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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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唯恐惹上什麼麻煩,也就只有魔修敢這麼放肆行事了。
自己的生死全都系在他人一念之間,這滋味着實太屈辱,張幕官低頭不語,心裏的苦楚唯有他自己清楚。
虔子文擺了擺手,“先不殺他,留着問幾句話再説。”得了虔子文的命令,白衣妖修立時抖起了威風,他伸腿碰了碰張幕官的腳,“主人要問你話,你可是聽見了?”
“敢問魔尊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我就想問個問題。”虔子文晃了晃手裏這把鑰匙,“這處府陣眼所在何處,想必你們天幕海一清二楚。雖説我花點力氣也能找到地方,可我更願意省點事。”張幕官不想回答,他方皺眉一下,白衣妖修冷然譏諷的目光就望了過來,“魔尊不想費事,我可不怕花時間。要論魂審問的本事麼,你們天幕海只得皮未得髓。”這是赤/的威脅了,張幕官無可奈何吐了口氣,“陣眼就在這幅畫背後,直通羅浮仙尊住所。”他本沒必要説謊,形勢比人強,乖乖認慫也就罷了,非得反抗什麼?
魔修個個都是狠厲角,平時誰也不服誰。然而就連名聲好大的風華魔師,都對這爐鼎資質的小少年恭恭敬敬,張幕官更不敢招惹他了。
他心裏隱約有了個念頭,朦朦朧朧的並不確定。
虔子文嘟囔道:“羅浮倒是真省事,這人之前擺出了這麼大架勢,對於陣眼竟然不做半點掩飾?我信不過他。”小少年輕輕一搖頭,兩條長眉一彎,仍是楚楚可憐微微發愁的模樣。
秀可餐,在場之人卻無人敢打他的主意,個個屏氣凝神眼觀鼻鼻觀心,唯恐這位魔尊大人注意到自己。
魔尊,光是這稱呼就非同一般。非得是合道境界,離飛昇只差一步的魔修,方能當得起這個稱呼。
自從魔道被天幕海聯手各大門派打壓以後,魔修人才寥寥無幾,幾百年前才出了個白羽魔尊。可惜白羽魔尊生得太好桃花劫也太旺,莫名其妙遭到圍攻,已然涼了徹底。
現在魔道修士孤孤零零好不可憐,僅剩的兩位魔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麼這位魔尊,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
張幕官還在琢磨,又聽虔子文問:“你們天幕海這次派來找鑰匙的人,總不至於只有你們兩個吧?”那雙淺銀摻金的眼睛稍一凝視,像把利刃透而出,已然把他所有小心思看了個一清二楚。
張幕官手心攥着一把汗説:“只有我和宋海官二人,羅浮仙尊府的鑰匙在書房裏,這消息天幕海也是剛剛得到的。如果我和宋海官七未歸,自有其他人前來接替我們倆。”風華一把扯起了張幕官的前襟,揚眉問:“你這是威脅誰呢?非是元嬰修為進不來這府,你覺得我和魔尊會怕了天幕海不成?”縱然張幕官被扯住了前襟,他還是不慌不忙地説:“並非我小看魔尊,可事實既是如此。在這處府裏,哪怕修為再高的修士也因故受封,只能動用元嬰期的修為。”
“若是和一門兩樓三派比起來,我天幕海並不佔優勢。唯有一點優勢,人多罷了。被天幕海盯上的人,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終有被捉住審判的那天。”説到這,張幕官什麼都不怕了,他直視着風華的眼睛,“好巧不巧,那位被你們一劍殺了拘住神魂的宋海官,他的父親是宋天官,生平只有他一個兒子。”天幕海里有許多姓宋的海官幕官,然而宋天官卻只有一人,三大天官之一的宋天官。
光是聽到這個名字,就讓薅着張幕官衣領的風華皺了下眉,臉上的表情越發不愉快了。
“宋天官麼,當然很了不起。”張幕官自顧自地往下説,“就連那位白羽魔尊,不也慘敗給宋天官麼?”
“那是你們正道修士不要臉,先是派人偷襲,而後再幾人一起上陣!”風華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他眯細眼睛的模樣不像貓,更像一隻老虎,“不要臉的天幕海,更不要臉的宋天官!”若不是張幕官早有準備,他還真擔心自己會被這妖修活生生掐死,然而一旁站着的虔子文終於發話了,“風華,放他下來。”張幕官捂着脖子咳嗽了好一陣,終於把氣勻了。
他慢悠悠理了理被捏皺的前襟,已然沒了之前戰戰兢兢的模樣,“還是你主人更聰明些,比你這貓強的太多。就算是白羽魔尊在世麼,我估摸着他也打不過宋天官。”
“今天的事情,就算我和宋海官倒黴。你們把他的神魂和那把鑰匙還回來,再放我們離開,這筆賬就此消了。”張幕官話説得心平氣和,心裏卻像被火烤般灼燙焦慮。
怎麼可能一筆勾銷?他要這兩個魔修死,要把他們千刀萬剮再魂拷問,要把今受過的所有屈辱加倍奉還。
如此一來,方能讓他氣消。
聽到這話,被困在玻璃珠的宋海官也底氣十足了,“你這蠢貓,還不把你爺爺我放出來?你們兩個魔修,死到臨頭尚不自知。”
“你們以為,為什麼張幕官要跟你們説這麼多廢話?那全是為了拖延時間,你們死定了!”宋海官話説了半截,然而他所謂的危機究竟為何,所有人已然能覺到了。
屋外忽地起了雲,澎湃浩蕩的雲,堆積在天邊遮住了太陽,透出一種森然可怖的氣魄。
雲已到風又至,風已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