作為普通人的譚昭不知道,但現在他卻是知道的。

半個靈魂一直卡在身體外面,沒有身體的庇護,這樣對靈魂的消耗實在太大了。並且一半靈魂還在撕扯身體,譚昭想不出到底是哪個“天才”這麼喪病。

殺人不過頭點地。

“你在看什麼?”譚昭轉頭:“你想看嗎?”謝詔不明就裏,他下意識地要搖頭,然後就聽到了自己斬釘截鐵的聲音:“想!”

“如你所願。”謝詔只覺得眼前一亮,隨後整個空間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最令他驚懼的是——“!!!!!!”謝詔抱頭逃避。

“放心,他應該還算是人的,唔,應該是。”譚昭“安”道。

謝詔聽了更加害怕了。

白浚正在突破,譚昭自然不急着破陣,裏面的人不想出去,外頭的人沒有帶領也進不來,謝詔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手上的傷口都結痂了,一直閉目的白浚終於醒了過來。

“師傅,你……”既然入了道,白浚自然也能看到了,他看到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而臉的旁邊,是半張悉卻略帶扭曲的臉。

“阿浚,你很好。”白浚是個冷麪人,工作的時候就像一個密的儀器一樣,很少有情緒外的時候,此時此刻他卻連拿刀的手都在顫抖,他甚至有些無助地看了一眼高中元。

或許是祈盼能有什麼奇蹟,又或許是……可能連白浚自己都説不清。

“師傅很高興。”一對久違的師徒忽然碰面,場景有點兒糟糕,情況更是糟糕,甚至可能連人都有點糟糕,但糟糕到極點,總歸是會有一點點喜事的。

“師傅,我……”同白浚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譚昭難得正經的聲音:“白浚,你師父他不想活了。”謝詔:……為什麼突然氣氛就變得不太正經了?!

裏面氣氛因為一句話而莫名和緩,外頭卻已經沒人關注小小的順天府了。

今年開格外地嚴寒,土地都還未解凍,到了皇帝祭祀祖廟、保佑蒼生的子,朱厚熜即便再叛逆也會走一趟程。

欽天監算的吉,當風和麗,倒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