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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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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好棋子。”衞凌風接過令牌,接着問:“你打算殺了段無痕嗎?”楚開容笑意盎然,搖了搖頭:“段夫人警告過我,亡齒寒。我明白她的意思。武林世家這一代的年輕人,全都非常仰慕段無痕。我要是殺了段無痕,世家子弟便不會歸順我,我何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衞凌風把令牌收入袖中,淡聲道:“我死後,你會殺了沈堯嗎?他知道得太多,急躁易衝動,有違江湖規矩。”楚開容目光深沉,並未立刻作答。

王冠上的珠簾纏,晃出簌簌輕響。

衞凌風抬起手,理順珠簾,温聲道:“當在丹醫派,我給你解毒之後,又下了另一種毒。當今世上,僅我能解。你若是殺了我師弟,我斗膽讓新帝陪葬。”衞凌風傷勢未愈。如今,楚開容的武功在他之上。

衞凌風剛説完,楚開容緊握他的手腕,使力一撇,只聽一陣腕骨崩裂之聲。衞凌風到奇痛鑽心,頭暈發作到天旋地轉的地步。他咬着牙,並未喊出一絲痛呼。

楚開容惋惜道:“衞兄,真對不住,你剛長好的手,竟被我擰斷。”衞凌風泛白:“每個月的月初,你是否整夜盜汗,陰亢陽虛?這是毒的症狀。我已囑咐不同的人,按月給你送藥,七個月即可痊癒。”楚開容餘怒未平,眯眼看他,正要折斷他的另一隻手,他道:“你父親早亡,你恨元淳帝。元淳帝殺你父親,並非仁君。你大仇得報,是為君主,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但你所殺之人,亦是旁人的父母、子女、丈夫或子。你初登基,該忍常人所不能忍,成常人所不能成。登臨帝位,不是為了讓天下英雄俯首稱臣,是因為羣臣相信你能勤於政務,愛民如子。萬邦歸順,海晏河清。”楚開容放開了衞凌風:“留在京城,輔佐我不好嗎?”衞凌風沒作聲。

半晌後,楚開容摘下王冠,坐在椅子上,低着頭顯出一絲疲憊:“你走吧。”*大牢裏昏暗陰冷,終年不見光。唯獨一盞油燈立在牆上,燈將滅不滅,彷彿燃燒在陰曹地府中。

四周寂靜如墳壟。

雜草鋪成的地面上,段無痕正在運氣打坐。他處於這樣凌亂骯髒的陰森牢房裏,周身竟然不染塵灰,衣裳比隆冬時節的白雪更乾淨整潔。

衞凌風手持令牌,打開一道牢門,念道:“段公子。”段無痕道:“何事?”衞凌風道:“元淳帝駕崩,太子已薨,皇族式微,丞相推舉楚開容繼位。”

“他本不姓楚,”段無痕似乎早有預料,“為了待在京城,放棄皇族姓氏。”衞凌風點頭:“近封城,藥王谷的人滯留在京城之內……”段無痕從牢房裏走了出來。他從獄卒的面前經過,問道:“我的劍?”獄卒馬上取來段無痕的長劍,畢恭畢敬到段無痕的手裏,頭往下垂得更低,絲毫不敢碰觸段無痕的目光。

段無痕握着劍,沿樓梯上行。

衞凌風跟在段無痕身後,明朗的月光逐漸照入眼前,像是從陰曹地府走回了人世陽間。

衞凌風問他:“肩膀上的傷,養好了嗎?”段無痕回答:“有勞你派人給我送藥。”隨後又低聲説:“楚家校場上,讓譚百清口吐真言的人……”

“是我。”衞凌風承認道。

段無痕沒再説話。

二人出門後,一輛馬車正在等候,駕車之人是趙邦傑。

段無痕、衞凌風先後踏上馬車。駿馬疾行,駛向京郊,很快將他們帶到了一座宅邸前。

這座宅子裏關着一個女人。

她穿着錦衣華服,正坐在梳妝枱前綰髮,左腳的腳踝上戴着鐐銬,將她鎖在了距離一玄鐵柱子一丈遠的範圍內。

衞凌風念出她的名字:“錦瑟?”錦瑟回頭望他一眼,右手停在髮間,試戴一支翡翠簪。她輕嗤一聲,笑道:“呦,今兒個是什麼風,把兩位俊美賽神仙的公子都吹來了。”她只看到了衞凌風和段無痕,顯然忽視了趙邦傑。

誠然,比起衞凌風與段無痕二人神仙般的相貌,趙邦傑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趙邦傑出聲道:“錦瑟小姐……”錦瑟攬鏡自照:“老孃的年紀能做你娘了!你還叫我小姐!討厭,又來佔老孃便宜。”名門正派的小姐和夫人們絕對不會講這種話。趙邦傑一時詞窮了。片刻後,他才恢復過來,質問道:“你要進京城,少主帶你來了。你要住京郊,少主給你準備了府邸。你何時才肯坦白你的蠱蟲從哪裏來?你是否認識藥王谷的人?你害過多少無辜命?”錦瑟的體內有一隻母蠱。倘若對她嚴刑供,她催動母蠱,就會當場暴斃。

因此,段無痕沒把她關進涼州段家的地牢。

細細碎碎的月輝灑在窗前,照入雕花銅鏡,為她增不少。她斜睨着段無痕,指着他説:“你來,給老孃描眉、戴髮釵。”段無痕雖然清心寡慾,尚未娶,卻也知道,為女子描眉簪釵,應當是夫之間的嬉戲和情趣。

他對錦瑟説:“切莫得寸進尺。”錦瑟笑道:“你害怕我啊?怕我玩完老子玩兒子,老子兒子齊上陣,一前一後思蕩,夜來夜歡多癲狂……”衞凌風生平第一次聽人説出“玩完老子玩兒子,老子兒子齊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