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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三弟衣飛琥,而不是小弟衣飛珀。
衣長寧今天才告訴衣飛石他覺得衣飛珀不大對勁,衣飛琥就乾脆利索地送了一個功勞給黎王府。既是向謝團兒表明自己的能力,同樣也是向衣飛石展示自己的能力和心志。
我回來了。
我回來是為了替團兒謀事。
我有能力做這件事,不會壞事。
——二哥,求你讓我入局。
第217章振衣飛石(217)張豈楨把謝濟和一干爪牙捉了回來,單是從頭訊問整理整個案子,也花了整整一夜時間。
謝濟從頭到尾不肯承認自己犯了事,只喊冤枉。問他為何好端端地在莊上養着病,卻突然出現在渡頭打算賃船離京,他就一口咬定是知道相王府壞事了,自己不過是聞風出逃。再問他為何差遣兇徒追殺幾個侄兒,他也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陷害了,自己本沒有收買兇徒的途徑銀錢。
案子問到了謝濟頭上,他嘴硬不肯承認,衣飛石也不能刑求——就有屈打成招之嫌。
所幸京中犯事不比其他,任何差遣僕婢出入都有街坊行人盯着,再有十户聯保法打底,生人進出很容易會被記住。從謝濟養病的莊子查起,總有蛛絲馬跡落下。
謝濟不吐口,查起來就頗為花費功夫。
次清晨,衣飛石讓宗正寺奏報相王謝瑩被鴆害致死一事,他自己也先趕着進宮一趟。
一夜沒回去,再不回去代,皇帝又要跳腳了。
熬了一宿的謝洛沒打采地跟着進宮覆命,眼看着襄國公快馬進了宮門,他則苦哈哈地縮在自己的小轎子裏,一邊烤火一邊等着皇帝傳見。
這不朝。
衣飛石趕回太極殿時,皇帝還賴在牀上不肯起來,整個太極殿都靜悄悄的。
廊殿中眾人悄悄施禮,衣飛石在外殿了凍得冰冷的外袍,換上軟底鞋。秦箏服侍他用熱巾臉,再喝了一碗熱湯,他才發現今當差的是因傷休養了多的秦箏。
他衝秦箏笑了笑,示意了胳膊一下。秦箏做了個“已無礙”的動作。
肯替皇帝擋箭的人,在衣飛石心中也格外不同。他摸了摸秦箏的頭頂,就如嘉獎自家子侄。
秦箏一瞬間臉都紅了,滿眼受寵若驚,輕輕打起簾子,讓衣飛石進殿。
皇帝已經醒過一次,只是不肯起牀,歪在寢殿牀幃裏閉目養神。隔着內外殿的帷幕已經挽了起來,兩個小宮婢正在服侍睡在外殿榻上的楚弦洗漱穿衣。小孩子腦袋一點一點的,顯然還在打瞌睡。
“抱他去外邊再睡一會兒。醒來也是白玩兒。”衣飛石輕聲吩咐道。
楚弦一骨碌睜開眼,上前抱住他的腿:“公爺。”內邊謝茂就聽見了動靜,牀幃一陣晃動,探出皇帝的半個身子來:“怎麼這會兒進來?快過來。”衣飛石快步上前,兩個宮婢不敢違背襄國公的吩咐,用大衣裳將楚弦一裹,直接就抱了出去。
謝茂還未洗漱束髮,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上,眼中還帶了一點兒惺忪的睡意。身上穿着素白的絲質寢衣,服帖在膛上,遠遠看一眼,衣飛石都能回味起他懷裏的熱度與温柔。
“陛下。”衣飛石上前施禮,在牀前磕了頭,也不等皇帝叫起,就湊近牀邊坐下了。
謝茂悶笑着嚐了嚐他齒間的味道,按住他的手:“這會兒來撥朕。”衣飛石還想努力一次,謝茂已反扣住他的雙手,笑道:“不許搗亂。”再鬧下去,又要被皇帝扒了上衣,指着還沒完全消失的傷痕訓斥一頓了。衣飛石無奈地倒頭睡在皇帝身上,被謝茂掀起錦被裹進被窩裏,湊近臉頰親了好幾下,才問道:“昨兒差人來説去了相王府,這是忙了一宿沒闔眼?累了麼?”
“不累。想陛下了。”衣飛石老老實實地説甜話,希望皇帝不要在意自己夜不歸宿的事。
“辛苦愛卿了。”謝茂説着又開始叭叭叭地親,親得衣飛石扭了扭,哼哼道:“臣的美須……”
“朕的美人。”謝茂低笑。
幾十歲的人了,哪個是美人。衣飛石摟着謝茂的,銷魂與地想,陛下才是美人……
照例親熱了好半晌,得衣飛石不上不下極其不舒坦,獨自睡了一夜的謝茂才舒坦了。他哼着小曲兒下牀,要衣飛石親自服侍他漱口更衣,衣飛石恨不得把龍牀捶出一個窟窿。
謝茂回頭道:“小衣?”衣飛石立刻坐了起來,老老實實地上前服侍皇帝除去寢衣。
“陛下,十七了。”衣飛石服侍皇帝穿上中衣,將皇帝披散的長髮從領口細緻理出,提醒道。
同樣憋得難受的謝茂頓時更了。一眼瞥見衣飛石鬱悶的臉,他才端着架子,慢騰騰地説:“還不到一個月嘛。”
“……”衣飛石被噎得,低頭替皇帝牽起衣袖,舒展在身側。
謝茂難得有一回拿捏住了衣飛石,可勁兒欺負了這麼多天,終於覺得夠了。
“行了吧,看你這樣可憐,夜裏就賞你侍寢了。”謝茂一邊故作大度地開恩,一邊將衣飛石摟在懷裏,温柔地親吻了數次,柔聲道,“朕亦想你。想得抵不住了。以後別這樣折騰朕了,好不好?”分明就是他故意懲罰衣飛石慾,説得倒像是衣飛石素着他一般。
偏偏衣飛石也不頂嘴,低頭道:“臣以後不敢了。謝陛下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