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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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很清楚,你敢動我的小君,我就收拾你的寶貝兒子。只是這般逞強太沖動了,完全把小君完全置於危險的境地。
不過話已説出口,不可能再收回,只有從今以後要更加倍提防。張思勤臉凝重,相信我的話擊中他的痛處。他很愛張亭男,做父親的都溺愛自己的兒子,知道張亭男被小君傾倒,張思勤做夢都想把小君當做禮物送張亭男。
小君純潔、漂亮、可愛…如果能做他的兒媳婦,那將是無上的榮耀。可惜這榮耀只屬於我,我當然拒絕完成張思勤父子的美夢。
伯頓酒店中餐廳的服務生曾經透,那天晚上,張思勤的寶貝兒子張亭男莫名其妙地摔了二十一瓶價格昂貴的好酒。我無法確定張亭男發脾氣的原因,但我隱隱覺與小君有關。
“我多慮了,那就按中翰的意思,我明天就跟你簽訂秘密合約,給你二十億。反正我將身家命全押上去,除非天塌下來,否則沒有人能阻止我挖掘公主寶藏。只要把寶藏挖出來,中翰你就是想買一百個碧雲山莊也不成問題。”見我不是省油的燈,張思勤臉又變,變得和善可親。我暗歎江湖險惡,一不小心你不是中圈套就是被人要挾,如果沒有點狠勁,恐怕遲早會被人生活剝。
我淡淡道:“你決定的不算,我決定的也不算,要看天意,就不知我們是不是跟寶藏有緣了。”我在暗示一切都是未知。張思勤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明天聯繫你,今天我就去籌錢。”天氣預報説今天會有大雨。果然張思勤前腳剛走,天空突然狂風大作,不一會兒,就下起傾盆大雨,陰霾的天氣令人壓抑,郭泳嫺的分析更是令人膽顫心驚。
“能監視你,就説明他在公司裏有安眼線。”郭泳嫺將我和張思勤的對話錄音聽了三遍。換成別的女人一定會驚慌失措,郭泳嫺卻很平靜,我高興自己沒有看走眼,她是堅強又值得信任的人。我其他女人都值得我信任,但她們都是温室裏的花朵,一點都不堅強。
“我也是這麼想。”我微笑着朝郭泳嫺看去,緊窄的深制服長褲把她的美包裹得異常誘人,真難以想象這位女人可以勝任我的姐姐、長輩、情人、管家、知己、智囊等諸多身份。
“他不但在公司有眼線,在政府那邊也有。”郭泳嫺站起來,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保温壺。我知道我又要喝藥了,我比病患更準時吃藥。
“是的。”我淡淡地回答,眼前的保温壺和張思勤一樣令人厭惡。
“短時間要查出誰是他的親信很難,而且沒意義,因為明天就是攤牌的子。”郭泳嫺説話語氣很沉重,但她仍然穩穩地將藥湯倒出來,一丁點都沒有濺出。我眼睛一亮,心裏突然充滿信心,郭泳嫺不慌亂就代表她對我有信心。攤牌是決戰,就是你死我活的決戰。
“明天確實是決定一切的子。”我沒等郭泳嫺來勸,捧起藥碗咕嘟兩口把藥湯喝個光,沒有一滴出來,我第一次覺藥湯的味道很不錯。
“可你還沒做好準備。”郭泳嫺並沒有因為我主動喝完藥而到開心。
“我覺得發財的機會到了。”出死人的笑容,我想把自信的情緒傳染給郭泳嫺。我們互相支持、互相鼓勵,這才是標準的好夫。
郭泳嫺瞪了我一眼:“他就這樣先給你二十億?我不相信。”
“我也覺得很誇張,一開始我只想漫天叫價,想把張思勤嚇跑。可沒想到他不僅沒跑,還答應了。”
“或許真有富可敵國的寶藏。”郭泳嫺眼裏異彩紛呈。女人都這樣,一想到黃金珠寶就眼睛發光。
我故意冷卻她的狂熱:“只是零星文物或許國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有富可敵國的寶藏,我們反而一都碰不到。
國家法律嚴明,上寧市政府無論於公於私都不會網開一面。寶藏畢竟是跟真金白銀同等的東西,私人收藏絕對沒機會。”郭泳嫺問:“如果寶藏的規模很小呢?”我沉了一會兒,分析道:“那問題來了,規模小到什麼程度?張思勤預先給我二十億,如果找到寶藏還必須與我平分,這意味着寶藏的規模至少要達到四十億。”郭泳嫺睜大眼珠子:“四十億絕對不是小規模。”
“對。”我彈了一個響指:“這樣説來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本就沒有什麼寶藏,張思勤故玄虛,來一個聲東擊西,表面奪碧雲山莊,實際謀我們kt。”
“啊?那第二呢?”郭泳嫺大吃一驚。我站起來,踱步到窗口:“第二就是寶藏。可能真有寶藏,但張思勤並不知道寶藏的規模,他一定想到一個既能找到寶藏又不會很冒險的方法。”郭泳嫺不理解:“他先給你二十億還不算冒險嗎?”我笑兩聲,搖了搖頭:“不,我猜他不會真的給我二十億,他絕對不會有這麼雄厚的資本。呵呵,我猜他有可能在銀行方面做手腳。”郭泳嫺一點即通:“不錯,他只能在銀行那邊做假。”我冷冷道:“如果他以為這樣就能騙我,那他太小看我了。”郭泳嫺依然憂心忡忡:“中翰,張思勤明白你的勢力和實力,但他仍然三番兩次要與你易,甚至敢威脅你,應該不僅僅是虛張聲勢。”
“我也是這麼想,想想姨媽在市委裏受騙,就表示張思勤確實有點能耐。杜大維親口告訴我,他在監獄時差點被張思勤派的人殺掉,嚇得他一出監獄就跑回美國。
敢殺人,甚至敢派人去監獄殺人,這絕對不是普通人會幹的。”
“所以我開始替小君擔心了。”郭泳嫺也説出我的心聲。沒有人能威脅我,沒有人能威脅小君。要想小君安全、開心地練儀態,要想小君無憂無慮,我只能把張思勤剷除,連剷除。
“我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姨媽,因為前段時間姨媽風頭太健,這次再讓她得滿城風雨,恐怕會影響到姨媽。”這不是表面話,如果這次真要死人,更不能把姨媽牽扯進來。她是我最後的大樹,如果連她都倒了,我也無處棲身,這件事我不會讓姨媽介入,還好姨媽還在養傷。
“嗯,你的擔心很有道理。不過小君可是姨媽的命子,萬一有什麼差錯,她一定會怪你。”郭泳嫺擔心道。我深深的長嘆:“小君也是我的命子,她有什麼差錯,我也活不下去。事到如今,我只能找一個人。”
“什麼人?”郭泳嫺問。
“一位年輕的老太婆。”***老太婆年輕,是隻因為她有一雙靈動的眼睛,她的眼睛比小君還要狡黯。大雨後的葡萄藤更加凋零,很容易令人情緒低落。不過見到我和楚蕙,屠夢嵐像突然年輕十歲一樣,尤其是她那雙靈動又狡黠的眼睛。
“嵐阿姨,我來看你啦!這裏有兩條我家養的娘娘魚,拿來給你老人家嚐嚐鮮。”我笑嘻嘻地捧着透明塑膠魚籠來到屠夢嵐面前,肥美的娘娘魚在魚籠裏歡跳,濺起的水珠滴到她身上,她興奮得咯咯直笑,笑聲很動聽。
“小蕙,你男人不做金融,改行養魚了?”屠夢嵐的一席話,驚得我目瞪口呆,扭頭看楚蕙,她卻向我猛眨眼,想必我這位“楚蕙的男人”已得到屠夢嵐首肯。
“媽,以後你有魚吃了。”楚蕙吃吃嬌笑。這些天,她開着銀灰的寶貝到處跑,不知是為了練開車技術還是故意氣葛大美人,反而是葛大美人不出門了,整天窩在家裏猛吃。
屠夢嵐調皮地朝我眨眼:“養魚好啊!魚有營養,小蕙你多吃點,這娘娘魚尤其好吃。哎喲,我都好久沒吃了。
小蕙呀,你不是有一輛破車了嗎?有時間你就選兩條肥一點的送過來。”破車?我撓撓頭哭笑不得:“兩條不夠的話就十條,嘿嘿。”屠夢嵐的臉瞬息生變:“你有養很多嗎?好,那就每天送一百條過來。”
“啊?”我吃驚不小,這年輕的老太婆很難纏。
“你這男人油嘴滑舌,有點不可靠。你知道娘娘魚的價值嗎?想當年鬧饑荒,別的省份連樹皮都吃了,個個面黃肌瘦,而我們這裏有娘娘江、娘娘魚。
江的兩岸土地肥沃,能產大米,江裏也有很多娘娘魚,一家人端着大米飯,菜就是一條娘娘魚。平常不敢多吃,怕吃完就沒了,不過娘娘魚營養好,人們個個長得水靈,你看小蕙就知道。”我連連點頭猛誇:“不錯,小蕙很水靈,特別是皮膚。”楚蕙聽我誇讚,笑得更甜,她的小麥肌膚如絲如緞、無人能及。很意外,屠夢嵐卻不以為然,小嘴一撇道:“別説皮膚啦!掃興,小蕙的膚跟她爸一樣。”楚蕙馬上繃起臉,我沒好氣幫腔道:“什麼掃興?小蕙的膚最美了,何況…何況嵐阿姨的膚跟小蕙差不多,也不見白到哪裏啊。”屠夢嵐大概沒料到我會頂撞,她拉下臉,狡黠的眼睛出一絲凌厲。我暗暗叫苦,剛想説好話陪不是,就聽屠夢嵐怒喝一聲:“小蕙連你的孩子都懷上了,你再喊我嵐阿姨,我就將你和娘娘魚一塊煮了吃。
就算你娘來也不給面子,小黃,關門!”
“是。”一聲清脆,那位小有姿的小護士不知從哪個角落衝出來,將小庭院門關上,頗有關門放狗的架勢。我趕緊滿臉堆笑,在楚蕙一雙妙目注視下緩緩道:“媽,有你這樣招待女婿的嗎?”
“咯咯…”屠夢嵐轉怒為喜。小護士一見,更是興高采烈,上前接過娘娘魚,與楚蕙轉身飛奔而去,大概是脾氣古怪的首長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我知道與屠夢嵐相處的時間不能長。她身有殘疾,每天休息的時間要比清醒的時間多,只怕娘娘魚還沒好,她又要休息了。所以我與楚蕙有默契,她跟小護士離開,就是讓我單獨與屠夢嵐談。
“媽…”我了手,不知如何開口。屠夢嵐眼珠子一轉,問道:“遇到麻煩了?”我訕訕笑道:“被您看出來了。”屠夢嵐瞋怪:“哼,還用看嗎?我用鼻子一聞就聞出來了。”
“媽的鼻子真厲害。”我蹲在輪椅車旁,向屠夢嵐娓娓講述近來的麻煩,懇請她出手幫忙。
“張思勤…沒聽説過這號人物,回頭我叫人去查一下,晚一點給你消息。你媽受傷的事我聽説了,是誤傷。嘿嘿,一直自以了不起,這會兒讓她受點罪,挫挫她的氣焰。”我靈機一動,想從屠夢嵐的嘴裏探聽姨媽的底細,哪知屠夢嵐狡黠一笑,把我的希望給撲滅了:“別想從我這裏打聽秘密,這是規矩。”碰了個大釘子,我沒好氣板起臉道:“媽,小蕙那車值好幾百萬,不是破車。”
“咯咯…”陰霾的天氣沒有散去,雨又接着下了。幸好雨不大,保時捷的軟頂擋不了傾盆大雨。
“真是的,早知道是這種鬼天氣,就坐你那輛破車來了。”楚蕙心疼極了,這一路上的雨水與泥漿肯定已把嶄新的保時捷髒。我暗暗好笑,車子本來就是全天候為主人服務的,如今卻是主人心疼起車子了,一定是主人極愛這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