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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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汪烙棘沒想過要騙他的財,一個富人再破落潦倒,也從不會去打貧民的主意。騙倒是有想過那麼一點點,但立足於現實,這似乎並不好得手。
想了很久,男人看着對方的眼睛,問:“那,騙心呢?”不安分的夜風吹動了田埂邊的野草,一隻睡的瓢蟲被晃動的草杆驚醒,慌慌忙忙地逃向更深的夜裏。
縱使只是一陣風、一棵草、一隻瓢蟲、一片夜,它們在這世上也都有着各自的軌跡,沒有誰想要去了解男人的這個問題,究竟是走了心,還是無意而問。
“騙心?那得拉去槍斃吧。”焦蕉半開玩笑地説。
汪烙棘跟着笑了笑,但這個笑並不輕鬆,不過幸得汪影帝演技湛,得以將更為複雜的情愫隱藏在了眼神裏。
焦蕉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他的問題,又補充道:“如果那騙心賊長得好看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改判無期徒刑,哈哈,監在我身邊一輩子。”瑩瑩月下,有顆心毫無預兆地為此而波動,只可惜,撥它的那個男孩毫不自知。
汪烙棘琢磨了這番話好一會兒,總覺得耳,似乎是在哪裏聽過或説過,於是費着腦子想了好久。
直到看見焦蕉臉上那別有深意的笑,他才猛然記起,這是他剛出道時拍過的一部電影裏的名台詞。
“你看過我的電影?”
“對啊。”汪烙棘眉峯一挑,玩味地問道:“焦哥,難不成你是我的影?”焦蕉想都不想就回答:“那倒不是。”
“......”自恃粉絲多的汪大影帝丟了些面子,尷尬道:“其實人與人之間可以多一些委婉,你説話不需要這麼直接。”焦蕉聊得起興了,主動跳起來撞撞他的肩膀,“咱不是哥倆嘛!”
“......”汪老男人不是很能get到年輕男孩這種自來的方式。
焦蕉豎起大拇指對他説:“汪先生,你那部電影演得太好了,我看得超級動。”汪烙棘很久沒聽過別人稱讚他的演技了,道了句:“謝謝。”聽見這一句“謝謝”,焦蕉其實有點不好意思的,畢竟他以前從來沒看過汪烙棘演的戲,也説不上有多欣賞對方。
今天下午他窩在家裏有點無聊,便把汪烙棘的成名作搜出來看,想着隨便打發一下時間。沒想到這一看就上頭了,男孩的心情跟着跌宕起伏的劇情起起落落。
奇怪的是,即使這是一部人肺腑的愛情片,他對男女主之間的愛情也沒有特別強列的觸,反倒是汪烙棘的獨角戲令他完全沉浸在裏面,隨着男主角的命運而大喜大悲。
焦蕉第一次接觸汪烙棘演的戲,才發現對方“影帝”這名號果然不是白來的,男人像是為了演戲而生的天神,那無與倫比的演技足以將每段戲份都處理得極具張力。
難怪這部電影會成為汪烙棘年少成名的踏板。
可這樣一來,他就更加疑惑了,這樣一位業務能力頂級的人,他真如娛樂新聞上寫的那般......是個德不配位的影星嗎?
想起汪烙棘在那部電影裏的演繹,明顯是一個對演藝事業心懷崇敬的人才會演繹出那樣打動人心的戲。他真的會輕易把自己所熱愛的事業毀於一旦嗎?
焦蕉不理解。
“你有什麼喜歡的演員或藝人嗎?”汪烙棘假裝隨口一問。
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那隻出類拔萃的娛樂圈小妖,能獲得咱焦哥獨一份的垂青。
“梁簡啊,”焦蕉談及偶像,眼裏的小星星頓時被點燃,“我特別喜歡梁演員,他所有的戲我都看了不下三遍。誒你認識他嗎?能幫我要個簽名什麼的嗎?”儼然一枚小弟。
焦蕉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口命中對方的雷區,汪烙棘忍住白眼:“......千選萬選你選了個爛燈盞。”這梁簡是他在圈內最大的對家,血海深仇算不上,但狹路相逢是肯定的了。這兩位大明星都不是什麼善茬,碰見總要槍舌戰一番,一不小心還容易爆發肢體衝突。
當年金羊的頒獎典禮上,這兩位一言不合就在後台扭打起來,最後汪烙棘還是鼻青眼腫地上台領的獎。
汪烙棘輕嗤一聲,百般不屑:“那個人的簽名跟鬼畫符似的,要籤我給你籤。”焦蕉:“......”男孩不滿地小聲嘟噥,“我在乎的又不是簽名漂不漂亮,而是那簽名是誰籤的,任你簽得跟大師揮毫似的,可汪先生......你不是我偶像啊。”這話汪烙棘聽着硌耳,嗆着一股酸溜溜的語氣斥道,“那梁賤有什麼好,換個牆頭吧,年輕人。”焦蕉踢踢腳邊草叢,悶呼呼地道:“換誰?”
“我啊。”
“......”汪烙棘像一個站街的職業工作者,向對方情地推銷自己,“小哥哥,看看我吧,入股不虧!陪我一起走花路可好?”焦蕉笑得滿地找頭。
“要簽名嗎?回去之後筆、鋼筆、鉛筆、圓珠筆、熒光筆,啥筆我都給你籤一個,本爺最是寵粉,有求必應,血書都行!”
“......”回去的一路上,汪烙棘都在花式逗着焦蕉開心,老男人嘴貧起來好像一台移動的相聲機,焦蕉笑得差點被我國領海的潛水探險隊抓去當聲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