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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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擺滿一案,在這樣的條件下,堪稱豐盛。
兩人邊吃邊聊,顧澹説後即便搬往村正家住,白也還是要過來這裏照顧菜園,也就夜晚回村中睡覺。
顧澹拍去手中餅屑,拿羹勺舀雞湯喝,他説道:“幸好石龍寨被剷除,要不一人在郊外,白也覺得不安全。”武鐵匠跟前啃了一堆雞骨頭,他吃下半隻雞,解決掉兩張胡餅,吃飽喝足,坐在那兒擦手,顧澹的話,他沒説什麼,只是聽。
喝下兩口湯,顧澹執羹勺的手頓住,他忽地抬起頭,問武鐵匠:“你是不是因為要離開孫錢村,所以才喊來官兵剿賊?”
“湊巧。”這件事武鐵匠沒打算承認。
顧澹不信,有些時候武鐵匠不會説實話。
“你是怎麼和昭戚聯繫上的?也沒見你出村,難道是派人送信?”顧澹有一個疑惑,他一直沒察覺昭戚夜晚來過武鐵匠家,有一個夜晚,昭戚就在他們的屋頂上。
武鐵匠從陶盤裏拿出一顆烤梨,他雖不愛吃烤梨,以後在軍中也不能再吃到顧澹的食物,他回道:“他來過幾次,你剛好沒瞧見。”顧澹用羹勺蹭掉烤梨的皮,勺梨吃,吃相優雅,他“噫”了聲,不過也不怎麼在意。
他絕然想不到昭戚聽牆角時,都聽到了什麼。
武鐵匠和顧澹填飽肚子,一前一後走出廚房,正見兩名鐵甲嶄亮的士兵牽來一匹高頭駿馬,馬背上還託着一箱物品。
士兵上前,對武鐵匠躬身稟告:“小的受校尉之命,給武郎君送來戰馬和披掛。”武鐵匠牽過馬,拍拍馬鞍,似乎還算滿意,他問士兵:“昭校尉還在桃花溪畔?”其中一名士兵回道:“回稟郎君,今早已經拔營,校尉説在城東大營等候郎君,讓我倆在郎君身邊效勞,供郎君差遣。”説是供差遣,還不是來盯梢他,昭戚看來還是怕武鐵匠跑了。
武鐵匠翻身上馬,那動作嫺至極,他摸摸馬鬃,抬頭道:“我用不着你們伺候,回去告訴你們昭校尉,明午時見。”他模樣威嚴,不容置疑,兩名士兵知道他身份絕非鄉野村夫,但又有軍命在身,十分為難。
武鐵匠喝道:“還不回去?”兩名士兵低聲談兩句,上前跟武鐵匠辭行,結伴離開。
顧澹看他們走遠,走至馬兒身邊,仔細打量這匹裝飾華美的戰馬,此時的武鐵匠已經從馬背上下來,正將馬背馱的一箱物品解下。
打開木箱,箱中是一套全新的鎧甲,相當漂亮,鋥光可照人。武鐵匠低頭往木箱裏一看,他手伸進木箱,本以為他要取出鎧甲,卻不想他從箱中拿出一隻小巧的四方漆盒,還隨手就擲給顧澹。
顧澹愣愣接住,拿起一看,盒上丹書寫着一字:“香”,木盒通體彩繪,所裝之物必然貴重,他問:“什麼東西?”武鐵匠道:“香藥,贈你。”顧澹猜到是香,他解開捆系木盒的綢帶,掀開盒蓋,盒中約莫有二十來枚香丸。顧澹拿起一顆嗅聞,香氣沁心,他收下,説:“怎麼突然送我香藥?這東西能拿來做什麼?”顧澹一時未想起,他有一個球形小香囊。
這東西可是武鐵匠特意讓昭戚從城裏買來,前些,武鐵匠叫昭戚去做的那件小事,便是買盒香藥。
第27章兩名士兵走後不久,阿犢就過來了,一見師父院中果然拴着一匹馬,他興奮道:“大軍都撤走了,就他們兩人牽着馬往師父這兒來,果然是來給師父送馬!”他走到馬兒前端詳,羨慕道:“好高的馬!”武鐵匠正打算給馬餵食,聽阿犢一通誇,把一捆新割的馬草給他,阿犢接過馬草,興致地餵馬。
村民家不養馬,也很少能接觸到馬兒,在戰爭不斷的世道里,馬匹是極重要的戰略物資。
阿犢邊餵馬邊摸馬脖,很是喜歡,他道:“我聽祖父説,師父要隨大軍去打仗,師父,能不能把徒弟也捎上?”自從阿犢跟隨官兵剿滅了石龍寨後,頓時對從軍便有念頭,他年輕氣盛,心口熱血沸騰。
武鐵匠沉聲道:“打仗不是兒戲。”
“不怕,師父是員大將,肯定會關照徒弟。”阿犢朝氣的臉上綻着笑容。
早些天還怕被徵壯丁,怕到躲避在村郊,此時竟對當兵生出了幾分嚮往,也實在是少年心。
阿犢正處於興奮中,武鐵匠説什麼他也聽不進去,武鐵匠看他對馬兒愛不釋手,就也隨他去了。村正寧願多繳賦税,也不願阿犢這個長孫去從軍,少年郎不知曉戰爭的殘酷,空有一腔熱血。
“也不怕你項上腦袋搬家,你祖父肯定不許你去。”顧澹從雞欄那邊走過來,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
阿犢懊惱,拿束馬草揮道:“去去,顧兄就不能説點吉利的話。”
“還想聽什麼吉利話,你師父會使槍刀,你什麼武器都不會,好好在家待着,打鐵種田比當兵強。”顧澹自然不希望連阿犢也去打仗,説來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顧兄是怕我和師父不回來,沒事兒,有師父在,肯定能回來。”阿犢拍拍脯,動道:“待那時回來,我孫犢也該是個校尉,再不濟當個長上,也算是給咱們村爭臉了。”阿犢的父親就是因為打仗受傷,而早早病逝的,如果他老爹在,聽到這番話能打死他。
武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