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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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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御一推門進去,就看到褚淵從牀上半坐起身子,正看向門口的方向。

褚淵表現出仿若知道他來了的反應來,他對此頗詫異,一挑眉梢,詢問道:“你父親跟你説過了朕今天要來?”不應該啊,自己都那個樣子威脅了,褚湛之理當不敢跟褚淵説明實情才對。

褚淵愣愣看着他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後才囁嚅道:“是…是臣隱約聽到了皇上的聲音…”他説完這句話,才想起來自己得下牀行禮才是,一咕嚕滾下牀來,趴在劉御腳邊:“吾皇萬歲萬萬歲…”説到最後已經聲聲哽咽。

劉御心情轉好,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點頭道:“起來吧,你身體不好,還是躺牀上休息為妙。”褚淵抱着他的腳脖沒有動彈,臉埋在他靴子上裝作沒有聽見。

劉御也不理睬他是什麼反應,眼梢從房間的佈局上掃過,落在牀頭的小桌子上,問道:“你今天還沒吃藥呢?”都已經接近中午了,這份藥理當是早上起來後喝上的,這樣才能發揮更大的藥效才是。

褚淵悶聲答道:“臣想着等涼了再喝。”這藥早就涼透了,看來褚湛之説的不錯,他連藥都不肯喝,劉御等了一會兒,見褚淵一門心思抱着他的靴子不動彈,還是彎把人半扶半拽了起來,扯着他的胳膊往牀上拖:“躺着吧,朕在牀頭坐着跟你説會話。”他一打眼,見褚淵面慘白、灰敗委頓的模樣,終究還是心軟了,嘆氣解釋道:“剛剛的姿勢有點彆扭,朕不喜歡長時間低頭對人説話,脖子太累了。”褚淵這才在牀上躺下,覺到劉御微微加重力道捏了一把他的手腕,立刻緊張得不知道如何反應了,僵着身子愣愣看着他。

劉御其實是摸了摸覺到他確實又瘦了,見褚淵是這個反應,知道他是誤會了,卻也懶得解釋,只是道:“你這個假期請得有點長了,還得快點回去,吏部離了你都快不轉了。”褚淵並不像談公事,低頭默默不語。

兩個人僵持了好一會兒,劉御看了看他,嘆氣道:“你怎麼就這麼不明白事理呢?朕真的收了你,那才是害了你。”褚淵聽了這句話渾身一震,抬頭看着他。

“這都不明白嗎,天下人絕大多數都是傻子,但總是有幾個眼明心亮的,”劉御説到這裏不住撇了撇嘴角,他自從來了南北朝就覺自己的智商無敵了,就沒有遇到過一個差不多能讓他提起興趣來的對手,“紙包不住火,朕跟你好一次兩次還能不被覺察,要是長長久久地好下去,誰看不出來?”褚淵低頭道:“皇上説的是,微臣卑微,如何敢敗壞您的清譽?您不必管我了,是臣自己拎不清。”這分明就是氣話,劉御朝天翻了一個白眼,難得懇切道:“你是褚家唯一的子嗣不説,還是朕得用的臣子,別的不多説,你是希望史書寫你是純臣,還是希望史書説你是佞臣?”連衞青都因為司馬遷在《史記》上的隻言片語被人詬病,何況是褚淵,佞幸的名頭砸在身上,誰都沒有好結果。

董賢因為得到皇帝寵幸,被下一任皇帝生生餓死,不過褚淵年齡比他大,倒也沒有被劉御兒子算總賬的擔憂。

他稍稍一停頓,補充道:“你娶生子,盡享天倫,人生也是另外一番乾淨敞亮,何苦為了朕要死要活?若是你真的同朕好了,朕自己能坐享後宮,卻看不得你有女人呢。”褚淵飛快抬眼看了看他,鄭重道:“臣知道皇上為臣着想,可是皇上給臣的是皇上認為最好的,不是臣認為最好的。”劉御確實很不能夠理解他的腦回路,在劉御看來,被史書稱讚他跟褚淵君臣相得、明君賢臣是為典範的結局比褚淵成了他的佞寵要好很多。

他對褚淵的觀不錯的,但是還沒有不錯到這種程度,暖牀的誰都行,可不是人人都能管理好吏部諸多官員的。

然則人家都懇切萬分地説到這份上了,劉御覺得自己再勸下去也是吃力不討好,並不就這個問題再説下去,之前勸的那幾句是他從出生到現在説過的最温和的話,沒想到對方還不肯領情。

他從圓桌上把那碗藥端了過來,往褚淵面前一摔,面無表情道:“朕看你神不差,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明天起照常去吏部當值,別再耽擱了正事。”褚淵連忙接過來,也不奢望他能拿着勺子喂自己,十分知趣地“咕咚咕咚”一氣灌了下去,調整姿勢在牀上跪了下來:“臣必當不辜負皇上的期望。”劉御興致不高地“嗯”了一聲,稍稍一想,道:“昨天母后同朕説,你表妹温柔賢德,正是為妃的上佳人選,朕有意把她接入宮去,不知彥回意下如何?”這是最後的一哆嗦試探,他在説話的時候格外注意褚淵的反應。這並不是一句隨口説的瞎話,王憲嫄昨天是真的跟他商量這件事情了,皇太后還是對褚淵頗有偏見,因此想要把褚家的女孩兒帶進宮來,算是給褚淵一個下馬威。

褚淵面白了一下,而後抿了抿,叩首道:“能得皇上垂憐,使她的福分,臣叩謝皇上恩典。”他把自己的姿態擺得這樣低了,劉御也不好步步緊,點頭道:“行,那你就好好休息,朕暫且回宮去了。”劉御對這次出宮的結果並不是很滿意,但是橫豎吃虧的並不是他,犧牲最大的受害者本人反而歡天喜地的,眼睛熠熠生輝,那也就這樣吧,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了。

褚淵不捨得放他走,卻又不敢阻攔,想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皇上屈尊來此,寒舍蓬蓽生輝,臣即刻命人備宴,還望皇上賞光。”你褚府上的東西再好吃難道能好吃得過朕皇宮裏的宴席?劉御心情不是很好,也沒給他留情面,不耐煩地一皺眉:“喝了藥就老實睡一會兒,瞎折騰什麼?”褚淵不敢再説,劉御也沒管他什麼反應,自顧自推門出去了。

褚湛之守在小院門口也不敢進來,只能伸着脖子遠遠張望,見他走了出來,而且臉不是很好的模樣,嚇了一大跳,連忙湊了上來,躬身道:“孽子無知,冒犯了皇上,還望皇上海涵。”劉御見他湊近了,臉上塗敷的胭脂因為汗得有點花了,不住又是一皺眉:“你進去跟褚淵説一聲,他以後也別塗脂抹粉了,難看得要死。”南北朝免費陰柔之美,男子也要束化妝,褚湛之是其中翹楚,每天都要細細打扮一番,褚淵雖然不如他老爹愛塗厚胭脂,但是為了形象考慮,每次見劉御的時候也都要薰香化淡妝。

劉御對南北朝的習俗早就看不順眼了,他雖然頂着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但也只是年齡問題才導致偏向中,再過幾年長開了,一眼看過去絕對是個俊俏男人,不會讓人誤會別。

他的內心同樣是一個純爺們,看不得一個兩個大臣都掐着嗓子説話,警告了褚湛之一句,並不做停留,一下襬在十幾個侍衞的簇擁下走人了。

劉御一進宮門,就看到王狗狗正焦急萬分地在門口守着,不住一挑眉梢,納悶道:“你怎麼在這兒吹冷風?”王狗狗原本急得都快哭了,見了他來大喜過望,因為周圍人多眼雜,不敢大聲説話,壯着膽子附耳道:“皇上,大事不好了,您前腳一出宮,太后娘娘就拿着貴女名冊來找您了,發現您不在,又聽説是出宮去了,大發雷霆,至今仍然在正殿等着您呢。”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連她都糊不過去?”劉御惱怒地問了一句,見王狗狗一臉委屈,不耐煩道,“愣着幹什麼,趕緊前面帶路。”這次是,上次他跟褚淵單獨見面的時候也是,很明顯王憲嫄是事先得到了消息,不然哪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堵就是一個準。

劉御對此頗為氣惱,他沒想到自己的大殿竟然還有這樣不開眼的人物,敢跟王憲嫄通風報信,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真是。

王狗狗揣摩着他的神,想到自己來之前李萍説過的話,出聲道:“皇上,您還記得半年前二貓來回稟,説殿中的使宮女中有一位太后娘娘的人?”劉御原本還在納悶什麼樣的釘子能夠瞞過李萍的眼睛,一聽到這句話,方才想了起來:“對,是有那麼一個人。”他當時沒有動這枚釘子,是想着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給王憲嫄傳達點似是而非的信息,沒想到自己的小陰謀還沒有出手,對方就已經壞了他的事兒。

作者有話要説:撒花謝苦薄荷親的長評~而且還是神奇的傳説中的長評~特別的肥美多汁,想看的親可以移步~qaq憋不出的*作者掩面淚奔…

另,最近免費冒,被舍友傳染了這兩天一直鼻子不通氣,今天停水停電一天,作死出去上街吹冷風,晚上‮試考‬回來發現頭疼發燒了,明天還有一整天的課,所以明天暫時不更新了,*作者請假一天,後天雙更補上,大後天謝長評同樣雙更~還望大家原諒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