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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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以後,他們笑着互道了晚安。
一聲“晚安”裏掩藏着一些別的心思,卻也誰都説不上來這是什麼,只是有別於一句簡單的客套話,大概是真的希望對方好夢吧。
當晚,汪烙棘躺在睡牀上,狠下心來做了一個決定:快刀斬亂麻。
若是想讓他和焦蕉之間的關係能良發展,那麼就不能,絕對不能讓這份“欺騙”再繼續下去。
再次登上游戲軟件的聊天頁面,作為冷暴力對方已久的“上火你就喝喝我”,他終於給“烤焦的芭娜娜”回了一條信息——“哥哥,我們分手吧”作者有話説:汪烙棘這個狗男人,他沒有心。
第36章經過今晚與焦蕉的那番談,汪烙棘能窺見焦蕉對於“欺騙”的厭惡。
那男孩似乎是毫無保留地信任他,所以願意和他心,可這份信任卻在拷問着汪烙棘。
事到如今,他再也無法昧着良心欺騙對方,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覺自己是臉見人而心不安,快要連面對對方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會想起焦蕉談及“網戀女友”時的樣子——眼角彎成一道小月亮,連眉梢都在飛舞。
焦蕉處處顯示出越陷越深的徵兆,可那不過是建立在謊言之上的幸福而已,無法兑換成現實。
開始的時候,汪烙棘因為懦弱和心虛,一直用冷暴力來逃避這件事,不負責任地將所有可能*給焦蕉去猜測,將所有過失都推到對方身上。
可如今,他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
於是他提出了分手,像是在亡羊補牢,悔之晚矣,只能及時止損。
男人想,總得讓對方斷了念想。
“哥哥,我們分手吧,”簡簡單單七個字,卻是在用一把刀去割對方的心。
房間的隔音不大好,隔着厚厚的一堵牆,焦蕉歇斯底里的哭聲還是清楚地傳到了汪烙棘的耳朵裏。
“哇嗚——嗚嗚嗚嗚嗚……”男孩用一層厚被子加兩件大衣把頭給捂住,嚎啕大哭。
一條沒頭沒尾的分手信息令他霎時慌了神,恍如受到巨大沖擊,他完全不能接受這個噩耗——我可愛的小女友,我最愛的寶寶,怎麼忽然間就説要分手了呢?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作為親手砍斷這網戀的劊子手,汪烙棘自己也遍體鱗傷。
他以為自己能果斷乾脆地結束這段關係,天真地覺得只需要把這段網戀畫上句號就可以。可當聽見焦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時,這男人還是無可避免地跟着落淚了。
“對不起……”愁腸百結,悲從中來。
隔着一堵冷冰冰的水泥牆,兩個男的各自蜷縮在自己的牀上,熬過了這無人入眠的漫漫長夜。
*第二天早上,這兩位靚仔都掛着一雙熊貓級的黑眼圈走出房間,因為昨晚他倆誰都沒睡着。
不過焦蕉的好像更為嚴重些,因為他整個眼皮子都腫了,還泛着不正常的紅,明顯是哭了一整夜。
小葉看見他老闆一夜之間憔悴了這麼多,急都急死了,趕緊拿來冰塊給汪烙棘冰敷,“嘖,趕快按住冰袋,給你這張糟糠臉做個急救!”這位好助理又泡了一瓶綠茶灌他喝,還給他一刻不停地敲額頭,聽説這樣能去水腫。
“好了別敲了,”汪烙棘把小葉的爪子揮開,“再敲我都要腦震盪了。”
“哎喲我滴祖宗喲,你昨晚上去做賊了嗎?”小葉捧着他老闆市值幾個億的臉左瞧右瞧,“還是半夜起來翻牆出去蹦迪了?你這黑眼圈都快垂到地上了!皮膚狀態也不好!”汪烙棘無奈舉手投降:“本人澄清:沒做賊,沒蹦迪,失眠了而已。”一直放空的焦蕉朝這邊幽幽地看了眼,從喉嚨裏飄出一句話有氣無力的話:“啊......汪先生,你也失眠了啊?”汪烙棘心虛地應道:“嗯……”焦蕉心裏起了愧疚:該不會是昨晚我哭得太大聲,打擾到汪先生休息了吧?
小葉化身令人聞風喪膽的老媽子,一個勁兒地念叨:“汪哥你不是碰着枕頭就能睡的嗎?你看你這臉水腫得。”汪烙棘被他吵得耳朵嗡嗡,煩躁道:“是個人就都會有失眠的時候。我昨晚水喝多了,頻急總行了吧?”
“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就不好好睡覺呢?那眼睛跟自帶煙燻妝似的,你今天還要拍廣告呢。”汪烙棘神情怏怏地敷衍道:“多刷點粉不就行了?”急得團團轉的小葉口無遮攔:“米開朗琪羅來了都救不了你這張昨黃花臉!”
“.…..你好吵啊,”汪烙棘快被念得厥過去了,“誰能把這胖子的舌頭給割了。”縱使這倆人再嚷嚷,一旁的焦蕉也沒什麼動靜,小小的一瓣蘋果,已經被他啃了快半小時了。
男孩眼神有些空,神遊天外的樣子不知在想什麼,有時會兀自嘆氣,有時還會悄悄地抹眼淚。
汪烙棘每隔半分鐘就瞄他一眼,越看心裏就越難受,於是他也有點吃不下了,默默地唉聲嘆氣。
眼見力一的小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意識到空氣中飄着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他先是想到汪烙棘的取向,又留意到焦蕉那同款黑眼圈,再結合這兩人今早起來都困得跟八輩子沒睡過覺似的。噢,吃早餐的時候,汪烙棘還時不時地偷看焦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