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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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六個碩士學歷的保姆照顧着。你纏着那個女人,求她三次,四次,五次……她才給你買一個炸薯條時,容舜挑食,他給他僱了三個米其林大廚。”宿貞一邊説,淚水靜靜地了下來。她聲音很平靜,可她的心痛都快要溢出來了。
“我明明知道你在哪裏。我也知道你在吃苦。可我還是得讓他享受本該屬於你的一切。”
“他得到了那麼多不屬於他的東西,替你擋一擋災,不應該嗎?”宿貞問道。
“現在容家都在為二房的事焦頭爛額,一時半會兒顧不上你。你馬上回杭市去。”
“不用走太遠。顯得太刻意,反而打草驚蛇,就在杭市和從前一樣生活。”
“我管住容舜,不許他再找你。”
“……你先好好地自己過子,等一切都結束了,媽媽再接你回家。”宿貞説。
謝茂和衣飛石都聽出來了,只怕容家二房鬧家務,也是宿貞的手筆。從衣飛石下飛機開始,她就不想讓衣飛石回容家老宅。各種圍追堵截,花樣百出,都是為了把衣飛石趕回杭市。
衣飛石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那裏確實有一個小小的疤痕,在謝朝時,他是和大哥切磋時,不小心被飛濺的碎石擦破了。獲得新身體之後,他也沒有多想。現在想一想,位置其實有些細微的差異。原來是被老鼠咬的。
宿貞對容舜顯得很無情。然而,衣飛石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冷靜的淚眼,卻沒法兒生氣。
【系統,我是她的兒子嗎?】【血緣意義上而言,是的。她是石一飛的生母。】衣飛石沒有勸説宿貞,沒有告訴她,容舜是無辜的,你不該遷怒。他握住宿貞的手,向她承諾:“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擋災。我們也不需要逃避任何人。”他猶豫了一下,選擇了一個在謝朝比較尋常,對新世界的母親極其有意義的稱呼。
“媽媽。”
“我回來了,你不用再獨自撐着了。”已經成丁的兒子,就該頂門立户保護婦孺了。來自謝朝的老封建必須表態。
“兒子在。”
…
…
這母子相認的戲碼來得好快。小衣,你真的不需要“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一下?
謝茂埋頭翻着那一堆產業股權讓渡協議,無奈地想,這他嗎才看了半晚上好戲,啪唧就輪到自己上場演了。真是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第282章鄉村天王(41)認親進行得很順利,無法達成共識的是認親之後的安排。
宿女士堅持要衣飛石回杭市,徹底和容家斷絕關係,尤其不許再和容舜往來。這要是不知道內情,真以為是一出“惡婆婆打鴛鴦拆散容大少爺和三十二線胖龍套”的苦情戲碼。
衣飛石又怎麼肯假裝沒事人一樣打道回府?這會兒他才知道原來原身的父親是被人所害,這仇人還一直威脅着原身母親的安全。他繼承原身的軀殼,替父報仇、保護母親都是必須履行的義務。
衣飛石犟起來謝茂都沒轍,宿女士行事作風也極其強硬果決,二人都不是輕易能妥協的子。
你一言我一語扯了半天,衣飛石在謝朝時就習慣了在不平等的情況下和謝茂、衣尚予“講道理”,耐非常好,始終不疾不徐、誠懇恭敬地進行説服表白。
宿女士不停看手錶。
衣飛石能判斷出她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再磨下去,不是向他妥協,就是向他發飆。
他看了謝茂一眼。謝茂知道他想幹什麼,默默起身去了玻璃隔斷後邊的茶室,假裝燒水倒茶。
衣飛石低下頭,很容易就營造了一個“我特別難受”的氛圍。連心浮氣躁看手錶的宿女士都愣了愣,看着他,不知道他下一步還想幹什麼。抓住了宿女士的注意力之後,衣飛石才抬起頭,眼睫微濕,似乎特別委屈又強忍着,用清涼中帶着一點兒獨特腔調的口吻説:“我不想回去。”這一句央求中帶着委屈和渴盼,還有一點兒年輕人獨有的純澈。
除了不懂事的孩子,誰聽了都要心軟一下。
“回……”宿貞想説,回去是為你好,以後就接你回來。
“媽媽,我不想回去。我想和你在一起。”衣飛石巴巴的望着她。
“你……”
“媽媽。”
“……”
…
…
謝茂背過身,看着還在升温中的水壺,嘴角勾起偷偷地笑。
衣飛石這個撒嬌的功夫,極其厲害,輕易不會使出來。他很擅長判斷人的情緒,知道在什麼時候放低姿態,什麼時候強勢表態。真急了,他不止會撒嬌,還會哭。哭得情真意切極其可憐,讓人看了就覺得不答應他的要求簡直罪大惡極。
不過,年紀大了之後,衣飛石就不玩這一套了。一則身份足夠高了,在謝朝,沒什麼人值得他裝可憐去討好圖謀,二則謝茂的各種套路都被他看穿了,就算謝茂想捉他,也本嚇不住哄不了。
現在面對這個陌生的親媽,衣飛石故技重施,謝茂數着數,看宿女士幾分鐘潰不成兵。
宿貞為難極了。
她心腸很硬,可是,兒子是她唯一的弱點和軟肋。
衣飛石一口一聲叫媽媽,叫得她在心裏泣不成聲,如果不是關係到兒子的安全,就憑這幾聲媽媽,哪怕兒子説的是“媽媽我希望你去死”,她可能都要走火入魔地答應下來。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