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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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的就是c.e的殷以喬,他是律工的師兄啊!是師兄!”之前很多人笑話鍾珂沒去過實地,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居然自找苦吃。
也不少人笑她閒得沒事,辦公室不坐,瘋了一樣申請去深山。
現在全都跳了出來。
“殷以喬是律風師兄?”
“那律工不就是殷知禮的徒弟了麼。”
“難怪我覺得他設計的圖書館看起來這麼舒服,原來是c.e培養出來的設計師。”
“……現在想起吳院的話,我忽然覺得好有道理。c.e啊,那可是一棟大樓預算好幾億的c.e啊!”貧窮的橋樑分院,今天也在為別人家的項目經費淚。
他們每一座大橋都是幾億、十幾億,事實上分攤到橋樑院的設計費,幾百萬頂天了。
國家自己的設計師,向來便宜好用又拼命,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進入了國院,又跳進私企。
無他,有錢。
他們除了加班畫圖,最關心的就是知名建築設計公司、事務所能拿多少錢了。
在賺錢這項偉業裏,c.e是建築界翹楚。
他們接下來的項目,甲方必定是國際財團、資本政府、皇親國戚,金額重點突出個闊綽、豪、不差錢。
作品也是出了名的用料細、設計新穎、造價昂貴。
等到建築物拔地而起,每一個欣賞c.e作品的人,都能因為它們滿滿金錢雕琢的誠意,發自內心的讚美——這,就是藝術!
工作羣因為鍾珂挑起的話題從七點聊到八點。
無數人都在震驚於律風深藏不。
要是他直接説自己是殷知禮的學生,殷以喬認證的師弟,國院絕對八抬大轎開綠燈,馬上落實編制問題。
在他面前,錢旭陽老爸副院長的關係,本不夠看。
國院還能反手一個宣傳通稿,殷知禮的弟子,殷以喬的師弟榮歸故里,為國奉獻!
羣裏熱火朝天,一邊聊一邊等鍾珂發回最新戰報。
然而,剛才還動萬分説“我一定要問問他怎麼設計出海岸線博物館”的鐘珂,怎麼圈都圈不出來。
於是,消息不回,立刻電話。
同事八卦之心不死,開口就問:“怎麼沒聲了?你問了殷以喬沒有,他怎麼答的?”電話這段,鍾珂哈赤哈赤不上氣。
“回、回去再説,我快、快死了!”爬山真不是個好項目。
但是律風在車上睡了一覺,殷以喬體力向來驚人,兩個人和週五一邊走邊聊,也不算痛苦。
唯獨慘烈的,就是腿腳痠痛的錢旭陽,和體力稍弱的鐘珂了。
可他們兩個人,完全可以在山腳休息,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來了鬥志,執意要用雙腳征服羣山。
幸好,這次週五一的“幾分鐘”,區區是幾分鐘的十倍罷了。
他們登上山頂,週五一憐憫的看着兩位體力不支人員,關心的安排道:“到了就好好休息吧。你們這個樣子,後面幾個方案選點,還是別上來了。”反正,每個點都差不多,綠樹青山大峽谷,看過一個也就沒必要再看後面的了。
然而,律風卻想每一個都走一遍。
週五一坐在石頭上,遠遠看着山頂的兩個身影,一切困惑都有了合理的解答。
大概,這就是殷大師傳授弟子的成功訣竅吧。
難怪兩個人體力都這麼好。
律風在山頂要做的事,跟昨天沒有區別。
拍照、素描、測距。
唯一不同的,是身邊的殷以喬,遠眺羣山翠峯小紅旗,陪他一起走上了烏雀山。
崇山峻嶺,氣温涼。
殷以喬饒有趣味的看律風拍照,指了指鮮豔的小紅旗,問:“在這兒建橋?”
“嗯。”律風握着相機點點頭,“烏雀山出了好幾種橋樑方案,這只是其中一個地點。”他微眯着眼睛,着冷風,視線飄向千米之外的對岸。
方案二的選點較低,繞道較遠。
比方案一好建橋,但是各有各的考慮,也各有各的劣勢。
殷以喬不怎麼懂橋。
他清楚中國一直在刷新橋樑的世界紀錄,沉於基礎建設的延展。
可他一路開車來到烏雀山,並不能受到這裏建橋的必要。
這不是什麼革命英雄紀念地,也不是什麼與世隔絕貧困山區。
有路可以走,有橋可以過,有隧道可以穿。
從今澄市到烏雀山,除了忽略不計的路,他已經覺得國內的高速便捷程度遠超歐美。
他沒有切身體會到再建一座橋樑的緊迫,更無法理解這裏為什麼還需要另一座橋。
越江橋很好,烏雀山大橋也很好。
然而,這些一味追求高與長的單調建築物,完全不符合殷以喬的美學,更不可能憑空誇獎出一句好。
他站在律風身邊,見律風拿出了速寫本,眼神總算欣然許多。
即使回國,律風也沒有忘記素描的習慣。
站在風聲呼嘯的山頂,每一筆都帶着明暗清晰的墨跡,拖長出自然真實的曲線。
“你畫山峯,都比畫的橋好看。”殷以喬的評價向來遵從本心,“就算是越江橋,我也覺得你畫的浮雕,比橋本身更有藝術。”他的語氣,律風聽出了些微遺憾。
從他們重新通話、見面,律風還沒有如此清晰的受到,殷以喬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