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裘弟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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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裘弟的好朋友貝尼在早餐時説;“唉,該換一支新槍啦,要不,以後麻煩多着吶。”老裘利亞好些了。創口洗得很乾淨,沒有發炎。但由於失血過多,疲力竭,它只想睡覺。它在貝尼拿給它的瓢中舐過一些牛。
“你準備怎樣買一支新槍呢?”巴克斯特媽媽問。
“幾乎連付税的錢還不夠哩!”
“我説的是‘換’,”貝尼糾正她説。
“哪一天你會在易中佔上風,我就把我的洗衣盆了!”
“我説,孩子他媽,我是不願意去占人家便宜的。可是有些易會使雙方都到滿意的。”
“那你拿什麼跟人家換呢?”
“那雜種狗。”
“誰會要它?”
“它是一隻很好的獵狗哩。”
“好得只會獵烙餅吃吧。”
“你也很明白,福列斯特兄弟們對狗是外行。”
“埃士拉·巴克斯特,你去跟福列斯特兄弟打道,你會只剩下一條褲衩回家的。”
“不錯,但這正是我和裘弟今天要去的地方。”貝尼用堅決的口氣説出來,去抵禦他子肥大的身軀所顯示的那種不容分説的神氣。她嘆了口氣。
“好啊!讓我孤單單地在這兒,沒有人給我劈柴,沒有人給我擔水,也沒有人照顧好了。去吧,帶他走吧。”
“我永遠不會讓你沒柴沒水的。”裘弟焦急地聽着。他寧可不吃飯就上福列斯特兄弟家去做客。
“裘弟也得跟大人們在一起混混,學學人情世故。”貝尼説。
“福列斯特家真是個學乖的好地方。如果他向他們學,只會學來一顆像半夜裏那麼漆黑的黑良心。”
“他也許可以向他們學到些不是黑良心的東西呢。但無論如何,這是我們今天要去的地方。”他從桌旁站了起來。
“我去挑水。裘弟,你去劈一大堆木柴。”
“你們帶午餐嗎?”她在他後面喊。
“我可不願意用這種行徑去冒犯我的鄰居。我們準備和他們一起用午餐。”裘弟匆匆走到柴堆那兒。斧頭在那飽含樹脂的松木上砍一下,就使他離福列斯特兄弟們和他的好朋友——草翅膀更近一些。他劈了一大堆木柴,抱了足夠的木柴到廚房裏去裝滿了他媽媽的柴箱。他爸爸還未從大凹裏挑水回來。裘弟又匆匆趕到馬廄裏去,替馬備好鞍子。倘若備好馬等着,他們就可以在他媽媽想出新藉口來纏住他們之前出發了。他看見在掛着兩隻滿溢着水的笨重木桶的牛軛形扁擔的重壓下,貝尼弓着,正從西面的那條沙路走來。他跑上前去,幫助他爸爸將重擔卸到地上。因為只要稍微失去平衡,就會把水桶傾翻。那就又得從頭去幹那令人厭煩的一步捱一步的苦差事了。
“凱撒已備好鞍子。”他説。
“我知道,大概連你劈的柴都快燒起來了,”貝尼咧開嘴笑了。
“好吧,讓我換上做客衣服,拴住列潑,拿上槍。開始我們的遠征吧。”馬鞍是從福列斯特兄弟們那兒買來的,因為對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大股來説,它都顯得小了些。但是貝尼和裘弟兩個人一起坐在上面,還覺得很寬舒呢。
“坐到我前面來,孩子。倘若你長得比我高了,使我看不見前面的路,那你就只好騎到後面去了。這兒來,潘克,跟着走。”那雜種狗跟了過來,又停了一下朝後面看看。
“我希望這是你的最後一瞥。”貝尼對它説。
養蓄鋭後的凱撒,開始穩穩地小跑起來。老馬的背部寬闊,鞍子又寬敞。這樣騎着走,再加上他爸爸在後面摟着他,裘弟覺得,就象坐在搖椅裏一樣舒服。在枝葉扶疏的樹蔭下,沙路象一條灑滿了陽光的緞帶。在四的西面,路分岔了。一條繼續伸向福列斯特島地,另一條折向北面。古老的紅松樹幹上,留下了古代的斧痕,標誌着折向北去的古道的轉折點。
“這是你還是福列斯特兄弟做的記號?”裘弟問。
“那斫痕在我來之前早已有了。福列斯特兄弟們也是聽人説的。不是嗎?孩子。有些斫痕是那樣深,而松樹又長得慢,説它們是西班牙人做的記號,我是不會到驚奇的。去年,老師沒有教過你們歷史嗎?怎麼了,孩子,是西班牙人開闢的古道呀。就在這兒,我們剛剛離開的,就是橫越佛羅里達州的古老的西班牙人的舊路。它在特勒堡附近分開了。南面那條路通到坦帕,叫作‘巨龍’古道。這兒的一條叫作‘黑熊’古道。”裘弟轉過他的大眼睛望着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