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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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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現代是回不去了,而眼下不就是和武鐵匠訣別的時候嗎。

武鐵匠接過香囊,香囊不大,他能一掌握住,又緩緩釋開,他道:“本是我之物,留予你。”他的聲音似有悵意,而他的聲音很輕,他低下頭,將香囊掛在顧澹間。

顧澹沒聽明白武鐵匠説的是什麼意思,武鐵匠忽然在他跟前蹲下,為他系掛香囊,顧澹一時愣住,待武鐵匠起身,問他香藥呢,顧澹才回過神。

香藥取來,掀開盒蓋,拿出一顆香丸。武鐵匠用手指捻碎香丸,他打開香囊的外層,將碾碎的香藥倒入香囊內層的香盂,用火燎燒,香氣頓時散開。

由於香囊的特殊構造,香盂的重心始終向下,任你是奔是跑,香盂不會傾倒。

“香藥能鎮痛,能驅蚊蟲,能辟除瘴,香囊懸掛在間,也可以作為配飾。”武鐵匠説得很細,不似他的風格。

武鐵匠不清楚顧澹那個時代的人,是否會佩戴香囊,但顧澹可能對它的功能並不悉,才會把它掛在揹包上,當掛飾。

顧澹靜靜地聽,心想武鐵匠贈他香藥,是因為他有一隻香囊吧。

香是超乎俗世的氣息,它是神的追求,在這樣亂糟糟的世道,平頭百姓連基本的物資都很難保障,哪能顧及神上的享受。

但顧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猶如這遠離王宮貴族,燎在鄉下土屋裏的一縷香。

此時的武鐵匠,哪怕他穿戴鋼造就的鎧甲,凜凜如冰寒,肅殺似嚴冬,他內裏亦是温意的,有柔軟的一面。

顧澹輕輕“嗯”地一聲,那一盒香餅,能化作香氣嫋嫋,在武鐵匠離去後,陪伴他一段時

武鐵匠糲的指腹蹭過顧澹的角,而後是一個霸氣的吻,顧澹踮腳,回吻得也用力,他被武鐵匠套着硬實護臂的手臂緊緊勒住身,險些不上氣來。

武鐵匠放開顧澹,窗外的天已經矇矇亮,他拿起擱在牀上的兜鍪戴上,整個頭罩在兜鍪裏,只出雙似鷹隼般的眼睛。

他當真是個武將,這一身鎧甲與他是何等的搭配。

一大捆兵器綁上馬背,武鐵匠牽馬要出院門,顧澹在身後喚住他:“武昕森。”武鐵匠回頭,兩人注視許久,眉目裏似有無數的言語,顧澹扔過來一袋東西,武鐵匠當即接住。

拉開這隻布口袋,裏邊裝着顧澹烤的胡餅和桃幹,口袋重新束上,武鐵匠將它系在馬背上。

武鐵匠執住馬繮,抬手對顧澹辭別,顧澹跟上,送他出院門。

武鐵匠道:“保重。”顧澹説:“你也是,別死了。”

“不會。”武鐵匠啞笑,聲音還是那麼悦耳。

自院門打開,院門外就蹲着兩個人,是昨天被武鐵匠斥走的士兵,武鐵匠早就料想他們趕不走,此時見到他們一臉漠然。

這兩人一個過來牽馬,一個過來捧武鐵匠摘下的兜鍪,兩人跟隨着武鐵匠離開。

武鐵匠在馬上回過一次頭,顧澹站在院門外向他揮手,武鐵匠頷首示意,轉身後就沒再回頭。

晨曦披灑在他鋥光瓦亮的鎧甲上,圓護反的強光,耀眼得讓顧澹眯起了眼,武鐵匠就在這明亮的光中離去。

在後來追憶的時候,清晨穿着鎧甲的他,騎馬離去的背影仍牢牢映在顧澹的腦海。

顧澹呆呆地在院門外站了許久,許久,眼前的小徑早已沒有武鐵匠的身影,陽光火辣辣照着他的面,他才緩緩回過神來,悵然若失地走回院中。

屋子裏,阿犢還在沉睡,待他醒來後,知道師父已經離開,估計是要鬧的。

呆懵的顧澹緩緩朝桑樹走去,挨着樹幹坐下,抱住雙膝,他眼角微熱,即將湧出淚來。他深一口氣,將臉仰起,他逐漸平復情緒,他聞到了間香囊散發的香氣。

香氣沁心,安撫着他心,果真是能起到鎮疼的作用。

顧澹在樹下坐着,黃花魚在院中溜達,它跑到他身邊來,着他的手。軟綿綿的,暖暖的小舌頭,顧澹它的頭,將它抱起,喃喃自語:只剩你和我了。

在樹下頹廢擼貓的顧澹,受着這孤獨而寂靜的早上,直到阿犢醒來,因找不到人,奔出屋來,對顧澹慌亂大叫。

顧澹如實告訴他,武鐵匠走了,此時估計已經在前往城東的道上了。

“師父!師父!”阿犢急得跺腳,大喊着追了出去。

“傻瓜。”顧澹搖了搖頭,扶着樹幹站起身,坐得太久,腿都發麻了。

阿犢自然是追不上,他醒來太晚,即便追到半道,也會被人攔住。經過里門需要里長的同意,經過城門,需要官方發放的公驗文書,層層關卡,限制住百姓的活動範圍。

希望他不要太難過,他師父不讓他跟隨,本是為他好。

後,即便沒有武鐵匠的子,生活還是要照舊過,他一個人也能過好。

顧澹進菜園澆水,打菜葉拿回廚房,他用刀剁碎菜葉,裝竹篩裏,拿去餵雞。他開始忙碌起來,不去想太多,希望子能如常。

在正午之前,顧澹喂好雞和豬,到井邊洗洗手,然後進屋收拾。

房間裏屬於武鐵匠的物品也不能就這麼扔在那,得打包起來,堆放在一旁,等待他後……不,他説他未必會回來。

把武鐵匠換下的髒衣服捲起,原打算回他的衣笥,顧澹隨即又放棄這樣的念頭,反倒將這些髒衣服和自己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