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卷十七·陽貨第十七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詩》,可以興”者,又為説其學《詩》有益之理也。若能學《詩》,《詩》可以令人能引譬連類以為比興也。

“可以觀”者,《詩》有諸國之風俗,盛衰可以觀覽知之也。

“可以羣”者,《詩》有“如切如磋”可以羣居相切磋也。

“可以怨”者,《詩》有“君政不善則風刺之”

“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可以怨刺上政。

“邇之事父,遠之事君”者,邇,近也。《詩》有《凱風》、《白華》,相戒以養,是有近之事父之道也。又有《雅》、《頌》君臣之法,是有遠之事君之道也。言事父與君,皆有其道也。

“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者,言詩人多記鳥獸草木之名以為比興,則因又多識於此鳥獸草木之名也。

“子謂伯魚曰:女為《周南》、《召南》矣乎”者,為,猶學也。孔子謂其子伯魚曰:女學《周南》、《召南》之詩矣乎?

“人而不為《周南》、《召南》,其猶正牆面而立也與”者,又為説宜學《周南》、《召南》之意也。牆面,面向牆也。《周南》、《召南》,《國風》之始,三綱之首,王教之端,故人若學之,則可以觀興;人而不為,則如面正向牆而立,無所觀見也。

o注“《周南》”至“而立”正義曰:雲“《周南》、《召南》,《國風》之始”者,《詩序》雲:“然則《關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風,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鵲巢》、《騶虞》之德,諸侯之風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周南》、《召南》二十五篇謂之正國風,為十五國風之始也。雲“樂得淑女以配君子”者,亦《詩·關雎序文》也。言《二南》皆是正始之道,先美家內之化,是以《關雎》之篇,説后妃心之所樂,樂得此賢善之女,以配己之君子也。雲“三綱之首,王化之端”者,《白虎通》雲:“三綱者何謂?謂君臣、父子、夫婦也。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綱。”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二南》之詩,首論夫婦。文王刑于寡,至於兄弟,以御於家邦,是故二國之詩以後妃夫人之德為首,終以《麟趾》、《騶虞》,言后妃夫人有斯德,興助其君子,皆可以成功,至於致嘉瑞,故為三綱之首,王教之端也。

子曰:“禮雲禮雲,玉云乎哉?鄭曰:“玉,圭璋之屬。,束之屬。言禮非但崇此玉而已,所貴者,乃貴其安上治民。”樂雲樂雲,鍾鼓云乎哉?”馬曰:“樂之所貴者,移風易俗,非謂鍾鼓而已。”[疏]“子曰”至“乎哉”o正義曰:此章辨禮樂之本也。

“子曰:禮雲禮雲,玉云乎哉”者,玉,圭璋之屬;,束之屬,皆行禮之物也。言禮之所云,豈在此玉云乎哉者?言非但崇此玉而已,所貴者,在於安上治民。

“樂雲樂雲,鍾鼓云乎哉”者,鍾鼓,樂之器也。樂之所貴者,貴其移風易俗,非謂貴此鍾鼓鏗鏘而已,故孔子嘆之。重言之者,深明樂之本不在玉鍾鼓也。

子曰:“厲而內荏,孔曰:“荏,柔也。為外自矜厲而內柔佞。”譬諸小人,其猶穿窬之盜也與?”孔曰:“為人如此,猶小人之有盜心。穿,穿壁。窬,窬牆。”[疏]“子曰:厲而內荏,譬諸小人,其猶穿窬之盜也與?”o正義曰:此章疾時人體與情反也。厲,矜莊也。荏,柔佞也。穿,穿壁。窬,窬牆也。言外自矜厲,而內柔佞,為人如此,譬之猶小人,外雖持正,內常有穿壁窬牆竊盜之心也與。

子曰:“鄉原,德之賊也。”周曰:“所至之鄉,輒原其人情,而為意以待之,是賊亂德也。。”一曰:“鄉,向也,古字同。謂人不能剛毅,而見人輒原其趣向,容媚而合之,言此所以賊德。”[疏]“子曰:鄉原,德之賊也”o正義曰:此章疾時人之詭隨也。舊解有二:周曰:“所至之鄉,輒原其人情,而為意以待之,是賊亂德也。”何晏雲:“一曰:鄉,向也,古字同。謂人不能剛毅,而見人輒原其趣向,容媚而合之言,此所以賊德也。”子曰:“道聽而塗説,德之棄也。”馬曰:“聞之於道路,則傳而説之。”[疏]“子曰:道聽而塗説,德之棄也”o正義曰:此章疾時人不習而傳之也。塗亦道也。言聞之於道路,則於道路傳而説之,必多謬妄,為有德者所棄也。

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孔曰:“言不可與事君。”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患得之者,患不能得之,楚俗言。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無所不至矣。”鄭曰:“無所不至者,言其媚,無所不為。”[疏]“子曰鄙夫”至“至矣”o正義曰:此章論鄙夫之行也。

“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者,言凡鄙之人不可與之事君也。

“其未得之也,患得之”者,此下明鄙夫不可與事君之由也。患得之者,患不能得也。言其初未得事君也,時常患己不能得事君也。

“既得之,患失之”者,言不能任直守道,常憂患失其祿位也。

“苟患失之,無所不至矣”者,苟,誠也。若誠憂失之,則用心顧惜,竊位偷安,言其媚無所不為也。以此故不可與事君也。

子曰:“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包曰:“言古者民疾與今時異。”古之狂也肆,包曰:“肆,極意敢言。”今之狂也蕩;孔曰:“蕩,無所據。”古之矜也廉,馬曰:“有廉隅。”今之矜也忿戾;孔曰:“惡理多怒。”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詐而已矣。”[疏]“子曰”至“已矣”o正義曰:此章論今人澆薄,不如古人也。

“子曰: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者,亡,無也。言古者淳樸之時,民之行有三疾,今也澆薄,或是亦無也。言古者民疾與今時異。

“古之狂也肆”者,此下歷言三疾也。肆,謂極意敢言,多牴觸人也。

“今之狂也蕩”者,謂忿怒而多咈戾,惡理多怒。

“古之愚也直”者,謂心直而無曲。

“今之愚也詐而已矣”者,謂多行欺詐自利也。

子曰:“巧言令,鮮矣仁。”王曰:“巧言無實,令無質。”[疏]“子曰:巧言令,鮮矣仁”o正義曰:此章與《學而篇》同。弟子各記所聞,故重出之。

子曰:“惡紫之奪朱也,孔曰:“朱,正。紫,間之好者。惡其好而奪正。”惡鄭聲之亂雅樂也,包曰:“鄭聲,聲之哀者。惡其亂雅樂。”惡利口之覆邦家者。”孔曰:“利口之人,多言少實,苟能悦媚時君,傾覆國家。”[疏]“子曰”至“家者”o正義曰:此章記孔子惡奪正也。

“惡紫之奪朱也”者,朱,正。紫,間之好者。惡其好而奪正也。

“惡鄭聲之亂雅樂也”者,鄭聲,聲之哀者。惡其聲亂正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