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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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抗,腦袋便被封如故一把捏住。
封如故甚至在他抬眼的間隙衝他笑了一下。
下一刻,咔嚓一聲,封如故徑直扭斷了他的頸骨!
百尺開外,另一道青的人影見狀,唬得肝膽俱裂。
他未曾想到,封如故剛才在院中的放鬆,竟是在做殺人的預演了!
他知道,自己若不逃,下一個被一把扭斷脖子的,便是他自己!
孰料,他剛奔出兩步,便覺腦後一涼。
封如故手持“明”,用劍鞘頂上了他的腦袋。
然而,僅僅是劍鞘而已,就得那人軟了膝蓋,噗通一聲跌坐在地。
封如故連看他也懶得看上一眼,只低頭看了一眼被桑落久鮮血染污的手掌。
封如故問來人:“剛才,你看見了嗎?”那人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封如故:“你可以説話的。”那人含糊地:“嗯。”封如故:“看清了嗎?”那人:“……嗯。”
“他是你的同伴。”封如故問,“你也想死嗎?”那人不説話了。
封如故:“你們是什麼人?”那人不語。
封如故:“誰派你們來殺我徒兒?”那人仍是不語。
封如故把劍鞘從他的後腦移動到他的後心,發力懟了懟,像是一個曖昧的調戲動作。
來人身上卻漸漸滲出大片冷汗來。
他們一前一後,立於氣湧動的河邊。
四周全然無人,寂靜如死。
空氣裏浮着一股淡淡的雨味兒。
天際滾過的雷聲,悶得像是碾着人的心過去了似的。
封如故似乎並不需要他的回答。
“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們會跟過來嗎?”
“我得謝謝落久。落久知道,你們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待他,既要劫財,還要害命。如今財沒劫成,必然要親眼確定他死了,才肯安心。”
“他若是選擇返回風陵,你們顧忌風陵守戍森嚴,自是不會跟過去。”
“但是,如果他回到梅花鎮,你們就有膽子跟過來了。”
“果不其然……”封如故説話很慢,一句遞一句的,劍鞘則隨意在他背後遊移。
來人發着抖,膛劇烈起伏,卻仍是不發一語。
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乃是絕密。
師父當年救自己一命,自己理當報恩,不應為着一條命,出賣師門。
此外,他還發現了一點怪異,只在心底記下,不敢多言,只敢在心底狂喜。
封如故乾脆利落地殺了他的同伴,若想得知更多消息,就只能留着自己的命。
若是他有機會活着逃出此地,或是師父派人來殺自己,那他便能將封如故身有魔氣的事情説出去,師父心心念唸的大業,就有了成真的機會了!
封如故在後注視着他的後腦勺,興趣地夾起眉,似乎是在思索這顆腦袋裏轉着什麼樣的思想。
但不過幾瞬,他便失去了興趣,指尖對準了那人的膝蓋,向上一挑。
他的膝骨,剎那寸碎!
來人的慘叫聲被封如故及時用劍鞘堵回了嘴裏。
封如故反手扶住搗進他口中的劍鞘,隨來人一起慢慢蹲下,用一種很是體諒他的語氣説:“我打斷你一條腿,是因為我很欣賞你,欣賞你的骨氣。”來人咬住劍鞘,牙發軟,瑟然不已,總算想起了封如故那“道”的稱號。
他本就是一個不講道理、毫無仁義、任妄為的人!
然而,不等來人到惶恐,封如故便親熱地在他耳邊問他:“知道我為什麼直接殺了他,卻偏偏留下你的命?”來人做了好幾個連續的嚥動作。
冰冷的劍鞘直戳進了他的喉嚨裏去,惹得他想嘔。
封如故很快把劍鞘從他口中收了回來。
他一邊在來人肩上蹭着沾了口水的鞘端,一邊給了來人理由:“……因為我要留一個人,去跟派你來的人傳句話。”來人一怔,心中乍然狂喜,口問道:“……什麼話?”封如故説:“你要記好,要一字不差地複述給他:他傷我徒兒,今之帳,總有結清的一。請他安坐高堂,待封二前去討債。”封如故説:“來,重複一遍。”事關命,來人自是沒有任何異議,點頭不迭,並乖乖複述一遍。
封如故讚許地拍拍他的肩膀,竟當真放開了他:“去吧。”來人不敢耽擱,生怕封如故改了心思,一瘸一拐地往前奔了兩步。
接着,他的身軀頓住了。
他的口鼻眼一齊漾出血來。
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被穿出一枚血的口。
——封如故甚至不曾拔劍。
他只用劍鞘,便自後穿了那人的心臟。
封如故的刀鞘緩緩從創口處拔出時,血也跟着滔滔地湧了出來。
封如故看着眼前緩緩倒下的人,説:“……我説,留一個人傳話,又不是説留一個活口。”
“記住我要你轉達的話啊。”封如故蹲下身,拄劍望着他逐漸失去生機的眼睛,“他應該不久後就會去找你了。”説話間,豆大的、雪白的雨點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那人睜大了眼睛。
在臨死前,他似是看到了幻覺。
在封如故的縹衣衫之內,有兩朵妖異的紅蓮,在他身上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