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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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應該有客用的櫃子。”宿貞突然發飆襲擊謝茂之後,二人沒有談論過宿貞,也沒有談論過衣飛石該如何處理與原身母親的關係。這件事本就不必溝通。衣飛石不會和一個試圖襲殺謝茂的人往來。謝茂也不會准許一個差點殺死衣飛石的人,繼續存在於二人的生命之中。
這是二人相伴多年的瞭解與默契。
容錦華的仇,衣飛石依然要報。與宿貞母慈子孝則不必想了。不針對宿貞進行報復已經是衣飛石能做到的極限,他不可能再配合宿貞演母慈子孝的太平戲。
——倘若宿貞不是石一飛的生母,衣飛石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他是打不過宿貞,可是,多少高手摺在無名小卒手中,殺人未必一定要比對方功夫好。
劃清界限是第一步。
從此以後,他與宿貞,既不來,也不往。
所以,被宿貞放在櫃子裏的那一雙雙飽含着母愛的鞋子,衣飛石絕不會穿。
“你沒有襪子。”謝茂拿着那一雙照着衣飛石鞋碼訂製的雪地靴,“穿上。”衣飛石通常都很尊重謝茂的意見。所謂“尊重”,大概率等同於服從。就算有一些不同的想法,他的反應也會比較迂迴。這回不一樣,他罕見地正面拒絕了謝茂的“意見”:“有客用的櫃子。”
“你想好了?”謝茂拎着雪地靴,跟着衣飛石轉。
衣飛石繼續找門廳對面的鞋櫃。這裏是待客用的小電視廳,隔斷處就是一處客用鞋櫃,裏面裝有未開封的棉拖鞋。衣飛石找了一雙拆封穿好,腳後跟不得已在外邊。
謝茂還拎着那雙皮一體看着就暖烘烘的雪地靴。
“我有鞋子穿。”衣飛石説。
不管謝茂多麼私心地想要彌補衣飛石前世不得母愛的遺憾,衣飛石其實已經不需要了。前有岑秀娥,後有宿貞,他都談不上多少情,更沒多少期盼,有的僅是承繼自原身的義務。
宿貞可以無視謝茂,看在原身的份上,衣飛石儘量把二人分開來服侍,彼此不相關。
可是,她觸到了底線。
衣飛石接過謝茂拎着的雪地靴,放回門廳裏高高的鞋櫃,將門扇合攏。
※衣飛石已經做出了選擇,接下來謝茂就開始了理直氣壯地身而退。
客廳裏,碎了大半個肩膀的丁儀還躺着不能動,意識模糊不能自主。宿貞給她喝的那碗符水的效果,很顯然已經到了極限。謝茂通過內部通訊頻道代饅頭:“帶人進來,送丁主任去醫院。”這會兒天都已經黑透了。
花捲奉命帶着人匆忙趕來,架起摺疊擔架,學過急救的牛麪檢查丁儀傷情,口而出:“我去丁主任這是被坦克碾了?”花捲則跟在謝茂背後打轉,喋喋不休地詢問:“老大,丁主任代過,我們目前的任務是保護宿女士母子……”關我事。謝茂心裏膩味極了,出門將灑下的二十四棵天地樹一一拔起。
所謂天地樹,看上去就像是虯枝糾結的枯木,謝茂右手拔起一枝,遞往左手,刷地就消失了。——放回了隨身空間。
他拔出第一天地樹時,罩在別墅周圍的防護罩就坍塌了。
外邊傳來霹靂符炸開的震天響。
花捲立刻意識到是這幾枯枝製成了結界,不止能擋住外邊的攻擊,連炸裂的聲響都一併擋住了。
“老大,這也是夢中仙人所授?”又教道法又給寶貝,仙人不是看上你了吧?
謝茂順手拿天地樹戳了他一下。
花捲臉上有一塊被陰火炙燒後留下的焦黑傷痕,三甲醫院做了幾次美容都沒轍,常宿義也給看過,結論是,男子漢大丈夫又不靠臉吃飯。
這會兒被樹枝猛地一戳,深沁在他臉上的大塊黑疤就似有了生命,動着掀了起來。
花捲只覺得又疼又癢,還有一種被燒得焦爛的冰涼,忍不住就伸手去摸。一爪子抓在筋結鼓起的虯枝上,痛嘶了一聲。天地樹堅硬無比,連花捲這能劈磚頭的鐵掌都覺得棘手。
謝茂用天地樹架住了花捲的手。
花捲臉上的陰火磨蹭小片刻,倏地飛出。
飛出的陰火僅有小小一簇,顫巍巍地浮在空中,像是一隻途的小鹿,受驚又茫。
謝茂將天地樹晃了晃,那簇嬌俏如少女的陰火就似聞見了花香的蜂,瞬間就攀在了天地樹上。
那是一簇小小的火星。
謝茂捲起舌頭,朝着那一絲火星,輕輕吐出一口清氣。
火星努力地綻開,變得鮮亮,藉着那一口清氣,轟地燃開,將整個天地樹梢頭點燃。
花捲前的記錄儀一直開着,火苗在天地樹綻放的那一瞬,被他眼疾手快地手動關閉了。他知道,這件事不能被記錄,最好也不要被外人所知曉。
他屏息看着那縷幽深的火焰,火焰的中心是他噩夢中的黑——“老大。”花捲僵着肩膀,“這是陰火……”
“以後分你一支。現在給你也拿不住。”謝茂將點燃的天地樹封入琉璃盒中,尺餘長的天地樹被縮成鉛筆長短,看上去像是某件藝術品。他把盒子收好,拍拍花捲肩膀,“宿女士不信任我,我留在這裏影響工作。有事給我打電話。”走了兩步之後,他回頭用手機給花捲拍了照,拉大了給花捲看:“美容了。”照片上,擺了陰火侵蝕的花捲,居然還是個看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