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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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還是武鐵匠陪着村正前去山寨贖人。
村正説得太過動,引起一陣咳嗽,他稍緩口氣,説道:“這幫賊人深知武郎君神勇,明是不敢來,就怕暗地裏使絆。”這幫人惡又狡詐,什麼缺德事都做得出來,村正很清楚。
武鐵匠似乎沒在細聽村正的話,他的雙臂稍稍鬆弛,目睨向院外的草木,他説:“任他們使手段,我是個孤漢,實在住不下去,搬個家還不容易。”不過是一羣拿着劣等武器,武藝堪憂的山賊,真打起來武鐵匠就沒怕過,只不過武鐵匠不想村正和村民受他牽累而已。
村正一聽武鐵匠提搬家,忙擺手,急道:“不至於!不至於!”他們孫錢村有四十來户人家,算是個大村,可是青壯都是拿鋤頭的田夫,村正還指望武鐵匠幫忙守護村子呢。
“老朽前受召進縣城,縣君有令,要各鄉各里查實人口,上報男丁。老朽琢磨着按照例年規矩,不用多久,縣君就會在德義裏召集鐵匠,鑄造刀甲,充實府庫。”村正當了大半輩子的村正,雖然只是個村幹部,但他了解地方上大大小小的事務。
“到那時,老朽將武郎君向縣君推薦,郎君前往德義裏打鐵,既能避開石龍寨的糾纏,也有個官匠名義。曹錦就是借他膽兒,他也不敢跟官府搶人。”村正十分通曉人情世故,他提的這個方法可行。有村正推薦,再加上武鐵匠打鐵的湛手藝,足以當上匠户,有這個身份在,石龍寨就不敢把主意打在武鐵匠身上。
武鐵匠聽完村正的話,面上不見分毫喜悦之情,神反而有幾分凝重,他拂去心緒,起身作揖,向村正道謝。
村正心中欣喜,忙道不必謝。村正以為他的方法絕妙,能幫武鐵匠解決石龍寨的糾纏,但他並不知道武鐵匠藏身偏鄉僻壤,就是為了不跟官府打道。
哪怕村正的方法無用,但他仍不失是整個孫錢村裏最睿智的老者,在生活上很有些小智慧。
“村正這邊請。”武鐵匠將村正請到院中,老人家腿腳不好,站着許久了。
武鐵匠進屋搬席子和木案出來,擺設好,請村正入座。阿犢還在廚房煮茶,水還沒燒開,他不時往門外探看,他很想知道師父和祖父都在聊些什麼。
見兩人談的地點搬到桑樹下,阿犢便就安心在廚房裏忙碌,他在裏頭就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村正把竹杖放在身側,端正身子掃視院落,見院子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很是舒適,他還聽到幾聲雞叫聲,以前武鐵匠並不養雞。
村正有很長一段時沒來武鐵匠家了,見到這些變化,使得他想起那個和武鐵匠一起生活的人,他道:“我聽阿犢説,那位後生近來能説咱們這的話了,他可曾説起他的籍貫?”
“説過,他是江南地區的人,至於縣區鄉里他記不清。”武鐵匠幫顧澹打掩護,顧澹告訴武鐵匠的户籍信息是現代的,和古代壓對應不上。
村正允許顧澹住在村子裏,是因為武鐵匠幫他求情,還有顧澹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不是歹人,村正道:“他多半是個逃户,要小心,別讓他到村外去。”
“祖父放心,顧兄哪兒也不敢去!”廚房裏的阿犢忙出聲,他平在祖父那兒可沒少説顧澹的好話。
“他終在家,我讓他養雞餵豬,倒也還勤快。”武鐵匠一腳放平,一腳收起呈三角,他手臂搭在膝蓋上,姿態自然而不羈。聽他語氣,他對顧澹無疑是滿意的。
村正看向武鐵匠,瞧見他身上穿的衣服破舊,袖子開裂,裂縫有一指長,未縫補。村正一時像個為村裏大齡單身男碎心的村幹部,他悠悠道:“武郎君老大不小,該成家了,身邊沒有一個執帚做羹的婦人哪能行。”村裏的大齡剩男有那麼幾個,可人家那是窮得娶不起老婆,武鐵匠壓就不是娶不起老婆,而是一直沒娶。
“漂泊在外多年,孤身一人早就習慣。”武鐵匠估計被村正催婚多次,當即就找來一個藉口。
村正捋須,笑而不語,須臾他才道:“武郎君是要找個如意的女郎才肯成家。依老朽看,咱村屠户家的女郎貌美賢惠,配得上武郎君。”
“就是,師父趕緊娶個子,我才有師孃。”阿犢在廚房裏應聲,他笑呵呵往灶膛裏猛柴草,一屋的煙,果然一會就聽他在那咳。
“她是二八女郎,我是三十老漢,依我看絕不配。”武鐵匠有意將自己的年齡説大,把英孃的年齡説小。
“配得,英娘尚未婚配,郎君又沒娶,老朽瞅着你倆男才女貌,是樁好姻緣。武郎君要是有意,老朽願當月老。”村正一對小眼睛笑得都快看不見了,他老早就想給武鐵匠撮合樁親事,正巧今提起。
莫不是時村溪的桃花開得茂盛,水攜桃花東時正巧被武鐵匠撞見,以致他一年來桃花運不斷,這才幾天又有人想跟他説姻緣。
鐵匠和屠户聯婚,確實是樁好親事,不説一個村子,就是一個裏,一個鄉,鐵匠和屠户都是較受人敬重的。他們的職業使得人人有求於他們,而鐵匠與屠户都有手藝在身,一般也比較剽悍,子比尋常百姓過得好些。
“咳咳師父快些答應!”阿犢在廚房裏興奮地喊着,師父這樁婚事要是成了,他往後就能吃到師孃做的羊雜湯。
武鐵匠嚴聲:“讓你煮茶,茶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