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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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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得,就有傻子撞上門來了。

衣飛石總覺得張姿和自己擔心的方向不大一樣,低聲請示道:“陛下,臣去看看。”

“沭陽公已經去了,你去做什麼?一個思行王,難道能敵千軍萬馬?居然用得着你們兩個公爺?”謝茂轉頭給太后斟茶,太后卻捧着酒盞將玉泉白一飲而盡,他皺眉道,“母后,年紀到了,少喝些。”底下林質冰也正在喝酒,聞言默默將酒杯放下,換上蜂水。

太后揮手道:“不多呢。”衣飛石仍是不放心,藉口更衣出了暖閣,吩咐盧成:“你去瞧瞧。不必多事,有消息即刻來報。”謝綿綿坐在殿內心浮氣躁,頻頻走神,太后乾脆就讓她和林質冰都先出宮去了。臨走時,各自皆有賞賜。林質冰親自帶着孫兒來給太后出力,太后自然是厚賞。相比之下,謝綿綿就菲薄了許多。

謝團兒很知機地抱着兒子告退回了醒山房,殿內就剩下三個自己人。

太后從未與皇帝商量過立嗣女之事,母子二人卻極有默契:“陛下先等一等吧,小打小鬧如揚湯止沸,頂好一把火燒起來了,陛下再釜底薪。”謝茂這麼多天不肯表態,也正是等着醖釀火候。

當了二十年皇帝,謝茂再不是繼位之初那樣捉襟見肘的窘態。他如今帝位穩固,兵權在手,民心夯實,他想要立嗣女,反對的朝臣肯定會有,殺上一批也就消停了,他也不缺可用的朝臣。

若皇女想要和皇子爭奪嗣位,或是后妃想要篡奪帝位,這都非常困難。

但是,謝茂是皇帝。

他才是皇權正統。他説的話,才是聖旨,才是不可違逆的聖意。

皇權至上的年代,皇帝想要做的事,除非折騰亡國了,基本上都能做得成。

立嗣女不難,保兩家血脈登上帝位不難,難的是如何長久。所謂人亡政息。謝茂活着的時候,沒有人敢對他的聖旨有意義,一旦他死了呢?立嗣女這事兒,不血是做不成的。與其等着個個隱患埋着,等他死後再讓衣飛石心,謝茂覺得,不如在他生前就一個個收拾乾淨了。

太后也是同樣的想法。也是想在臨死之前,幫着謝茂把該殺的人都殺了。

母子兩個哪怕不見面都知道對方的打算,見了面也沒什麼好説的。謝茂就答應了一聲,守在太后身邊,不住地勸:“怎麼還喝?這酒太烈,多大年紀的人了……”衣飛石則心中不斷回想着太后前些子勸説他的話。

你是配合襄助皇帝,讓他如願以償,還是背後刺他一劍,害他功虧一簣?

※李念慈帶兵趕到吳祭酒府上時,鬧事的思行王府家奴已經一鬨而散。

如今吳家看見帶兵的人就緊張,李念慈先叫吳家人來説明情況,吳琳長子吳伯英戴孝而出,紅着眼睛向李念慈説了今事故。

原來吳琳本就不是被氣死的,他是被思行王府的家奴打死的。

思行王帶着家奴前來堵門潑糞,前門都是小子也罷了,有不懂事兒的王府家奴提着糞瓢往後院跑,先是騎在牆上潑住在臨街僕院裏的下人,專挑風韻猶存的僕婦或小丫鬟下手,一瓢糞下去,潑辣的婦人罵罵咧咧,膽小的丫頭就哭着往屋裏跑。

沒有約束的羞辱很容易釀成失控的狂歡,平裏王府規矩嚴,大姑娘小媳婦都不能多看一眼,如今到了別人家裏鬧事,那真是耗子掉進米缸裏,王府家奴先是騎着牆,後來僕院裏的下人跑光了,他們就翻下牆往內院衝。

吳家世代書香,守二門的都是婆子,家丁壯奴都在前門應付帶頭鬧事的思行王,本沒想過思行王府堂堂一個王府,居然會衝二門欺辱女眷。

偏偏衝進來鬧事的又都是王府豪奴,個個身強體壯,二門一衝即潰。

開始還是照着思行王的吩咐潑糞,然而翻牆進來只有個糞瓢,金汁瞬間就潑光了,就有人舀各處荷池小溪裏的水胡亂潑。大冬天的潑水也不解悶,有人上前抱起一個嬌俏哭泣的小丫鬟就往水裏扔,嘩啦摔個落湯雞,荷池不深,卻也能把小丫鬟渾身濕透,看着楚楚可憐。

這一扔就開了,各人專挑好看的小丫鬟往水裏丟,丟了又抱出來解衣裳上下其手。

一幫子僕婦起花鋤剪刀來救人,打不過這幫王府氓也罷了,反倒把這羣人怒了,調戲成了強辱,滿屋子哭聲震天,到後來不止僕婦丫鬟遭殃,連吳氏未出閣的小妹妹小吳氏,吳伯英才十歲的長女吳元娘都受了欺負。

吳琳聞訊趕到時,這羣惡醜態百出卻仍在叫囂:“你們吳家就是沒廉恥不知婦道的人家,個個都是賤婦,奪人子嗣奪人家產,哪有人家肯娶?後必是嫁不出去了。我等今大發慈悲,做你一丈夫,好過一輩子守活寡,死後去了閻王殿,都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滋味哈哈哈。”吳琳氣得目眥裂,背後跟來的思行王居然還跟着嘲笑了一聲,裝模作樣地喝止:“放肆!還不快滾起來!”氣得吳琳起身邊的火鉗子就往思行王臉上戳。

自思行王堵門以來,吳琳始終洵洵儒雅、唾面自乾,思行王也沒想過他會發狂,被燒紅的火鉗子燙掉了臉上一小塊皮,疼得大叫:“來人,快拉開!”王府豪奴護主心切,拉住吳琳就是一頓暴打,手腳沒個輕重,生生把吳琳打死了。

老父都被打死了,吳伯英也顧不得家醜,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