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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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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放在一起。

唉,還是一起洗吧。

顧澹揚起牀上的薄被,角拉角對摺,將牀上的兩個枕頭擺正,也就在搬動枕頭時,顧澹發覺枕頭下似乎有東西,他拿開枕頭一看,果然,枕下壓着一封信。

滿腹狐疑的顧澹打開信紙,從信紙裏邊掉出三塊沉沉的小圓餅,金燦燦,那麼耀眼,看得顧澹目瞪口呆,那似乎是金子。

隨後,顧澹將信讀閲,果真是武鐵匠寫的信,卻不知他是幾時寫的,也許是在昨夜顧澹睡去後。

武鐵匠的字獷而奔放,字句淺白,大概怕顧澹看不明白。

讀完信,顧澹執着信,呆滯許久。

信中的字不多,告訴顧澹這三塊金餅資助他生活,並叮囑金餅貴重,怕因財而招來災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使用。

信裏還寫道:過些天,會有士卒到村正家送一份文書,那是武鐵匠給顧澹辦的官眷身份證明。以後有這份文書在手,顧澹不再是黑户人口,不用服徭役,徵兵也不會被徵召。

顧澹一手握住金餅,一手捏着信紙,將頭埋在膝蓋上,像只把頭埋進沙土的鴕鳥。

他在信中代得那麼清楚,甚至將家底都掏給自己,他們看來是再不會見面了,武昕森就像在代後事似的。

為何不當面説,那樣至少在離別時,顧澹不會覺得他不像自己那麼在乎,只是自己愛上了,而他沒有。

作者有話要説:導演:蛋,別難過,他家底豐厚着呢。

第29章武鐵匠的衣物被洗乾淨,擰出水分,揚開,晾在院中麻繩上,夏的陽光蒸發着水汽,很快就半乾了,午後,顧澹將它們收起,摺疊,放進武鐵匠的衣笥。

蓋上衣笥蓋子時,那覺猶如將一籮筐的情緒都給掩蓋,顧澹起身,望向窗外,看到阿犢落寂的身影。

這小子過來跟顧澹埋怨一通師父,像被猴王丟棄的一隻小猴,顧澹剝着蓮子,拍拍手站起,對苦瓜臉的阿犢説:“煮蓮子粥,要吃嗎?”阿犢立馬綻出笑臉,高興道:“顧兄,多煮我一份。”有吃的,阿犢什麼煩惱頓時都煙消雲散了。

沒白糖,把廚房裏所剩不多的飴糖用完,吃着有那麼一點點甜的蓮子粥,阿犢反倒安起顧澹,他説:“顧兄別發愁,以後還有我們呢。”顧澹想你小子從哪裏瞅出我發愁了,他不再撥碗中的蓮子,他用羹勺舀起,大口吃,一口接一口,噎得眼角憋出生理淚水。

晚飯做得早,待他們吃完飯,太陽還沒下山,顧澹和阿犢分別去檢查豬圈、雞舍,才關好院門,回屋休息。

這一夜,阿犢陪顧澹在這裏看顧雞和豬,明顧澹要搬家到村中居住,也要轉移雞豬。

郊野太荒涼,就是沒人偷,也會怕有野獸出沒,跑來咬死家畜。

阿犢睡在師父牀上,見房中屬於他師父的物品收拾得井井有條,牀櫃一塵不染,顯然是顧澹做的。

以前從沒仔細想過他師父和顧兄的關係,此時才意識到他們朝夕相處,睡在同間屋裏,那份情,可比師徒情要深摯多了。

師父這一離開,顧兄該得多難過呀。

“等仗打完了,師父就會回來吧?他以後就是當了將軍,也得回來看看我們。”阿犢手臂作枕,翹着二郎腿躺在牀上,閒聊着。

“或許吧。”顧澹在隔壁牀應了一聲。

雖説從各種情況看,武昕森恐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阿犢一向話多,問顧澹知不知道他師父以前的經歷,師父可曾跟他説過?顧澹把知道的告訴阿犢,阿犢聽説他師父跟武忠鎮的節度使是結義兄弟,興奮得睡不着覺。

他是個平頭小百姓,沒見過什麼世面,哪曾想他師父竟然是這麼一個大人物。

顧澹潑阿犢冷水,説道:“雖説是咱們藩鎮的節度使,可也不是什麼好人,你看在他治理下,盜賊隨便殺人抓人,有些官兵呢,乾的事和盜賊也沒差了。”雖説顧澹對歷史全然沒興趣,可讀書那會好歹考過成朝晚年,藩鎮割據的事,他道:“這些節度使就是滾蛋,今天你攻打我,明天我攻打你,天天瞎打仗,城頭變換大王旗,百姓跟着他們遭罪。”阿犢從未去想過,他們身處亂世,所以才過這樣的子,在他們這些老百姓看來,似乎人世一直是如此艱苦的。

阿犢訥訥道:“顧兄,你説你從別的地方來,你們那個地方也打仗嗎?”顧澹跟他講述現代的事,阿犢聽得一愣一愣,很多事物他都聽不明白,如聽天書,當然他這也是正常反應。顧澹跟他細細起來,才第一次意識到武鐵匠有多不同。

武鐵匠堪稱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一學就會,他思維開闊,理解能力特別強。

阿犢聽得睡着,趴着枕頭打着呼嚕,顧澹開始想念武鐵匠,在他離開的第一天。

第二天,阿犢幫顧澹搬家,兩人到豬圈裏抓豬,將豬捆住,兩頭豬殺豬般的叫喚,被抬上獨輪車,把雞舍裏的雞裝雞籠裏,也一樣綁在獨輪車上。

一起運走的,還有顧澹的一些生活用品,一隻貓,一趟運不完,他們運了三趟。

阿犢家雖説不如宣豐鄉的鄉豪富裕,但宅子還是比較氣派的,有地方給顧澹養雞,為養豬則在院牆外築了個豬舍。

安排給顧澹住的單房,在一個小院裏,本是間空房,很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