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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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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打開門,殷以喬伸手就將門狠狠摁回去,發出了利落的聲響。

律風詫異地瞪大眼睛,卻見殷以喬凝視着他,臉上沒有笑意。

殷以喬聲音低沉的問:“知道我為什麼來麼?”律風心跳得很快,總覺得殷以喬的神情藏着他不瞭解的怒火。

他們離得很近。

過去在英國的很多年、很多時候,他們曾近到親密無間,無話不談。

那雙眼睛深邃地倒映着他的影子,眉峯卻透出冷意,讓律風沒由來的到緊張。

殷以喬見他這樣,勾起一個無奈的笑,沖淡了自己剋制不住的嚴肅。

“我太悉你的息了,所以早上接通電話的時候,差點以為你身邊有了別人,還要故意告訴我,你們很般配。”律風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整個人都炸了起來,後背崩得筆直,熱度直衝腦海。

他想起殷以喬奇怪的質問,還有那時候的笑聲。

律風臉頰泛紅,詫異反駁道:“我、我怎麼可能——”

“是我的錯。”殷以喬伸手他的短髮,安撫自己容易害羞的師弟。

可他仍舊沒有放過這久違的重聚,直白説出自己的想法。

“這兩年,我假設了太多的可能,想過了各種原因,自己都不知道是希望你在中國有了幸福的全新生活,還是希望你孤獨一人和我一樣沒法釋懷。”

“但是我剛剛才發現,我很慶幸,你忙得沒有空談戀愛。”殷以喬的笑意發自內心,律風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這不是有沒有空的問題,而是他本不可能和別人談戀愛的問題。

但是,他絕對不會説出來。

因為,他受到殷以喬的手掌,寬大有力地虛握在他上,像是下一秒他不反抗,就會吻下來。

於是,律風果斷伸手,強行將殷以喬往後推了推,拒絕得語無倫次,連視線都回避起這炙熱的温柔。

“我……我明天還要上山。”律風説完,立刻扭動門把,鑽了出去。

殷以喬勾起笑,恢復了一貫的温柔,默許了他的離開。

“嗯,明天我陪你。”第二天,攀登烏雀山的人數,喜加一。

週五一詫異的盯着殷以喬,遲疑問道:“這位是……”

“殷以喬,我師兄。”律風顯然沒睡好,聲音懨懨的,“他是建築師,陪我來看烏雀山。”

“國院的?”週五一又問。

“不……”律風無奈道,“是c.e建築事務所的。”c.e建築事務所的大名,就跟清華北大奧斯卡諾貝爾一樣知名。

週五一眼神寫滿震驚,連給大建築師找防寒服都打滿了雞血似的動。

昨天他就覺得律風不是一般人,氣質風度體力都是業內頂尖。

現在,來了一個c.e的師兄,他對律風的看法瞬間再拔高八度,覺得這兩人不愧是師兄師弟,如出一轍的頂尖設計師風度,烏雀山大橋指可待!

等到錢旭陽要死不活的走出房門,週五一衝上去就給他炫耀。

“律風的師兄來了,c.e建築事務所的殷以喬,就是那個殷知禮大師的親孫子啊!”錢旭陽本來是想借口推今天的行程,聽了這話,神一震。

“啊?”他亂成漿糊的腦內,冒出了一個亮點,“律風和c.e的人是師兄弟,那不就是——”

“對啊!”週五一肯定了他的想法,“律工是殷大師的徒弟!”後知後覺,來得震撼。

律風的英國獨立建築學院學歷,在錢旭陽這個高貴建二代看起來,不過是個崇洋媚外、海外鍍金混不下去的噱頭。

然而,“殷知禮弟子”

“殷以喬師弟”的名號,聽起來就像殷氏正宗、建築傳承一樣渾身發光發亮的能者標籤。

錢旭陽想偷懶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他一瘸一拐往前走,之前的鄙夷變成了憤怒。

艹,那他來橋樑院做什麼!

去建築院不行嗎!

律風和殷以喬坐在丹拉縣破舊小麪館吃早飯。

擺在路邊簡陋的桌椅,坐着這麼兩個與眾不同的人,忽然成為富有情調、味道一漫街邊餐廳似的,令人心生嚮往。

週五一、錢旭陽、鍾珂走過來的時候,見到殷以喬伸手遞給律風筷子。

簡單的動作,透着難以言喻的優雅。

週五一和錢旭陽慨果然是親師兄弟,殷以喬照顧律風的體貼,簡直是微末之處見真章。

而鍾珂則是動萬分,拿出手機奔進橋樑院工作羣,上去就是一場來自早上七點的實時直播。

“啊啊啊啊啊啊我見到了殷以喬!”七點的工作羣,本該一片死寂,卻因為“殷以喬”三個字,炸出了一羣人。

“哪兒呢?c.e又出新設計了?還是殷以喬接國內項目了?”

“不是不是!”鍾珂隨手就是一張麪碗照,“他和我們在吃早飯,明天就去烏雀山!”看到這張照片的人,第一反應是:哦。

“哪家小夥子這麼幸運,跟c.e的殷以喬同名同姓。”

“測量那邊派了一位殷以喬同志給你們指路?”

“淡定,小鐘,咱們也是見過岳飛、鄭成功、劉德華的人了,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回答極為冷淡,一點兒也沒把她説的當回事。

然而,鍾珂接下來的話,把人給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