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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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是什麼,柏凌風當然知道。
蠢動的大手突然停了下來,向來沉穩有加,神秘難測的總裁大人,剛毅的臉龐上,首次出現了驚訝的表情,“你説什麼?”剛剛説那麼大聲,他明明就有聽到,臉蛋紅得快要滴血了,她不敢睜開眼睛,“就是…『那個』嘛…”為什麼一定要她説出來,她羞愧得快要死掉了。
“我不相信。”
“啊?”她訝然地睜開水眸。
“我要檢查。”手掌往她身下探去。
“不要,拜託!”這次頭頂可能真的冒煙了,她要是真的讓他看到“那個”肯定會直接撞牆死掉算了,趕緊拉住他的手,“是真的,我從來不騙人的。”今天上午發現的事情了。
他緊緊在盯着她,半晌,鬆開了撫按在她小骯的手掌,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這是放過她的意思嗎?夏怡航緊張地望着他,生怕他下一刻又決定不相信她,要親自檢查。
“再看我就改變主意了。”這個女人,心思真是太過明顯,全都表現在臉上,單純地讓他心都軟了。
她連忙移開視線,放鬆地躺在柔軟的牀上,一時間,室內陷入安靜之中,只有他稍稍沉重的呼聲在她耳邊響着。
黑溜溜的眼眸,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飄去,然後突然瞪大定格在他那赤紅堅的巨大望之上。
他竟然還那麼動,嘴兒張了張,想要忍住不説話,可是…“那你…這樣,嗯,該怎麼辦?”他會不會很難過,那個樣子。
他懶得理她,現在他全身都湧動着強烈的,身邊躺着的女人,柔軟的身子,芳香的氣息,挑動着他的官,叫囂着、鼓動着,管她什麼生理期不生理期,做了再説。
這個無知的女人,竟然還在一旁不知死活地説着話。
不過,他還不至於禽獸到那種地步,而且,他也不想做完後,看到滿牀的鮮血。
“我可以幫你什麼嗎?”飛快地瞥了她一眼,他可不認為三個月前還是生手的女人,會忽然突飛猛進地知道怎麼用別的方式來抒解他疼痛的慾望。
再望了望那黑水晶般透亮的眼眸,在心底暗暗地嘆氣,只怕他真的説出自己的要求,她會嚇得直接昏過去吧。
掉過頭去,努力平息着身體狂猛的慾望,打算一會起身去浴室自行解決,shit!自從開葷以來,他從來沒有悲慘到要依靠自己的左右手來解決慾望,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帶來的,轉過頭來,狠狠地瞪她一眼。
幹嘛那麼兇?被瞪得莫名其妙的女人無辜地回望,室內再度沉入寧靜之中。
知道他不會理她,也不會強着她做那種事情,她的心放下了,神完全鬆懈下來之後,她才覺到腹部隱隱傳來的疼痛,那種疼痛還在持續加強之中。
“唔…”低低地呻了一聲,她蜷縮起來捂住骯部,生理期的第一天,疼痛的覺每次都會來得很快,卻又痛很久,讓她招架不住。
“你怎麼了?”那微弱的呻聲引起了他的注意,望着那個臉突然變得蒼白的女人,拜託,明明現在難受的是他好不好?她叫個什麼勁?
沒有心思理他的問題,她翻過身去,身子蜷得像一隻煮了的蝦子,身子在發冷,可是額頭上卻冒出一顆一顆的汗珠。
這個女人,不對勁,顧不得自己未消退的慾望,他一把將她翻過來,看到了她痛苦得有幾分扭曲的臉蛋,“該死的,到底怎麼了?”心好像被誰掐住了一般,見她這麼難過,他也跟着不好受起來。
腹部傳來陣陣緊縮的扯痛,已經夠悲慘了,她要是還要向他解釋她的原因,她就真要去死了,咬着,搖了搖頭,不説話。
“我帶你去醫院。”這女人的倔強為什麼偏偏要在這種時候發作?他立刻起身準備穿衣服。
“不…不要…”細細的聲音從她嘴裏乾澀地擠出來,生理痛上醫院,只怕她會羞得直接從醫院的大樓往下跳。
“你這種樣子還逞什麼強?”拉開衣櫃,拿出一件黑襯衫套上,接着是西褲,迅速地着裝完畢,一把抓過桌上的車鑰匙,這種時候,等家庭醫生趕來怕是來不及了,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焦急的心情是從來沒有過的。
“來,我們去醫院。”彎下準備將她抱起來。
“不要。”她在大牀上翻滾幾下,來到牀的另一邊,死都不要因為這種事情進醫院。
“你敢給我耍脾氣試試看。”耐心有限,再加上看她難受的樣子,他的心情更糟糕。
他、他兇什麼兇啊,現在是誰不舒服?
“我不去。”
“生病不去醫院怎麼可以?”拿出生平最好的脾氣。
“人家生理痛,去什麼醫院?笨蛋。”實在是受不了他,她又一次口而出,話一説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生理…痛?”一向天才,生來就聰明不凡的柏凌風,生平第一次愣住了。
丟臉、丟臉死了!羞窘到極點,疼痛的強度突然變得難以忍受,她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就了出來,嗚…都怪他,非要一直問,害她好痛、好痛。
“你…哭什麼?”這女人是怎麼了,今天這麼情緒化。
“好痛…我要痛死了。”她呻着,捧着肚子,再也沒力跟他生氣。
“我該做什麼?”生理期對於他而言,只是國中課本里的一個名詞而已,本就不能理解,現在看她疼成這樣,他一時之間亂了分寸。
“止痛藥。”最近工作壓力太大,連一向準得如同中原標準時間的生理期,都在忙碌中被遺忘了,上午幸好及時發現,可是卻沒有來得及準備止痛藥,為什麼女人要受這種痛苦,而男人卻可以在一旁閒閒納涼,憤恨地瞪了一眼那個有些些慌亂的男子。
“止痛藥。”他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一般,拎起手機直接撥號。
“你要是叫許漫雪買那個,我一定恨死你。”知道這個男人素來就是習慣發號施令,他只會使喚別人為他賣命,可是,天哪,如果讓許漫雪買這種東西,她肯定不要活了。
撥號的手指在按鍵上僵住,這個女人,真是有瘋人的潛力,算了,她在生病,不要計較她那種語氣,“那我該怎麼辦?”
“出了社區,就有一個藥局。”她敢打賭,這個男人,命好到除了買股票買公司之外,恐怕再也沒有買過其它的東西。
“藥局你應該知道吧,就是…”
“我認識字。”這女人當他白痴是嗎?
“那快去,啊…”又一波疼痛來襲,她了口氣。
雖然痛強烈,讓她脾氣變得有些暴躁,不過清澈的眼眸還是注意到他突然泛白的臉龐。
他是在擔心她嗎?可能嗎?
沉重的腳步聲快速地響起,他往房外走去。
不能肯定,她壞心地決定再試一次,“唔…好痛…”呻聲不算大聲,不過她肯定他有聽到了,因為…踢到重物的聲音立刻從廳中傳來,接着傳來的是某人的低咒聲,再是正在辛勤工作的自動塵器被一腳踹開的聲音,原來是它,看來,它擋住了那個某人的路了。
一聲響亮的關門聲之後,房間再度恢復了平靜。
原來…夏怡航躺在牀上,不發一語,突然,清脆的笑聲從她嘴裏傳出來,止也止不住。
那個男人,竟然亂了分寸,想到他當時的表情,她怎麼都忍不住,這樣取笑一個着急的男人,會不會有點過份?
天哪,這真是、真是太好笑了,她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如果沒有這疼痛的話,她恐怕會笑到在牀上打滾。
一向威風凜凜的大總裁,也會有這麼失控的時候,真是太可愛了,從未有過的甜滋味,如同甘醇的糖水般慢慢地慢慢地漫過心頭…
時間,真是最奇怪的東西,不管子過得快樂還是悲傷,痛苦還是愉悦,它都如水一般靜靜地逝。
有時候,兩年的時光,過得就如同兩天一樣的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