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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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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擔心你,坑你沒商量——這話説得也太不要臉了,隱隱還帶着一點兒無法分辯的嫉妒。

衣飛石不敢嫉妒,更不敢擔上嫉妒的名聲。

所以,他只能把自己也一併掃進去,以身作則。

“臣先前也沒想明白,後來才想明白了,陛下不該饒恕臣。”

“陛下,正所謂‘寵之以位,位極則賤;順之以恩,恩竭則慢①’,陛下萬乘之尊,臣等若得陛下青眼垂愛,是臣等三生有幸,就該為陛下效死不悔,何必陛下恩寵順位?若臣求陛下恩寵,就是臣居心不良,臣是小人,是佞臣,陛下就該厭棄臣……”

“等等,”謝茂打住他這離題萬里的發揮,“朕現在是聽明白了,你就是覺得,朕太寵你了?”這麼總結好像也沒錯?衣飛石眼角被汗與淚水黏住,有些難受,不自然地眨了眨眼,點頭道:“陛下恩寵太過。”

“那也不至於那麼難過。”

“你老實説,想到哪兒去了?朕被青史記成昏君,還是……”謝茂話鋒一轉,問了一個他念想了幾輩子的問題,“你被青史記作佞幸?”衣飛石還真沒想過身後名聲,他是個實際的人,始終活在當下。就謝茂登基之後的所作所為,他覺得皇帝應該也是不怎麼理會身後史記的。現在皇帝居然提及了“青史”二字,他是真的很意外。畢竟,皇帝現在才想起刷好名聲,只怕有點難度……

衣飛石才愣了一下,謝茂就知道自己想錯了,不自嘲,小衣那是妝扮成女子出門逛街都毫不當回事的人,他呀,他和朕想象中的,本不一樣。他不在乎名聲。

謝茂低頭含住衣飛石的嘴,輕聲道:“那你告訴朕吧,為什麼難過?你想到什麼了?”一件事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漫長的追問,被耽誤的燕好,分明該是甜的重逢卻成了這樣。伏在衣飛石身上的謝茂語帶疲憊,覺到皇帝的倦意,衣飛石也覺得有些累了。

他本就有心勸諫,皇帝又一反常態步步緊,“臣不是嫉妒。”衣飛石先申明立場。

謝茂懵了,嫉妒?他本不知道這“嫉妒”二字從何談起。

他雖然是皇帝,可是,不止沒有後妃,連個婢妾都沒沾上。按道理説,朱雨、銀雷是可以給他侍寢的人,問題是衣飛石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難道不知道他連那倆一手指都沒碰過?

真要吃醋,衣飛石大概只能和天下百姓吃酌吧?

——他只有批摺子的時候,才會讓衣飛石獨自待一會。

謝茂想和衣飛石説的話本沒有説完,衣飛石就突然找藉口落荒而逃。

他自問和衣飛石的對話已經再三考慮過了,究竟哪裏能戳痛衣飛石?

——他不該那麼自信,不該覺得衣飛石信任自己,不該覺得衣飛石膽大包天都是因為他的寵愛?

謝茂瞭解衣飛石。

衣飛石的陡然變讓他錯愕,也讓他很快變得清醒。

他坐在榻上想了片刻,回想起自己睜眼與衣飛石對視的瞬間,那小混蛋徹底驚呆了的表情。

他突然就意識到,衣飛石之所以敢闖進來,倚仗的恐怕還真不是他的寬容與恩寵。那小混蛋是本沒覺得自己會被捉住吧?

這個恍悟讓謝茂哭笑不得。

他臉皮老厚也不在乎在衣飛石跟前自作多情的尷尬,只是覺得很不解,就算衣飛石老實到不肯承認也不肯撒謊,也不必要……出那種眼神吧?

衣飛石眼中掩飾又艱深的難過,至今還深深地刺在謝茂腦海之中,久久盤旋,不能忘懷。

他很想知道那是為了什麼,他絕不願自己的愛帶給衣飛石痛苦。他與衣飛石之間,如果錯了,那就改正它,如果有誤會,那就解開它。

他有愛慕兩世的深情,就有殺神滅佛的然

一一除了衣飛石自己,什麼都不能成為他和衣飛石之間的障礙。

“稟聖人,”趙從貴滿臉諂笑地鑽了進來,“侯爺説帶了幾隻西河羊回來,已經着人切成兩扇抹好了香料,説想親自炙烤進上,問奴婢能不能借他個地兒燒火……嘿嘿嘿,這事兒奴婢哪兒能做得了主,還得請聖人宣個主意。”這點兒破事要皇帝親自拿主意。謝茂哪有室去吃衣飛石烤的羊,他心裏憋着,身上也憋着,沒好氣地説:“他會烤什麼羊?叫蹭房把侯爺帶來的羊炙了,晚上送來。”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叫侯爺去換身衣裳,朕在裏間見他。”底下人知情識趣,哪還不明白皇帝這是想侯爺了?

趙從貴忙去準備盥室服侍衣飛石洗浴,朱雨則伺候皇帝穿戴,回燕居的寢室佈置寢具。

常在皇帝跟前服侍,不止要知道皇帝的起居習慣,也得明白侯爺的起居習慣。尤其是兩位情熱時每天燕好幾次,皇帝好歹還顧着要把侯爺餵飽,侯爺看重敦倫合歡,那是真比吃喝穿戴都緊要幾分。

朱雨從錦盒中取出軟膏,仔細查驗之後,放在牀頭的玉盤之中,重新用軟枕覆蓋。

皇帝孤身夜歇時不喜歡累贅,牀上僅有一枕一被,有了侯爺就不同了。朱雨練地拿出五個高矮不一的軟枕,三條大小不一的錦被,卷好兩牀細細的細絲棉巾子,工整地放在牀腳。

寢具準備好之後,朱雨再燃上一爐清甜曖昧的軟香。

鑑於兩位做事時不大喜歡被人圍觀,朱雨吩咐兩個宮監抬來屏,斜斜地擋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