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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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更是高興的喝了個大醉。
“叔,姨,過年好啊!”章連山絲毫不見外的推開門,大大咧咧的問了個好,就把虎子拖到牀上了,虎子沾到了枕頭,便兩腳一伸,蹬掉了礙事的鞋子,又滾了兩圈,在被子裏睡踏實了,虎子的母親前去掖了一下被角,“這是喝了多少啊?”
“放心,我兄弟,我罩着,沒醉。”自己都喝醉了的人,還還大言不慚的説罩着別人,景星河拉着路也走不穩的章連山,和虎子的父母説明了一下情況。
“下次可少喝點吧,別麻煩人家警察來送了。”離開了虎子家,章連山繼續生龍活虎的打開車門讓着景星河坐副駕駛,他還要逞強酒駕,不光酒駕,還是開警車酒駕。
“不行。”景星河拒絕了他,可章連山固執着不願意離開駕駛座,抓着方向盤腳已經踩在了油門上,嘴裏是自己加的音效,車沒能走得了,因為要是還在景星河的口袋裏。
景星河抓住了章連山扭動方向盤的兩隻手,拉着兩隻手從方向盤上取了下來,不能開車的章連山死死的踩着油門,不高興的撅起了嘴,景星河蹲下來喊着“章連山”。
章連山這才把目光放在身旁的人的身上,收回了撅起的嘴,可憐兮兮的看着景星河,腳下還是死命的踩着油門。
景星河哄着喝醉後幼稚萬分的章連山,“乖,下來。”章連山踉踉蹌蹌的從車裏摔了出來,砸到了景星河的身上,成年男人的骨架砸的景星河的肩膀生疼,可眼前的成年男人又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勾着景星河的肩膀,就這麼要走回去。
虎子和章連山的家隔得倒也不遠,再加上章連山拉着景星河走的飛快,很快就到了章連山的家裏。
半夜敲門,景星河等了好一會兒裏面才有人應聲。
“來了,來了。”來開門的是章連山的父親,看樣子是剛從牀上爬起來,還穿着單薄的睡衣,順手披着一件女式的大衣就出來了,而章連山勾着景星河的肩膀,衝着他爸鞠了一躬,大聲的喊着,“大哥,新年快樂。”
“你個小兔崽子,老子是你爸。”章父要扶一把章連山,卻被章連山躲開了。
章連山拉着景星河去了他家,指着滿院子的房門介紹着,“這是廚房,這是涼房,我爸我媽睡着間,這間是我弟弟,這間是我弟妹的,還有我的,”章連山拉着人走到了最裏面,指着一間大開着門的卧室説,“這間是我的,來,我們睡覺。”章連山鬆開景星河,搖搖晃晃的走着,就那麼摸黑砸進了牀上,章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衝着景星河道着歉,“這位警察不好意思,他喝醉了,你別介意啊!”躺在牀上的章連山似乎翻了一個身,嘴裏咕噥着幾句夢話,也許是嫌棄睡的不舒服,章連山在又在黑暗中爬了起來,去了多餘的外套和褲子,才又鑽進了被子裏。
房間裏是黑的,但外面的燈是亮着的,景星河和章父解釋着情況,而章連山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着人還在門口看着,便大聲的喊着,“星……河……”這一句名字音調拉的高,院子的聲控燈都被嚇醒了,景星河和章父都看向了章連山,而章連山掀開被子向裏挪了挪,輕輕地拍着身前的那一塊牀鋪,抬頭衝着景星河喊着,“過來,睡覺。”黑暗中,章連山的眼睛亮亮的,但帶着一絲朦朧的水霧,這是雙不清醒的眼睛,這是個不清醒的人,明天一早他就不記得自己説過的話,不記得自己做過事,景星河也不知道應該是是酒壯慫人膽,還是酒毀人心肝。
景星河回去的時候天都快要亮了,一場清醒的夢終於結束了。
十一月中旬的果林鄉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這場雪下得又猛又厚,一個晚上的功夫就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白的嫁衣,劉所長被滿目的雪白亮的睜不開眼睛,一看時間也已經六點多了。
西北的六點還是漆黑一片,只有路燈孤獨的亮着,劉所長悠閒的了一早安煙,這才準備去洗漱。
劉所長拿着鐵鍁剷雪是七點半的樣子,上班的人陸陸續續的過來了,都跟着劉所長拿着工具去剷雪,這一折騰就到了九點。
等着外面的衞生都收拾好了,昨晚留在所裏值班的楊靜才晃悠着從宿舍裏出來,劉所長有心要罵,可罵了也沒用,只能眼不見為淨了。
楊靜捧着手機走走停停,慢悠悠的晃盪到了户籍室裏,過了一會兒又跑出來站在樓道里問着,“大家有沒有要吃kfc的,我讓我男朋友帶。”
“吃早點了。”
“不喜歡吃這個。”
“不用了。”
…
…
楊靜也不氣餒,眼睛盯着手機屏幕敲敲打打,又問着,“慶豐包子有吃的嗎?”
“不用了。”
“吃過了。”
“我也吃過了。”
“趕快回去吧,户籍室好像來人了。”
…
…
楊靜並不算是派出所的正式民警,但劉所長還是鄭重其事的給了她一份辭退信,拿到辭職信的楊靜在週五的總結大會上大哭大鬧着,依舊是沒能繼續留下來……
因為下雪,鄉下好多地方的路也不通了,所有下鄉的工作也要暫時的停下來,景星河坐在辦公桌前,打開了常住居民的信息修改系統,這段時間已經陸陸續續的將信息修改到了西壩五組,西壩五組還剩下了十二户,接下來就是西壩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