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嘴上安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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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安道:“我這不是想讓你媽看看你有輛很漂亮的新車嘛。”楚蕙撅起小嘴:“我早告訴她了,還載她兜了幾圈。”我責怪:“你又不早説。”楚蕙柳眉倒豎:“你又沒問。”我柔聲道:“好好好,我錯、我錯,洗車費我出。”
“這還差不多。”楚蕙很有風情地瞥我一眼,問道:“對了,你到底跟我媽説了什麼?她今天真的好開心。”我嘆了嘆,學屠夢嵐的口吻道:“別想從我這裏打聽秘密,這是規矩。”楚蕙冷笑一聲:“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去見玲玲?”
“別,她現在恨死我了。你先送我去醫院,我痔瘡又犯了。”楚蕙大笑:“咯咯…玲玲説你有痔瘡我還不相信。你是不是把這病傳染給她,所以她才恨你?”
“別想從我這裏打聽秘密,這是規矩。”內疚的情緒迅速瀰漫,我恨恨地吻上絳紫的香,腦子裏卻思念着暴飲暴食的葛大美人。
可惜危機迫在眉睫,眼下不是風花雪月、討女人歡心的時候,而是找朋友、套情的時候。我朋友不多,周支農算是一個,至少我認為他是我的朋友。在外科住院部的病房,我意外見到何婷婷。
經過我的洗禮,她説話的語氣謙虛許多。更重要的是,她是來看嚴笛的,患難見真情,這比什麼都重要。
“今天下雨反而人最齊,真是怪事。”我拿來一大束鮮花,眾人鼓譟,我覺得很搞笑,病牀上的嚴笛也笑得很開心。她看起來氣很好,醫生説明天就可以出院,只是需要安心療養。在病房的角落,看到周支農。
“今天下大雨,我讓工程隊都休息,我也休息。”周支農朝我咧嘴一笑,很真誠,我很喜歡這種無奈又坦白的笑容。我把他悄悄拉到窗邊,沒有任何客套和拐彎抹角:“明天,我恐怕會與張思勤決裂,你要站在哪一邊?”
“什麼?”周支農很震驚,看我表情嚴肅,他沒有過多思考就回答我:“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都站在你這邊,這毋庸置疑,煙晚和雨晴也是這個立場。”
“你能代表她們?”周支農點頭道:“至少我説的話她們兩姐妹會聽。”我知道周支農在秋家姐妹心中的份量。自從何鐵軍死後,周支農儼然成了秋家姐妹的大哥哥。
“如果不出意外,你的修路工程隊不僅要幫我修路,還要幫我挖寶藏。張思勤説碧雲山莊有寶藏,還説無論什麼人都阻止不了他挖掘寶藏。”沒有時間客氣與猜疑了,我全盤托出與張思勤惡的原因。周支農冷笑:“好大的口氣。”
“我聽説他有恃無恐。”之所以找周支農,一來覺他厭惡張思勤,另外他受我恩惠,最重要的是他老練沉穩,多年混跡官場的耳目與人脈一定豐富。
果然,周支農馬上能説出張思勤的一些背景:“他充其量算是半個太子爺,叔父在首都是高官,權力至部長級。就能力來説,他比何鐵軍差了一截,真不知天高地厚!中翰對他不必心慈手軟,需要我做什麼你只管説,官場層面我無能為力了,但其他方面我還是有些關係。”我微笑道:“你不是站在我對立面我就很滿意了,如果真有麻煩周秘書的地方我不會客氣,這些事暫時別跟煙晚和雨晴説,省得她們擔心。”周支農盯着我調侃:“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雨晴…”剛説到這,秋雨晴婀娜多姿的向我們走來,我向周支農使了使眼:“咳咳…這兩天,周秘書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着,我一有好消息就通知你。”周支農會意,略為提高了聲音:“好好,我隨時待命。”一縷香風送鼻,秋雨晴施施走近,她兩隻美麗的眼睛狐疑地打量我們:“你們兩個在這裏嘀嘀咕咕做什麼?”我笑道:“娘娘江魚汛到了,我想叫周秘書一起去釣幾條娘娘魚,然後拿回來給你們補補身子。”秋雨晴張大了小嘴:“喲,你有這麼關心過我嗎?”她這一句話説出口,等於向所有人宣告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幾乎所有我認識和我不認識的人都到吃驚。
幸好她的身份不如秋煙晚特殊,否則這裏面的利害關係難以預料。即便如此,秋雨晴公開我們的關係還是引來大家的騷動。
我很大方地抱着秋雨晴,柔聲問:“你想我如何關心你?”秋雨晴反倒靦腆了。小風很準時,我喜歡守時的人,至少證明他很重視我。
“總裁,我來了。”小風推門走進我的辦公室時,上官黃鶯正臉紅紅地幫我洗頭髮。我沒想到她會主動幫我洗頭,手藝還很好,豐富的泡沫温柔的清潔着我的頭髮,沒有任何泡沫掉到我臉上。頭上哪裏有癢癢的,她的手指就抓到哪裏,得我昏昏睡。
我睜開眼,指着門邊角落裏的一個魚籠:“那裏有兩條娘娘魚,是我叫人在碧雲山莊附近撈的,還鮮着呢!你拿回去給你,就説是我孝敬她老人家。”小風動不已:“謝謝總裁,謝謝總裁。”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家裏有個老人家,等於你家族有一段漫長的歷史,你可以從老人身上汲取歷史文化、生活經驗、做人道理…這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含義。”小風猛點頭:“是的、是的,就經常跟我講很多生活經驗、做人道理,她説還要向你學習。”
“呵呵,客氣了。説實話,我很羨慕你有,我就沒有。如果有緣,我真想把你當做自己的來供養。”這是我的心裏話,孤兒總喜歡到處認親人。我扭頭看向一言不吭的上官黃鶯,似乎我剛才的一番話觸動她的內心。她小臉陰沉、眼眶泛淚,我暗暗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孤兒更是成得早。
上官姐妹沒爹沒孃,也不知道朱九同從什麼地方將她們拐來,説她們姐妹是孤兒一點都不過分。
“真這樣的話,就…就太好了。”小風大喜,他沒我細心,本沒注意到上官黃鶯的臉變化。
“到時候你我就是兄弟,都成了的孫子,哈哈…”我大笑,笑聲染上官黃鶯,她也跟着咯咯嬌笑。小風有點不好意思高攀的樣子。
我語鋒一變,突然站起來很嚴厲問:“關鍵是,你願意不願意做我的兄弟?”小風愕然:“願意,當然願意。”我盯着小風的眼睛,冷冷道:“非常好,你曾經在你面前承諾對我忠誠。”小風咬咬牙,勇敢面對我的目光:“是的,我永遠忠於總裁。”我問道:“我代的事情你都記住了?”小風道:“總裁放心,我記住了。”
“好,你走吧。”我冷冷點頭,重新落坐到沙發上。看着小風提着魚籠離去,我出殘忍的微笑。面對即將到來的決裂,我將不擇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路小風必須要向我展示他對我的忠誠。忠誠不能只動嘴皮子,必要時要用鮮血,甚至是生命去展現。
我拿起手機,撥給聶小。***“總裁,我幫你洗耳朵。”
“嗯,好啊。”我閉目養神,一邊思索着如何對付張思勤,一邊享受黃鶯的蘭花指伸進我耳朵裏輕輕撥、輕輕抓癢。
我忽然全身酥麻,一股懶洋洋的愜意瀰漫全身,所有的孔瞬間打開。噢,太舒服了!或許將來有一天,黃鶯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就專門幫我掏耳朵、洗頭髮。
“黃鶯,知道沒事獻殷勤的意思嗎?”我懶洋洋問,後背幾乎靠在黃鶯身上。黃鶯咯咯一聲笑,看來小心思被我戳中了:“説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總裁真的是孤兒嗎?”黃鶯沒有説出她所圖,而是小心翼翼問我的身世,我心中莫名一陣酸楚,微微嘆息:“是啊,從小沒爹沒孃。那你們姐妹倆呢?有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媽媽?”上官黃鶯幽幽道:“我們也沒見過。”有人同病相憐,我突然傷了起來:“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姐妹是哪裏人?不想説就別説。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了,只是怕問了你們不高興。公司裏有傳言你們倆是朱九同在孤兒院裏收養的。”黃鶯道:“才不是呢。總裁,我跟你説,但你可別告訴別人。我們是附近縣城的人,後來、後來我們就被朱九同買走了,是從我舅舅手上買的。那年,我們才五歲。”
“買的?”我驀然睜開眼,眼裏充滿難以置信。
“是呀。哎呀!別動,泡沫掉到你臉上啦!”黃鶯用小指擦去掉落在我下巴的泡沫。
她的聲音清脆,與我近在咫尺,那吐氣如蘭的氣息撲面而來。
“家裏還有什麼人?”我問。黃鶯猶豫了很長時間才説:“沒有了。我們曾經託人回鄉下打聽,舅舅把我們賣給朱九同不到兩年就死了。
家裏有什麼人、有什麼親戚,我們也不想打聽了。反正我們做孤兒都這麼長時間,習慣了。”我好生憐惜,忍不住嘆道:“怎麼能習慣當孤兒呢?你們還有中翰哥哥啊!”黃鶯一聽,吃吃嬌笑道:“對對對,我們有中翰哥哥。”我又問:“你們現在住在哪裏?”黃鶯説:“住在朱九同幫我們租的房子,離公司不遠。”我尋思這兩姐妹無依無靠,委實可憐,雖然聰明伶俐,但畢竟年紀尚小,不如將她們置於我的羽翼下。
想到這,我用命令的口吻道:“以前中翰哥哥住的房子現在空着,一室一廳,裏面傢俱、電器什麼的都有,樓上樓下都是公司的職員。你們明天搬過去,戴辛妮、章言言剛好就住在你們樓上,有什麼困難就找她們。”
“等我的山莊建好了,你們姐妹也一同搬過去。到時候所有人都是你們兩姐妹的親人,你們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你們以後嫁人了,也可以隨時回去住,就當是你們的孃家。”
“好。”黃鶯很乖巧。我微笑説:“過兩天我給章言言買輛車,以後她就是你們的司機,負責接送你們上下班。”黃鶯又咯咯一笑:“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學開車。”
“那就等吧,還有好幾年吶,噢…好舒服。”後腦的癢癢被黃鶯抓到,我愜意極了。黃鶯幽幽道:“舒服的話,以後我天天幫中翰哥哥洗頭。”我不同意:“頭髮天天洗不好,兩天洗一次就夠了。”黃鶯“嗯”了一聲:“好,兩天洗一次,我和姐姐輪幫你洗。”
“杜鵑也會洗?”我大笑,心裏真佩服朱九同的眼光,他買到一對絕世寶貝。黃鶯脆聲道:“姐姐幫人洗頭也很舒服喔,我們有一個好老師。”
“老師是誰呀?”我漫不經心問。黃鶯説道:“小月姐姐。”
“小月?她成了洗頭師傅?”我大吃一驚,忽然想起小月那張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心中有一絲莫名的思念。
當初要不是小月帶我找到戴辛妮,恐怕我的女神早被何書記糟蹋了。雖然小月是朱九同的女兒,但她對我有恩,我不會恨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