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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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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週五的傍晚,臨下班前卻突然下起了雨來,淅淅瀝瀝地,將整座繁華的城市包圍在一遍雨霧之中,即使天空灰濛濛的,也澆不熄因週末到來而心血沸騰的上班族的高興。

“今晚去上次去的那家夜店吧,那裏覺不錯的説。”

“好啊、好啊,也叫上曼妮,那裏氣氛超high的,而且…”曖昧地低低笑着,“帥哥好多,呵呵…”

“你就對帥哥有興趣。”

“別説你沒興趣。”

“當然有!啊,我現在打電話叫雅韻,等等我們。”快快快,不然就晚了。

小週末,在臨近下班時分,辦工室裏的繁忙不同於以往,呼朋引伴相約着去週末狂歡的人彼此熱絡地招呼着。

像是哪家夜店有什麼新的節目;哪裏的東西又好吃又便宜;哪家百貨公司在打折之類雜七雜八的話題,讓平裏忙碌工作的現代化辦公室一瞬間與菜市場無異。

想要拉開大門的手輕輕地在門把邊凝住,夏怡航似乎對室外那一屋的熱鬧覺得有些地不知所措,即便每個週末都是相同的情形,可是她還是覺得莫名地心虛,明明知道,誰都不曉得,但這天來臨時,她還是膽怯心驚,這都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自從半年前,她又重新被升為企業部的主管,並且直接成為經理,她發現自己與其它同事的相處,還是有些生疏。

深深地了口氣,一把拉開那氣派的大門。

“經理好。”滿屋熱絡好像忽然被凍結了一般,眾人一致望向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們是不是摸魚摸得有些太過大膽了?這樣當場被抓包,做人手下的至少還懂得心虛二字。

她好像是一個闖入的外星人一般,與這羣地球生物格格不入,再次暗暗地深呼,壓下心裏湧起的不合羣的覺,將手上的文件遞出去,“誰去將這份文件影印五十份,之後,你們就可以下班了。”歡呼聲頓時響徹整個大廳,手上的文件被人快速地拿了過去。

“經理,你不下班嗎?”助理小陳一臉笑意地收拾着桌上的東西,一邊問着,不是他們這個部門囂張,每個週末都可以提前下班,實在是他們企劃部的業績傲人,在現在這一大片的經濟慘淡中,還能保持穩定的銷售業績,除了公司主管的領導有方外,還有他們整個部門的一致努力,所以,英明神武的女上司也默許他們偶爾稍稍放肆些無妨。

“我還有些文件要處理。”臉上帶着淡笑,等待着自己要的那份文件。

“不是我要説啦,經理。”一組的小組長曾心芸也閃過來花,“一星期這麼辛苦,現在週末就要輕鬆一下,不用這麼趕。”女上司的好處,真是多到數都數不過來。

雖然夏怡航平時看起來稍微冷淡一些,與人相處也是客客氣氣,但好在比男上司通情達理,也更加體恤下屬,有時候他們也會忘了身份的拘束,跟她閒聊幾句。

“只是一些小事,做完就可以了。”還是有禮的語氣,不過臉上的笑意有了幾分親切,她是真的喜歡自己的這個團隊,雖然不善於與人打成一片,但因為有他們,讓她覺得自己的忍讓,多了幾分價值。

“那經理做完事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夜店玩?”送影印文件過來的跑腿小妹吳天真的一句問話,讓室內熱切地閒聊聲忽然中斷。好像空氣在這一刻又凝結起來。

真是個天兵!曾心芸暗暗地咬牙,氣惱地瞪了吳天真一眼,這讓經理怎麼回答?如果經理答應了,以她那謹慎的子,那今晚大家都別想玩了,只能乖乖地坐在一起幹聊天。

他們好像都很擔心似的,夏怡航差點被大家的表情逗得笑出來,“不用了,等我做好,肯定晚了,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從小妹的手上拿過文件,轉身回到屬於自己的空間,當大門被合上的那一刻…

“喂,你搞什麼鬼?幹嘛説那麼無厘頭的話,這個死白目!”脾氣火爆的曾心芸首先發難,一掌呼到吳天真的頭上。

“就是、就是。”槍口一致對小妹,集體炮轟。

“嗚嗚…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是當時玩笑的氣氛太好,讓她一時不小心才溜出口的嘛,幹嘛這麼兇。

“拜託,經理看起來像是那種會跟我們去夜店瘋的人嗎?再説了…”她沒有再多聽下去,徹底關好的門,絕佳的隔音效果再次還她一片寧靜的獨立空間,還是,屬於自己的空間最能讓她到安心。

傷心嗎?不,對於不能融入同事之間,她一點都不會到難過,畢竟,這是她從小到大已經習慣的事,不管是還在唸書時或是剛剛開始工作,她的子讓她很難上朋友。現在這樣的情形,已經讓她覺得很滿意了,偶爾雖然只是偶爾,跟同事閒聊幾句,已經足夠了。

何況她是真的沒有時間去跟他們一起狂歡,她的時間從兩年前,就已經被人霸道地佔得滿滿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一絲的私人時間。

一輛銀的車暢的駛入位於信義區華地段的高級住宅區。在這每坪以上百萬起跳的地段,能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尤其是這棟心打造的號稱最為奢華高級,最且有隱私與便利的豪宅,不是有錢就能住進來的。

練地將自己的車停入那規劃好的寬闊的專屬停車位,按下鎖車鍵後,夏怡航從包包裏出那張黑的磁卡在一旁電梯旁一刷,悉的讀卡聲響起後,電梯門應聲而開。

進入寬敞而豪華的電梯後,她靜靜地站立着,不用按樓層,因為這部電梯,只會停在那層樓,而那一層,也僅僅只有一個住户而已。低頭一看,輕輕抓着隨身小包的手竟然有些些顫抖。真是沒用,她咬着自己的下,剋制着心底的那股排斥的覺,想要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可是,不行,再努力也不行,即使控制住自己的手不發抖,但那握緊皮包繫帶的手指還是死白。

她沒有辦法不緊張,如同這兩年來的每一次到來一般,她都覺像是被執行死刑般,全身僵硬,呼冰冷。

這種覺,一直到她打開那佔有整整兩層樓的房間大門時,看到一室的清冷與寂靜後,才戛然而止。

他不在,説不上的覺湧上心頭,放鬆釋然,還有一絲她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覺緩緩地過心間,踩上鋪着厚厚的長絨地毯,柔軟的材質將她的足音得乾乾淨淨。

將皮包隨手擱在那進口的頂級沙發上,對於這套房裏每一件要價動輒百萬的傢俱,她已經悉得不再對它們的昂貴覺驚心了。

自動設定的恆温暖氣,無聲無息地將整間房的温度與濕度控制得完美無瑕,讓人一進來,就將屋外的冰冷空氣一掃而空。

即使閉上眼睛,她也能在這一百多坪的房間裏來去自如,大手筆買下最高的兩層樓,再將它打掉重新設計,這個男人的子,就是喜歡居高臨下。

房間的整體採用挑高的設計,四房兩廳、一廚兩衞,充滿着美式的方便簡潔之風。這是一個講究效率的房間,偌大的空間並沒有無數漂亮的傢俱,有的只是必須用而且是最頂級的,就如同那個人一般,從來不多説一句廢話,有人説看房間的設計就可以知道主人的子,這話看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將擺放在玻璃几上的遙控器拿起來一按,巨大的窗簾徐徐往兩邊收,台北夜晚的燦爛燈光一瞬間躍入眼簾,朦矓的雨絲將閃亮的燈光織得如夢似幻,就如同打翻的珠寶盒一般,泛着柔柔的光芒,既漂亮又壯觀。

推開主卧房的門,也是一室的安謐,看來,他還沒有回來。

輕輕地嘆了口氣,來到原木製而成的衣櫃前,伸手一碰,那光滑的櫃門就滑了開來,出大得嚇人的衣櫃,在一個近五十坪的卧房裏,擺一個這麼大的衣櫃,其實不算誇張。

拿出自己的家居服去那個同樣大得嚇人、豪華得驚人的浴室裏簡單地衝了個澡。即使是浴室裏那個全自動的按摩浴白看起來又舒服又引人,但兩年來,她從來都沒有自己進去泡一泡的慾望,一次也沒有。

穿上柔軟舒適的家居服,用巾將自己濕漉漉的頭髮隨意地擦了擦,就順從那放鬆後才覺到飢餓,才出去準備食物。

在冰箱裏了琳琅滿目的食材,都可以開一家小型的超市了,將這麼大的冰箱得這麼滿,也只有那個人才做得出來,負責打掃與買材料的人,肯定不輕鬆。

在滿滿的類裏,挑選着翠綠的蔬菜,他不在家,那麼就隨便做點簡單的家常菜吧,反正他不在。

開放式的廚房一如整間屋子的設計一樣,充滿着美式的便利與簡潔,這個廚房什麼東西擺在什麼位置,她閉上眼就能拿到,誰教這兩年來,這個廚房就一直都是她在用,不想對這裏這般悉,可是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音樂如水一般在寬闊的空間裏響着,舒伯特的小夜曲,在這樣一個寒冷的雨夜裏,有着這樣温柔的音樂陪伴,世上的一切煩惱與憂愁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碧綠的蔬菜在清水的浸泡下顯得更為晶瑩生動,就連最普通的青菜,都是昂貴得讓人咂舌,更別説那滿整整一冰箱的類,全部都是從世界各地空運來台的頂級食材,他的挑嘴與挑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簡單地燙了個青菜,炒了盤絲,再配上香味十足的玉米濃湯與雪白透亮的米飯,她的晚飯就解決了。

剛要將米飯從電飯煲裏盛出來,一雙男的大掌悄然無聲地從後面攪住了她纖細的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