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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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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小築,和水亭子一樣,引水澆灌屋頂,四檐落水成簾,又因八面無牆,僅有竹簾紗籠,涼風一吹,異常清

衣飛石早就讓人去把清涼小築的水簾打開了,因天熱,裏邊還擺上了冰山。

哪曉得皇帝來早了一步,還直接找到了書房來。衣飛石自己寒暑不侵,又因衣長寧在打拳,少年陽氣足,怕冰山寒氣侵體,這個院子一點兒降温的措施都沒有。

謝茂才來一會兒就浹了一身汗,不過,他養氣功夫十足,也不喊熱,拿着摺扇輕輕地搖。

衣飛石心中愧疚,若沒有教導侄子習武的事,處理好家中庶務就候在清涼小築,哪裏會讓皇帝如此難受?他接了朱雨手裏的紈扇,輕輕給謝茂打扇,陪謝茂進屋坐下之後,他又從衣內摸出頸懸的千年冰魄珠,打開瓷扣,放在皇帝身邊。

涼意幽幽散開,謝茂看着那瓷扣就忍不住嘴角含笑。

下人送來巾和乾淨衣裳,衣飛石親自服侍皇帝更衣擦身,被謝茂一把抓住手腕:“朕渴了。”

“上茶。”衣飛石忙吩咐道。

謝茂卻仍是拉住他不放,看着他的嘴:“朕渴了。”衣飛石看着他,才突然想明白他在要什麼,莞爾一笑。得,先給皇帝解渴。

※謝茂在襄國公府的子總是過得非常暢快,不獨是那點兒牀笫閨閣之事,他總覺得在襄國公府,不止他自己更輕愜放鬆,衣飛石也自在許多。這頂着暑氣戰兩次,洗漱之後舒舒服服地吃了頓清粥小菜,頭漸夕,謝茂與衣飛石就在襄國公府裏散步。

畢竟在一起有些年了,夫夫之間那點兒不説膩味了吧,總也不像頭幾年那麼頻密。

前兩年衣飛石休沐幾乎都不下牀,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皇帝偶爾就會帶着他在園子裏散散步。

“你這教孩子的法子就不對。你自然是聰明絕頂,這世上哪能個個都像你?便是你來教朕打拳,朕是十足認真聽了,朕也聽不懂。難道朕就是不經心了?”謝茂不想在衣飛石心中落下個欺壓孩子的惡霸形象,總得給自己找補幾分。

衣飛石低聲道:“臣以後慢慢教他。”謝茂本是沿着垂楊小徑漫步,聞言轉身,看了衣飛石許久,突然笑道:“好。”他是曾經想着把衣長寧和衣飛石隔開,不願衣飛石和這倒黴侄子關係太近。

畢竟周氏因衣飛石舉察而死,衣飛金又死於相思。衣飛石又是個對內仁忍的脾,以謹慎計,讓衣飛金一脈永不出頭,徹底和衣飛石沒了關係,謝茂才能放心。

如今衣飛石把衣長寧攏在身邊,盡心竭力地教養着,這都有一、兩年了吧?

別説那是衣飛石的侄子,就算是衣飛石養的一條狗,謝茂都要高看一眼,他哪裏捨得再把衣長寧從衣飛石身邊撕開,讓衣飛石傷心?他今出面替衣長寧解圍,不也是覺得衣飛石冤枉誤會了衣長寧,怕叔侄之間起嫌隙麼?

衣飛石卻這樣地提防着他。

他才説衣飛石“教得不對”,衣飛石立馬就強調,我以後慢慢教。言下之意,別想我會放棄他,也別想給他重新找師傅。

二人相伴多年,相知太深。

哪怕衣飛石盡力掩飾了,他骨子裏的戒備仍舊落在了謝茂眼中。

因立嗣女一事,二人始終有心結未達成妥協,這些年相處時難免就有些粉飾太平。相愛都是很簡單的,具體到家族、後嗣的利益上就變得複雜了。謝茂對此很想得開,他確實曾對衣長寧懷揣惡意,怨不得小衣提防。不讓他管衣長寧的事,他以後就都不管了唄。

謝茂瞭解衣飛石,衣飛石又何嘗不瞭解謝茂?

他説一個“好”字,衣飛石就磕巴了:“陛下……”

“趙從貴?來把蚊蟲燻了。”謝茂指着身邊一處瑰石別景,牽住衣飛石的手,“待會在這裏好麼?朕讓人紮上紗棚。”

“好。陛下,寧兒還小,能養好的,我……”衣飛石連忙解釋。

“那你好好養他。”謝茂不願和衣飛石吵架,又實在不想聽衣飛石戰戰兢兢地解釋,他仍舊態度温和,口吻中也沒有絲毫不耐,可是,他打斷了衣飛石的解釋,“是朕錯了,咱們倆私下一處,説些私事就是了,剛才朕就不該提他。他是你家子弟,你照例教養就是。”衣飛石頓時語

皇帝語態再是温和,這番話也是警告敲打,朕不想聽衣長寧的事了,再説就是你錯了。

降臨之後,皇帝指點的地方也被宮人清理乾淨,四帷紮上輕紗,遠處有侍衞把守。謝茂拉着衣飛石靠在瑰石壘砌的假山之上,笑道:“也不知這回能睡幾個地方?”看着微弱燭火下皇帝含笑的容顏,衣飛石也就暫時忘卻了旁人旁事,醉在一片熱之中。

※休沐結束之後,皇帝從密道回了太極殿,衣飛石進皇城安排好防務。

恰好有些空閒時間,孫崇來提醒説徐陽駿在三鳳樓等候,衣飛石便換了衣裳赴約。

三鳳樓是皇城北邊最繁華的一座酒樓,先後曾有三名豔名遠播的市常駐於此,所以得名三鳳樓。衣飛石這些年鮮少出門,出門也是陪皇帝微服私訪,皇帝也不愛逛酒樓,進門見着往來穿梭的閒漢、焌糟、小廝,再有嬌笑聲美的市賣唱勸酒,竟覺得有些陌生。

徐陽駿也不知道衣飛石何時能來,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着吃茶,樓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