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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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慈奉旨來問,他就紅着眼睛把事情全都説了一遍。
李念慈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他是林質冰一手教養的孩子,最看不得人欺負女眷,聞言眼睛都直了。這可是太平二十一年,這可是天子腳下,聖君在上,京城裏居然還有這麼喪心病狂的慘案發生?這被欺辱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堂堂國子監祭酒府上啊!
“取道思行王府。”李念慈決心將思行王先扣下來,哪怕是王爺也要扣下來!別想拿家奴僕從頂罪。
作者有話要説:李念慈:喪心病狂!我一定要把思行王捉拿歸案,繩之以法!
張姿:果然是個小菜鳥……
第205章振衣飛石(205)思行王帶人堵了吳祭酒府上的大門,李念慈帶着中軍衙門步兵在京城打馬飛馳。
整個京城都被震動了。從吳府到思行王府沿途的緝事派出所,屬地兵馬司衙門,分管街面的衞戍軍、羽林衞、錦衣衞,紛紛出差前往查問。
李念慈出宮時不止帶了太后所賜的長刀,也從太極殿領了一塊四寸長三指闊的金鑲玉御牌,上書“御前行走”四個字。
這種御牌本是御前侍衞出入宮的憑證,衣飛石執掌宮之後,皇城當值全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無論御前侍衞還是羽林衞,必須排了班才能進宮,還得對答隨時更改的口令。登記值表的花名冊和口令但凡有一樣對不上,甭管是誰,直接就被扣下清查祖宗十八代。
御牌失去了隨意出入宮的權力,加上皇帝又喜歡讓人私底下幹小活兒,偶然事急來不及找都知監、尚寶監辦手續,就臨時發放御牌充作憑證。
一旦差事辦完了,回宮覆命時還得把御牌回去。
李念慈有御牌隨身,來查問消息的各衙門查驗之後,都老實退了回去。
然而,都是兄弟衙門來關切京城治安,李念慈又不好意思冷着臉亮個牌子就讓人家滾。這邊客氣兩句,那邊解釋兩句,等李念慈趕到思行王府時,張姿已經等候多時。
“沭陽公,張大人,您老人家……”李念慈驚訝地下馬施禮,“娘娘還有懿旨頒下嗎?”張姿瞥了一眼街角探頭探腦看熱鬧的緝事所皂隸,示意上前敲門。
隨李念慈來的中軍兵卒立刻上前,砰砰砰用力拍打思行王府硃紅的大門。如此暴力狂拍許久,居然也無人應門,李念慈點了兩個好手,身法輕快地翻牆而入,很快就從裏邊打開了大門。
思行王府安靜得反常。李念慈帶人一路往正堂闖入,王府裏除了幾個強自鎮定又一問三不知的老僕,連幾個像樣的侍衞都沒看見。
他也有點懵了。思行王總不會殺人之後逃之夭夭了吧?這是演的哪一齣?
張姿則吩咐隨行來的沭陽公府私兵:“把王府後院守住。擅自出入者,殺無赦。”李念慈頭一回領了皇帝代的差事,辦得亂七八糟,這會兒正發懵呢,心焦火燎地點人即刻搜府,被張姿阻止:“前堂等候。”李念慈就帶着兵馬在思行王府的前堂等着,兩刻鐘之後,思行王就回來了。
他是被押回來的。
和他帶去吳祭酒府上撒野作惡的家奴一起,被鼻青臉腫、灰頭土臉地押了回來。
押送他們的都是沭陽公府私兵,身穿青灰棉甲,照例不能攜帶兵刃,個個間提着二尺七分長的青漆木,年紀皆在四十歲往上,不似年輕人那麼體格健碩,然而,思行王府那一批年輕力壯的王府豪奴,卻被他們揍得老老實實。
李念慈愕然道:“公爺,這是為何?”
“死了個國子監祭酒,哪是輕易逃得過的事?他往宗正寺投案去了。”張姿道。
思行王謝薦與謝茂算起來是堂兄弟,他的父親老思行王是文帝庶弟,如今的宗正義老王爺也就是思行王的王叔,關係不算特別遠。如今被皇帝計入玉牒的皇嗣謝沃,是他嫡出血裔。
思行王這個今上堂兄弟,自然比不得黎王謝範、長山王謝茁這兩位今上親兄弟,然而在京城的幾位宗室王爺中,尤其是宮中皇嗣益長大,連皇孫都進學開蒙之後,思行王的宗室地位就越發舉足重輕起來。
作為宗室王爺,思行王犯了什麼事兒,普通衙門是沒資格過問裁決的。除了聖旨指派某衙門審理,就只有宗正寺可以主動對思行王傳訊拘問。
換句話説,一旦思行王跑進了宗正寺“自首”,李念慈再去拿人,局勢就非常不好看了。
那將會變成中軍衙門和宗正寺兩個衙門的角力。
——李念慈只有一個御前行走的牌,並沒有明確的口諭和聖旨。
像這樣見不得光的差事,原本就是可以做卻不可以留下任何把柄,皇帝就算吩咐了他去辦,也不可能真的寫一道聖旨給他,留給後世嘲諷。
李念慈驚出一身冷汗,屈膝謝道:“卑職失策了,多謝公爺關照。”思行王臉上被燙傷一個亮晶晶的大水泡,他頂上紗冠顯然也被摔下來過,勉強戴好,看上去不大體面。看見張姿與李念慈在一邊説話,他臉瞬間變得慘白一片。居然是沭陽公!
沭陽公是太后心腹,思行王今天去砸的就是太后的痛處,他自然心虛。
“你們這是做什麼?本王是三等王爵,身在八議之列,除了欽命大理寺衙門,只有老宗正才能問本王罪過。沭陽公,你快把本王放了,否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