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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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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吐開了蕊,像是有一把火,把封如故的半個身體都燒得明亮起來。

待那人死透,封如故把兩具屍體摸了個遍。

兩個人身上很乾淨,沒找到任何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封如故也沒有多沮喪,借了一輛在路邊停靠的廢板車,把這兩具屍體拋上去,把拉車的麻繩掛在自己肩上,咯吱咯吱地把人運回了二進小院外。

自從三朵花開過後,花開的速度就不再講道理。

他需得學會儉省。

雨的落勢一旦開了個頭,便不再收斂,落得又大又快又急,連續砸在封如故肩上,砸得他肩膀直往下沉。

封如故把屍體在院裏停靠好,利用死人的衣物擦淨“明”上的血,又就着一天大雨,把手洗淨,將劍收好,才往裏院走去。

穿過被豪雨打得零落一地的落紅,穿過被打得垮了一半的葡萄架,封如故在雨中站定了。

他的房門緊閉着。

內裏晃着重重燈影,檐下站着羅浮

雨下得太大,天地間呈現出統一的雪白,讓人分不清落下的是雨還是雪。

封如故被雨點打得睜不開眼,但還是努力和羅浮對上視線。

封如故一直是驕傲的,不屑於同任何人解釋他做事的緣由,因為總歸是有他的緣由的。

他瘋他的,向來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但面對羅浮冷淡的視線,他的心有點疼。

他沉了沉氣,有些笨拙地解釋:“有兩個傷了落久的人在外面,我把他們結果了。”

“嗯。”羅浮低聲説,“三釵師叔剛才跟我説過,有人跟着他回來了。”見他如此説,封如故便以為解釋通了,前進兩步:“落久如何了?”羅浮冷冷道:“落久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封如故步伐一停。

看他態度,封如故自知是解釋失敗了。

既是失敗,他也不再試圖補救些什麼,徑直抬步上了石階:“……我進去看看。”孰料,羅浮擊他一掌,得他倒退數步,險些栽倒在漫天大雨中。

“你別進去了。”羅浮道,“他需要休息,不需外人打擾。”封如故看了看被羅浮打中的地方,再抬頭看他,發出的聲音被大雨稀釋,低得像是耳語:“我是他師父。”

“‘師父’?”羅浮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師父’!”大雨滂沱間,羅浮的聲聲質問,痛切至極。

“抓住那兩人,誰人不可?”

“我可以去,三釵叔叔可以去。你不是説你是落久的師父嗎?落久重傷,正是需要你的時候,為什麼偏偏是你出去?”

“因為你覺得殺人比救人更有趣?你覺得落久一個人撐得過去,完全沒問題,是嗎?”

“雲中君,你太高估你的徒弟了吧?”

“他重傷時,你不陪伴,不給他治傷,只把他扔給別人?你算什麼師父?”

“你又教他什麼了?你的歸墟劍法若是授予他,他今可會受這等重傷?你有何資格稱作他的師父?”封如故直視着他,成串的雨水順着口潺潺下:“你的劍,他的劍,都是我重新煉就的。”羅浮低頭看一看自己的佩劍,扯出一個冷淡的笑意:“是啊。劍比人強。”説着,他扯下佩劍,徑直砸到封如故眼前,濺起的大片水花,落到了封如故眼中。

“等落久好一些了,我會帶他回山靜養。”羅浮冷淡道,“雲中君,祝你早找到真兇,大勝回山。”説罷,他拂袖入屋。

封如故蹲下來,撿起那把長劍,甩去上面的雨水,拔劍出鞘。

如他所言,劍比人強。

拔劍過去了幾瞬,劍身仍然錚錚嗡鳴,宛如琴音。

封如故望着劍身上自己的倒影,自言自語道:“這是我唯一能給的了。不要算了。”豪雨如灌,宛如決河相傾。

但封如故四周的風雨突然間小了不少。

封如故抬起臉來,正對上了一張含着疑惑的、沉靜的面容。

為常伯寧護陣的如一到此處有靈力波動,怕有變故,便趕來一觀。

他先是看到院外停着的一輛運屍車以及上頭的兩具屍身,進了院來,又看見蹲在雨裏發呆的封如故。

如一微微皺眉。

他打起了一把傘,走到封如故身前,把大半傘面傾斜向他,自己的一頭長髮隨意散着,被雨淋濕了不少,出了光潔漂亮的額頭。

他低聲道:“胡鬧。”封如故仰頭望他,出了一個笑顏:“來啦。”如一:“……我説胡鬧的意思,是叫你快些起來。”封如故挪了挪身子,説:“腳麻啦。走不動。”如一一噎,猶豫片刻,心不甘情不願地俯身,單臂攬住封如故的,把他抱離了地面,任他靠在自己懷裏,自顧自紅了臉:“……你真是胡鬧!”第103章同拍共鳴渾身濕透的封如故被如一領回偏院之中。

他毫不見外,鑽進浴桶裏,就着如一為他放好的熱水大洗特洗了一通,洗刷掉身上寒氣,又一時尋不到乾衣服,索自作主張,對外喊道:“大師,大師,行個方便,借件衣物吧。”如一本憐他淋雨悽慘,被封如故這前前後後一折騰,那點同情心也熄了個七七八八。

他腹誹他一句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