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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異人卜算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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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下山時分,周兆龍果然是如約而來,牽着馬文飛一隻手,説道:“小弟已備下酒宴,為馬兄洗塵。”馬文飛道:“如此叨擾,實叫兄弟心中難安。”周兆龍道:“兄弟是久聞馬見之名,今一見,尤勝聞名許多。”蕭翎經過一陣調息,神充沛飽滿,微微垂首,肅立於馬文飛的身後。

他雖然易容改裝,但仍然不敢和那周兆龍目光接觸。

周兆龍為人雖然幹,見及細微,但他料不到一向高傲的蕭翎,會扮作別人的僕從,始終未多留意,牽着馬文飛,直向大廳中走去。

蕭翎緊隨在馬文飛身後而行,想到大廳去瞧瞧商八等是否已經混進了百花山莊。

周兆龍雖然不願馬文飛隨身僕從也去參與,但馬文飛裝糊塗不講話,周兆龍不便擅自作主,叱退馬文飛的僕從。

穿過了幾叢花樹,到了一座燭光輝煌的敞廳中。

敞廳中盛宴早開,一張紅漆八仙桌上,早已坐了四五個人。

蕭翎目光微微一轉動,看那輝煌的大廳中,只擺這一桌宴席,心下好生奇怪,暗道:這百花山莊舉行英雄大會,函邀天下各方羣雄,何以人數竟如此之少。

心中念頭轉動,人卻門入廳門後面,倚壁而立。

周兆龍帶着馬文飛行近那八仙桌,説道:“諸位貴賓,今兄弟要替諸位引見一個大有名望的人物。”桌上四個人,齊齊抬起頭來,把目光投注到馬文飛的身上。

周兆龍指着馬文飛,接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豫、鄂、湘、贛四省總瓢把子馬文飛兄。”桌上四人,三個站起身來,一抱拳,道:“久仰馬兄之名,今有幸一晤。”只有靠北面的一個面慘白,身穿白衣的中年文士,坐着未動,似是本未聽到周兆龍介紹之言。

馬文飛掃視了那白衣文土一眼,也未理會。

周兆龍對那白衣文士失禮端坐未動的事,恍如未覺,卻指着三個起身作禮之人,説道:“這三位是泰山三雄,王氏兄弟。”靠南面首位上年齡較大之人,道:“兄弟王通。”緊傍王通而坐的大漢接道:“兄弟王驥。”坐在正西位上的大漢,説道:“兄弟王放。”馬文飛道:“幸會,幸會。”周兆龍望着那白衣文士,笑道:“這位是東海神卜司馬乾。”馬文飛心中暗道:此人一副驕狂之氣,我也不和他客氣了,緩緩坐了下去,冷漠地説道:“原來是司馬兄。”司馬乾冷笑一聲,道:“馬總瓢把子的氣很壞,近裏必有血光之災。”馬文飛淡淡一笑,道:“兄弟一向不信命相之論。”司馬乾道:“馬兄不信,咱們走着瞧吧!在下索説的武斷一些,由今算起,三之內,馬總瓢把子如無血光之災,兄弟就從此不用東海神卜的稱號。”馬文飛聽他説的如此肯定,也不心中微微一震,抬頭望了司馬乾一眼,緩緩説道:“多承指教。”司馬乾仰天打個哈哈,端起面前酒杯,一飲而盡。

周兆龍眼看司馬乾已然吃了起來,急急端起酒杯,説道:“諸位請啊!”馬文飛仍有着很深的戒心,喝了杯中之酒,但卻不肯下,藉故吐在手帕之上。

只見司馬乾和王氏三雄,杯舉酒幹,才漸漸的放開了懷,吃喝起來。

席中諸人,除了周兆龍殷殷勸酒之外,都很少説話,一席酒飯匆匆吃完。

東海神卜居然從懷中摸出三枚金錢,雙手合捧,搖動一陣,撒在桌上,看了一陣後,自言自語地説道:“這百花山莊混入了不少細。”馬文飛吃了一驚,暗道:這狂人難道當真有卜算之能不成。

只見周兆龍微微一笑,道:“司馬兄可能卜算出有幾位嗎?”司馬乾道:“以卦相看來,至少有十位以上。”周兆龍道:“不多,不多,照敝大莊主估計,至少該有二十位以上。”司馬乾冷冷説道:“這麼説來,那沈大莊主也會卜算之術了。”周兆龍笑道:“敝大莊主雖然不會卜算之術,但卻是料事如神,從無不中。”司馬乾收起桌上金錢,冷冷説道:“以兄弟卜相分析,對貴莊大是不利…”周兆龍哈哈一笑,接道:“司馬兄不用擔心,諸般可能發生的變亂,都已經在敞大莊主的計算之中。”司馬乾似是對自己的卜算之術,充滿着自信,説道:“也許變化出在貴大莊主的意料之外呢?”周兆龍目光一掠馬文飛,接道:“縱然是變亂情況,確然出了大莊主的意料之外,那也不致引起敝莊的驚恐混亂。”司馬乾收起桌上金錢,冷冷説道:“周兄既然不肯聽從兄弟的警告,兄弟倒要拭目以觀貴莊如何應付混亂之局了。”泰山王氏三雄,心中暗自忖道:世間那有強行迫人相信自己卜算之術的人,這司馬乾也算得是一個奇怪之人了。

馬文飛緩緩站起身子,道:“此刻已酒足飯飽,二莊主還有什麼指教嗎?”周兆龍道:“不敢,不敢,馬兄如若有事,儘管請便。”馬文飛一抱拳,道:“兄弟這裏先行告退了。”起身而去。

蕭翎垂目緊隨在馬文飛身後,直奔翠竹軒。

司馬乾望着那馬文飛的背影,道:“二莊主可識得此人嗎?”周兆龍道:“我和他見面始自今,但對他的底細,卻是早已瞭如指掌。”司馬乾道:“此人就是一位大有問題的人物,二莊主要多多小心。”言罷,也不待周兆龍回答,就起身而去。

馬文飛和蕭翎一氣走回翠竹舍,鳳竹含笑相,捧上香茗,笑道:“馬爺,可要休息嗎?”馬文飛道:“我要靜坐一刻,姑娘請自去休息吧!”鳳竹道:“小婢在此侍候馬爺。”馬文飛一揮手,道:“不用了…”語聲微微一頓,又道:“如是姑娘存有離開百花山莊之心,等在下見得沈大莊主之後,自會代為進言…”鳳竹急急道:“馬爺既是不喜小婢常侍身側,千萬不可在大莊主面前,為小婢請命…”馬文飛笑道:“我知道,我要請大莊主,把姑娘賜於在下,待離開百花山莊之後,姑娘就可以自由他往了。”鳳竹黯然説道:“天涯茫茫,我無親無故,你要我到哪裏去呢?不敢勞動馬爺了。”轉過身子,緩步而去。

馬文飛心中暗道:這丫頭似有着離開百花山莊之心,只不知是真是假,唉!百花山莊中人,縱然是一個婢女,也使人莫測高深…

忖思之間,瞥見那剛剛行出舍的鳳竹,重又急急奔了回來,説道:“馬爺,有一位司馬先生來拜訪。”馬文飛心中奇道:司馬乾找上門來,不知為了何事,看此人態度曖昧,用心難測,倒得留心一些才是,口中卻連連説道:“快些有請…”一句話未説完,司馬乾已闖了進來,道:“打擾馬兄。”語氣冰冷,簡直不似在説客氣話。

馬文飛本待和他客氣寒暄幾句,但聽得那冷漠的語氣,心中一動,忖道:對此等倔傲之人也不用對他多禮,當下也冷冷説道:“司馬兄有何見教?”司馬乾不用人讓,自動坐了下去,道:“咱們真人面前不説假話,馬兄到這百花山莊中來,心懷別圖,瞞得了周兆龍,卻是瞞不過兄弟。”馬文飛冷笑一聲,道:“司馬兄就是為這句話過訪嗎?兄弟已經知道了…”司馬乾道:“周兆龍不聽我警告之言,自負他們這百花山莊有如銅牆鐵壁,實叫兄弟氣憤不過。”此人每一句,都使人震駭、驚異,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之概。

馬文飛一時間倒是摸不清他的用心,一皺眉頭,道:“恕兄弟愚拙,聽不懂司馬兄言中之意。”司馬乾道:“兄弟之意,簡單不過,我要在周兆龍面前證明我司馬乾卜算之術的靈驗,並非是信口開河。”馬文飛道:“不知司馬兄要如何證明?”司馬乾道:“周兆龍不肯相信我司馬乾的話,我要他嚐點苦頭,知道我司馬乾的利害!”馬文飛笑道:“願聞其詳。”司馬乾目光一掠那站在廳室一角的鳳竹,言又止。

知趣的鳳竹,打量眼前形勢,悄然退了出去。

馬文飛微微一笑,道:“現在可以説了。”司馬乾道:“馬兄的來意,不但是兄弟瞭然,就是那周兆龍,只怕也知道的十分清楚。”馬文飛淡淡一笑,道:“不錯,兄弟和百花山莊中的人,是道不同難相為謀,承他們看得起我馬文飛,奉柬相邀,如是兄弟不來,豈不是要被人恥笑我膽子太小嗎?”司馬乾道:“在下的看法,馬兄到此,恐不止單是為了一點顏面英名而已。”馬文飛心中一動,暗道:這人很少在中原武林中走動,既然不知他的來歷,又不知他和百花山莊的關係,切不可了口風。

念頭轉了幾轉,定了主意,淡淡一笑,道:“不論司馬兄心中如何想法,兄弟是不變既定主意。”司馬乾道:“如若馬兄肯把既定之策,告訴兄弟,兄弟倒可助馬兄一臂之力。”馬文飛笑道:“司馬兄自負神卜,何不自卜一卦,算算兄弟心中所謀。”司馬乾佛然不悦,霍然站起,道:“看將起來,馬兄也是不肯信任兄弟了?”馬文飛也站了起來,笑道:“彼此相不深,司馬尼不覺得問的太多了嗎?”司馬乾臉大變,冷冷説道:“馬兄可是迫在下相助百花山莊了?”馬文飛道:“這個悉憑尊便!”司馬乾突然用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冷説道:“馬兄內定有血光之災,可要兄弟指明你一條去路嗎?”馬文飛笑道:“大丈夫生死何足畏,不用司馬兄費心了。”司馬乾冷冷説道:“馬兄既不相信兄弟這卜算之術,那麼也就算了。”放下茶杯,大步而去。

這東海神卜司馬乾,來自遙遠的東城,自負學有所長,希望能在中原武林道上,揚名立萬,甫入中原,正趕上中原武林哄傳百花山莊之事,司馬乾慕名拜莊,遂自薦,原想憑藉中所學,一舉驚人,受人尊敬,卻不料事與願違,竟是未蒙重視,而心中一怒,又想幫助馬文飛,把百花山莊鬧一個天翻地覆,卻不料又被馬文飛拒於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