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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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小廝,不是相王叔的人。”謝洛肯定的説。
謝洛才説了小廝送信要求代奏之事,謝瑩就氣得毒發攻心,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件事必然不是謝瑩所託付。
衣飛石點點頭,説:“兩個時辰之前,相王世子的侍衞還重重圍着養心居,相王的人手輕易出不去。若出得去,也不會有今之禍。”有本事悄無聲息地送信找隔房侄兒彈劾兒子,沒本事保證自己的飲食安全?本説不通。
“那是誰要陷害相王府?”謝洛覺得這人太毒了,冒充相王找他代為彈劾相王世子,還栽贓蓄養死士行刺陛下這麼嚴重的罪名,本就是要害死相王府滿門。
最可恨的是,怎麼就找上他了?謝洛本躲不掉。
事情涉及到皇帝遇刺之事,有人把消息戳到純王府,謝洛就不能不上報。否則,一旦被查實了,事發了,被皇帝知道謝洛知情不報,他照樣要吃掛落。
衣飛石笑了笑。
“……不是陷害?”謝洛看着他的臉猜測。
“今夜怕是睡不成了。王爺若是累了,找個地兒眯一會兒,”衣飛石叮囑他,“此後不要再碰相王府任何入口的飲食。若是要吃茶飯,吩咐他——葉鶴,你在王爺跟前聽差。”一個秀氣拔的羽林衞應聲而出,緊守在謝洛身邊。
謝洛自知幫不上忙,也不拿王爺的架子,説道:“那我跟葉侍衞一起給您預備茶湯。”如此寒冷的冬夜,不能窩在温暖的被窩裏,反而要強撐着四處辦差,肚裏沒點熱湯熱飯當然不行。謝洛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就真的跟着葉鶴去吃的去了。
衣飛石沒空多搭理他,很快就審出了結果。
謝瑩發現自己中毒時,就把養心居清理了一遍,用自己多年前養着的心腹趁勢殺光了謝浩的侍衞,相王府可謂是父子相鬥兩敗俱傷。毒就下在謝瑩的藥甕中。謝瑩毒發時,兩個大夫久久不至,正是在分揀藥渣辨認毒——看一眼就知道病人中了什麼毒,立刻就能開方子驅毒的神醫,基本上不存在。
替謝瑩揀藥、煎藥的幾個奴婢已經被押下去,個個被拷問得遍體鱗傷,都説不出究竟是怎麼回事。
衣飛石原本已有七分篤定是謝浩做戲,謝瑩一死,他又覺得不對了。
謝浩沒必要殺謝瑩滅口。
謝瑩是否承認寫了血書給謝洛、託謝洛上奏彈劾謝浩,本不重要。
謝浩的目的,應該只是營造一種他是被父王陷害、替父王背鍋的形象。
這確實是一種很聰明也很瞭解皇帝的做法。皇帝一向偏寵謝浩厭惡謝瑩,對謝浩的好也是一貫的沒由來。若真是謝瑩蓄養死士行刺皇帝,眼看事敗又嫁禍給謝浩,皇帝八成會剮了謝瑩,赦免相王府其餘人等,尤其不會怪罪一向偏愛的謝浩。
此時謝瑩蹦達起來否認自己彈劾謝浩,瘋狂攻擊謝浩行刺謀反,不惜和謝浩掐個你死我活,謝浩再隱忍認罪閉口不言,這才更像是被父王陷害的純良孝子形象。
這時候殺了謝瑩,對謝浩的計劃反而是一種破壞。
“府上幾位王子何在?”衣飛石問道。
謝瑩的心腹老僕福忠顧不得傷心,老老實實回話:“咱們府上原有三位王子,除濟王子在莊上養病之外,汻王子、洍王子都在府上。平裏並不能與王爺相見,一年到頭只得冬至、正旦兩,與王爺拜壽時,才能來養心居。”衣飛石指了兩隊羽林衞,説道:“去問一問。”
“濟王子是當年和義王府長維王子看上同一支船隊的那位?”見福忠點頭,衣飛石再次確認道,“我聽説,相王爺從前最喜歡這位王子。——世子也不能比。”任何時候偏寵庶子甚於嫡子,都是極其不體面的事,福忠想含糊過去,又不敢當着衣飛石的面撒謊,尷尬地點了點頭。
“濟王子在哪兒養病?”衣飛石命令道,“帶人去請濟王子回府。”立刻就有羽林衞從福忠口中要了地址,帶着衣飛石的令牌,飛馬出京。
“公爺,黎王府侍衞長張豈楨求見!”衣飛石很意外。
張豈楨來幹什麼?這件事難道和黎王府有什麼關係?
“請他門外稍候。”謝瑩死因未查明之前,衣飛石沒有讓任何人踏入相王府的打算。
出乎衣飛石意料的是,張豈楨不是來傳話的。他身後站了三十多個黎王府侍衞,押着七八個傷痕累累的武士,敍禮後單刀直入:“國公爺,咱們王爺乘車出遊,偶然遇見了幾個匪徒追殺相王府幾位公子,順手搭救下來。”
“這會兒幾位公子都在府上休養,王爺差屬下先把這幾個匪徒提來給您。”
“還有此人。”張豈楨似笑非笑地把一個錦衣男子推搡出來,這人和謝瑩長得非常肖似,長眉狹眼,額頭略突。
在門上的幾個奴僕紛紛驚訝:“濟王子!”
“順藤摸瓜抓了個幕後主使,得虧卑職馬快,趕在他上船時截了下來。否則,一夜順風三百里,再想拿人,就是大海撈針了。”衣飛石看着這個與謝瑩長得極其肖似的“幕後主使”,又看看張豈楨帶來的人馬,點點頭:“多謝。改去黎王殿下府上拜謝。”張豈楨幹脆利索地把人移給衣飛石,一行人提着燈籠打馬而去。
衣飛石覺得,不必回家看了。
如今住在長公主府的那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