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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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跟在謝茂身邊,容毅看他時,他也躬身致意。
“好,好,那我不留你們。需要什麼讓阿舜安排。——就在家裏住着。吃喝出門比在酒店方便,你們那院兒有門直接出去,不耽誤你們年輕人過夜生活。”容毅幾次看向衣飛石,目光十分關切,“阿舜,一定要安排好,叫你兩位先生住得不痛快,搬出去住酒店了,你要罰站。”容舜含笑答應:“知道了爺爺,您放心。”容錦城、容錦時、容褚鶴懷也都上前,和二人握手,無非是説些歡小住,有空喝茶聊天的話。
走完過場出來,謝茂問在前邊的容舜:“你要去哪兒?”容舜臉凝重,低聲説:“我小堂叔發起瘋來誰都按不住,我要去看看。先生,老師,您二位若是累了,我給您安排休息的地方。”反正得“出門訪友”。
容家二房鬧得那麼厲害,當然是有貓膩,家醜不想外揚也是常理。
“不用你安排,我和你老師在外邊散散步。”謝茂轉頭找石慧,“快去穿外套,我們出去玩兒。”容舜給二人安排好車輛之後,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等石慧重新找了件外套穿好,一家三口散着步去找車,準備出門玩耍。
容家老宅有一條地下車道,同時也是停車場。各轎車、跑車、保姆車、採購車,都按照功能區分放在地庫裏。衣飛石拿着鑰匙找車,一輛車停在他們的身邊。
車窗滑下,後排坐着一個明顯上了年紀的中年女人,目光定定地看着衣飛石。
這眼神太炙熱滾燙深情,刺得衣飛石心裏咯噔一下。
“上車。”車上的女人説。
見衣飛石要拒絕,她緊跟了一句:“我是媽媽。”她從出現就表現得很冷靜,只有提到“媽媽”兩個字時,聲音有了一絲哽咽。
聯想到今天各種反常的事件,謝茂試探地問:“宿女士?”
“是我。”宿貞點點頭,再次要求衣飛石,“上車。”※酒店客房內。
“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很震驚,會很難以接受,你會覺得,‘我有爸爸,有媽媽,為什麼又出來一個媽媽’……”宿貞手裏捧着一杯熱茶,開始這場談話。
坐在她對面的衣飛石努力做一個“我很困惑”的表情,其實,心中毫無波瀾。
他又不是真的石一飛。岑秀娥那個媽他才認了十多天,現在真出了幺蛾子要換一個媽認,他也沒什麼可震驚的。
“我長話短説。”宿貞拿出一份dna鑑定報告,“這是在你五歲時,我拿你的dna樣本和我自己做的親子鑑定。”衣飛石缺乏這方面的常識,隨便看了一眼,給了身後的謝茂。
宿貞看着他與謝茂親密至極的關係,言又止。
“當初我生你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有人把你抱走了。”宿貞提起這件事時,壓着一點兒憤怒與恐懼,“我一直在找你。孩子,他把你抱得太遠了,媽媽找不到你。”
“一直到你五歲時,到杭市念學前班……”宿貞在生育之前,一直以長媳的身份掌管着容氏的科技產業,之後就從科技集團大總裁變成了教育集團大總裁,外人看來,她是喪夫之後被排擠出了權力核心,只有少數人知道,去管教育業務是宿貞自己提申請,再三説服容老爺子之後,才完成了跨集團調職手續。
她寧可放棄容氏的核心業務,去管教育業務,就是因為她要找兒子。
那幾年容氏教育集團瘋狂捐建各地校舍,配合各地貧困地區做公益教學,就是為了換取教育部門的好,幾乎拿到了所有適齡學生的數據。
岑秀娥帶着石一飛到杭市打工謀生,把石一飛送進農民工小學讀學前班。
短短兩個月時間,宿貞就找到了他。
“你在石一飛五歲時,就確認他是你的兒子。”謝茂放下那張陳舊的鑑定書,“現在才認?”這話裏明顯帶着質問和責怪的意思。
宿貞似是被刺痛了,手指無意識地進了茶水中。所幸茶水已經不太熱了。她紙巾擦手。
衣飛石見她難堪,下意識地替她解釋:“一定有難處。”宿貞被他一句輕描淡寫的辯解動得差點要淚,説:“我一直在藏着你。孩子,這麼多年,我始終不知道害死你爸爸的人是誰,也不知道是誰抱走了你——你回來,不安全。所以,我從來沒有靠近你,也不許任何人靠近你。”
“我最近和容舜走得太近了,你着急了?”衣飛石問。
宿貞點頭,解釋説:“現在還不是相認的時候。孩子,相信媽媽,媽媽愛你,媽媽不會害你。”她從公文包拿出好幾份文件,給衣飛石看,“你要相信我。這是我名下所有產業、股份的讓渡協議,我都已經簽好字了,做了公正。我和你爸爸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孩子,現在不要回來,不要着急,你要等一等……”
“我不着急。”衣飛石順手把宿貞遞來的文件又給了謝茂,看得宿貞額上青筋都鼓了鼓。
“您只有一個兒子?”衣飛石問。
“只有你。”
“容舜是誰?”
“不知道。”
“所以,你也不在乎他的死活?”
“……我們的敵人很強大,強大得超乎我的想象。”宿貞沉默片刻,輕聲説,“當你住在城郊民房裏被老鼠咬耳朵的時候,容舜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