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5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匠用力拍向徒弟的頭,使喚他:“去陳村的屠户家買些下酒,回來順便去酒家買酒。”昨夜在酒席上,本村的屠户必然喝得醉醺醺,今肯定沒宰殺豬羊。

阿犢應了一聲,頓時顛往外跑,跑出幾步又回來,才想起要拿錢,對他師父伸出手來。

武鐵匠朝他扔去一串沉甸甸的銅錢,阿犢揣上錢,哼着曲兒離去。

待阿犢走遠,顧澹才問武鐵匠:“你不告訴他你明兒要走?”

“暫且瞞他,這也是村正的意思。”武鐵匠回道。

免得這個傻小子硬是要跟,在戰場上,刀槍無眼,誰又能確保誰的命。一直以來,武鐵匠不教阿犢武藝,只教他打鐵的技能,就是希望他遠離干戈。

阿犢前去買酒,一去許久,料想得黃昏時才能回來,他一走,宅院裏又安靜下來,只剩武鐵匠和顧澹。

武鐵匠在房間裏收拾自己的物品,他要帶走的物品,也就是那些長長短短的武器,套入麻袋,用繩索捆綁起來,明託在馬背上攜走。

做這些事,武鐵匠特別幹練,諳,他做過無數次,顧澹不語坐在牀旁看他。他悉跟他朝夕相處的武鐵匠,但這個捆紮武器,從容冷靜的男子,讓他覺得似乎有些陌生,有些隔閡。

説來,他對武鐵匠曾經的軍旅生活,實在瞭解不多。

顧澹把腳往牀上縮,不知不覺抱住自己的雙膝,臉貼到膝蓋上,武鐵匠忙完活,抬頭正好看到他這幅模樣。

對武鐵匠而言,這是種説不出的覺,他探過手,去摸顧澹的臉龐,頭髮,用指腹蹭顧澹柔軟的

不願被惆悵籠罩,顧澹撥開武鐵匠的手,起身離開。

武鐵匠手搭着膝坐着,一條腿上還放着一把橫刀,窗外投入一抹霞光,光影籠罩着他的靜寂而高大的身影。

在院牆上坐着吹風的顧澹,遠遠看見阿犢一手提,一手抱酒蹣跚走來,他跳下牆,上前去,接過他懷裏的一罈酒。

武鐵匠親自下廚,烤,羊餅,羹湯,從沒這麼豐盛過,三人圍在一起就餐,屋內燈火通明。

阿犢吃得滿嘴油光,很快就喝得大舌頭,他酒量實在很一般。

醉酒的阿犢是個話癆,説以後顧兄到他家住,就當在自家,不用見外;説顧兄養的雞長得夠大,能賣錢了,等下次趕集,他陪顧兄抓些雞去賣,能換些油鹽布匹回來。

他還説顧兄年紀也不小了,要是想成家,叫他當村正的祖父説親,肯定能説成。

總之話特別多,顧澹知他醉了,不管他説什麼,都説好呀。以後就靠你多多相助,尤其是成家那事,事成後一定請你吃喜酒。

阿犢問,顧兄你喜歡怎樣的小娘子?

顧澹胡説一通,要温柔賢淑的,還要為人快,善解人意的。

武鐵匠給顧澹的空碗倒酒,若不是他知道顧澹的酒量,怕是以為他也喝醉了。

阿犢和顧澹閒扯了一頓,轉而看向他師父,他拿酒敬道:“我早就覺得師父不是個一般的打鐵匠,師父原本就是名大將。”一碗酒,一飲而盡,武鐵匠添上。

阿犢用他厚實的大手,用力去拍顧澹的肩,他道:“往後咱們村再沒人敢欺負顧兄,不説顧兄有師父罩着,還有我阿犢罩着!”他説了一通醉話,終於又似想起了什麼,問武鐵匠:“師父,咱們什麼時候去找昭校尉?”

“明兒。”武鐵匠擱下酒碗,對徒弟道。

“好好!咱們明兒就走,明早回家取我的皮甲和刀過來。”阿犢搖頭晃腦,他支着案角想站起。

顧澹坐他身旁,伸手扶他,他撲到顧澹身上,摟着他脖子説:“顧兄,你別太想我,我和師父會託人捎信回來。”武鐵匠立即拎住阿犢的領子,將他拉離顧澹,隨後扔到對面的席子上。這小子實在醉得糊,才對顧澹又摟又抱。

三人的宴席,就阿犢的話最多,酒也喝得不少,終於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案旁睡去。

顧澹進屋取來一件武鐵匠的衣服,披在阿犢肩上,他坐下身,看看武鐵匠又看看阿犢那顆腦袋,一時心情頗覆雜。

明兒一大早武鐵匠就得出發去城東大營,待阿犢酒醒來,他人早就走得不見蹤跡。

武鐵匠再次給顧澹倒酒,顧澹端起,小口呷,昏黃的燈火,映着顧澹的臉龐,他雙潤澤,眸子水汽氤氲。

如堆鴉的發沒束好,大半垂在肩上,他那樣子,使得武鐵匠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真不用幫你將東西運往村正家?”武鐵匠撥開顧澹披在肩上的發,温暖的手掌心蹭過顧澹的脖頸。

他打鐵的手有皴理,顧澹怕癢,把脖子一縮,不讓他碰。

雖説武鐵匠早就看過顧澹要去住的房間,知道那裏不錯,但牀和木箱那些物品,搬運起來還是有些麻煩。

“不用,有獨輪車,我自己能運。往後沒有你,我一人也能過活。”顧澹低頭看着碗中酒,喃喃道。

武鐵匠瞳孔微縮,眉鋒下壓,他沉默了許久,才道:“每月月初去陳村趕集,你和阿犢去,或是跟着三娃去,別獨自一人出村。”顧澹説:“你上次才買的糧,我一個人能吃很久,鹽醬也有。”想了想,顧澹説:“錢也有不少。”武鐵匠平打鐵掙的錢都放在他的牀頭櫃裏,顧澹從不碰。今武鐵匠拉開櫃子,告訴顧澹那些錢都留給他,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