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大戰斷“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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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艾玲站在宮彪一邊,這時宮彪一手拍在單艾玲的背上,哈哈笑道:“頭兒的活你聽到了吧,只等我們回頭來,白虎鎮我第一個殺上福來客棧,當然也不會放過如意樓的,哈…”單艾玲道:“我會在你們回程中去白虎鎮接應的,我兄弟的仇便由我二人去報了。”哈哈一笑“絕一刀”宮彪道:“老婆子,咱們就這麼的説定了。”單艾玲可真會賣風騷,她伸出雙手盡在宮彪的大面上,邊嗲聲道:“當然,你還得把這身羶味誘人的骨架,完完整整的為我保護好喲!”宮彪呵呵笑道:“錯不了的,我的騷母猴!”大刀寨的三百眾出發了“血刀”常玉親自率領,大刀寨的二當頭宮彪跟在他後面,三百眾後面,由大當頭步如飛押尾。
如果細看大刀寨的每個人,除了揹着-把大砍刀外,便是一個乾糧袋。
騎馬的有三十人,大概是頭目以上的全騎着馬。
那步如飛與宮彪二人原本在三仙台傷得極重,只是在端大夫的細心療治中還真好的快,端大夫的醫道已在大刀寨建立起來,但端大夫的目的可並非是真心為這些二等順民,只因滿清入關以後,中原各處仍有不少暗中抗清志士,於是朝廷便暗中派出頗俱武功之人,潛入各地,查探那些江湖志士,幫派會社,準備一網打盡。
如今端大夫早就知道大刀寨的野心,他用以制敵策略,明裏暗裏挑起雙方爭霸。
當然,最迫切的還是馬鳴岐即將從白虎鎮經過,他身上的東西可十分重要,那是一些也不能差池的,這時候能挑起他們互相拚命,這對任務而言,只有百利而無一害,這件事連住在福來客店的善百川幾人,全都十分佩服康王爺的高招。
白虎鎮上的如意樓白不凡,決心中途腿,這件事連端大夫也是大出意料之外,住在“福來客店”的善百川,暗中還派人去如意樓打探消息,因為如意樓一旦出兵,便證明白不凡真的領人作為大刀寨的右翼,端大夫説的不錯,一旦雙方對上陣,死的全是朝廷叛逆,最好是雙方死絕!
大刀寨的人已經繞過白虎鎮了,那“血刀”常玉還特別派人到如意樓去,白不凡正在召兵點將呢,看大刀寨的人來,還真的做作一番,命那人快回報常寨主,如意樓立刻就出發的。
不料大刀寨的人走了,白不凡對於自己的這番裝模作樣。大得意,而使得暗中打探消息的福來客店夥計都大吃一驚的奔回店中。
康王爺正在為鐵成剛符大炮於七三人治傷呢,那人急急到了後房,向康王爺道:“王爺,奴才探得消息,如意樓那面只是裝模作樣,並未真的發兵呢!”
“呼”的一聲站起身來,康王爺道:“會有這種事?”那夥計點頭道:“奴才親耳聽得如意樓主的得意笑聲,再説大刀寨已走過三十餘里,足足快兩個時辰,如意樓反倒是把一百多人全戒備在如意樓四周呢!”康王爺冷笑道:“白不凡老巨猾,他竟然冒大險的擺了常玉一道,這倒是令本王大出意料。”善百川一旁忙道:“王爺,我們馬上派人去通知大刀寨的常玉呀,也好叫他在用兵之時有備!”康王爺搖頭冷笑道:“這樣也好,先除掉個大刀寨,對朝廷不是也蠻好的!我們又何必去趟混水的,還是把神集中在馬鳴岐身上,那才是當前最重要的,至於挑起他們之間的拚殺,那是一件長遠工作,不急於-時。”於是,連鐵成剛想説什麼便也只好不言了。
大刀寨的人行動可真夠快,天剛黑他們已過了野狼谷,再有三十幾里路便是斷腸谷。
常玉在大隊人馬出了野狼谷二十幾裏地,立刻命大刀寨的人就地歇息,只等歇過勁來,也把肚皮填飽後,準備四更天拔營,破曉時分便可以攻上清風台,一大早,清風台即使發覺也只有挨宰的份了。
“血刀”常玉靠在一塊大石上,他接過屬下遞來的一壺酒“呱嘟”喝了幾口,抹了嘴巴,對一旁的“飛刀太歲”步如飛道:“大頭領,我們派個人往前面摸摸去,看看清風台那面可有什麼動靜沒有!”步如飛道:“寨主這時派人前去探路似是無此必要。”常玉道:“怎麼説?”步如飛道:“是這樣的,我們這是奇襲,説得明白些,我們這是要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如果派人探路,萬一被發覺反倒是不妙,且等大夥歇足了勁,一鼓作氣的殺上清風台去。”一旁的宮彪也點頭,道:“老步的話有道理,反正清風台也不知道我大刀寨竟然會在一場大雪之後趕着殺來清風台。”
“血刀”常玉點頭道:“也好,叫大夥填飽肚皮就歇着,四更天我們就赴程。”宮彪冷冷一笑,道:“老子希望那姓田的臭頭陀還在清風台,孃的老皮,三仙台他半路上來撿拾便宜,一掌打得老子幾乎憋過氣,再若碰上,看老子怎的收拾他。”步如飛也厲笑道:“卓文君那小子剝下來老子右臂上半斤,這次再碰上就有得好戲瞧的了。”
“血刀”常玉面依然冷寒,目光直視着天上雲道:“藍旗社清風台一向看不起我大刀寨,且不屑於同我大刀寨打道,常玉憋住一口窩囊氣,等的就是今天,孃的。”現在應是個大圓月之夜,偶爾還有一線月光穿過雲層撒下來,卻又在片片烏雲動中被掩蓋住。
野狼谷中偶爾傳來幾聲淒厲的狼嚎,卻又被“嗖嗖”的西北冷風吹散。
於是,黑夜的荒山中更見恐怖,恐怖卻又不是因為大地的黑暗,而是存在於人們心中的仇恨,尤其是無來由的仇恨,荒山中出現這批揹着一大砍刀的漢子,又怎能不倍增這荒山中的陰悽與恐怖!
這時候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令人彈跳而起。
是的,大刀寨的三百人是這樣,而在天剛黑的時候已埋伏在斷腸谷的清風台兩百壯漢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現在——同一個月光下,同一條山道上,清風台的人與大刀寨的人兩下里相距二十里,也全是就地睡在荒山中。
還有那藍旗社的弟兄們,他們被田壽分派成了正面主力敵,是以二百名藍旗社兄弟全集中在斷腸谷的靠清風台一邊的谷口附近,就等着予來犯的大刀寨以頭痛擊。
卓文君只是小睡片刻,四更不到他便睡不着的起來到處走動,有幾處荒樹林子的茅草窩中,正分別睡着清風台挑送出來的兩百人,附近大石堆中,四個穿着狼皮翻襖子的清風台四位村長,正圍坐在一起旱煙呢,高亮見卓文君走來,笑着站起來,道:“大刀寨這批王八蛋,怎的會選在這種十凍臘月天來偷襲我們、折騰了我們,孃的,他們也不見得好過。”卓文君笑道:“這原本就是個瘋狂世界,瘋狂世界出幾個瘋狂的人做些瘋狂的事,又何足為怪。”他望望幾人又道:“即算不能睡,也閉閉眼,別忘了明可是玩命的子。”西村村長水清笑道:“少主不是也在走動嗎?”卓文君道:“我如今正滿身是勁無處發,總望着大刀寨早些來呢!”李方田的大板臉左右閃晃着,豹目凝視在遠方,道:“少主,我不懷疑你與田爺帶回來的消息,但卻奇怪那如意樓主白不凡,他怎會突然來個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難道他還有另一種企圖?”卓文君道:“你的疑慮我同田叔二人早已慎加研判,結果我二人均認為白不凡的轉變並不足為奇,姓白的只是白虎鎮上龍頭老大,這種人最是見風轉舵的快,對他而言,有利可圖便趨之若騖,無利可圖而又危及本身,他豈有不退避三舍的道理。”李方田輕點着頭,道:“也只有如此解釋了。”東村長程一里低聲問:“田爺呢?”卓文君一笑道:“他呀,吃的飽睡得着,如今鼾聲雷動呢!”幾個人又談了一陣,卓文君突然問:“什麼時辰了?”北村長高亮望望天空,雲裏最是明的地方在西方,他緩緩的道:“總在四更天了吧!”是的,是四更天了,遠處有了聲音,那絕不是狼羣或鳥獸,而是大隊人馬在急行軍,人的走路聲可以儘量的放小聲,但馬蹄聲反倒比白天響的更遠。
於是,卓文君對四位村長吩咐:“快,各就埋伏位置。”遠處的蹄聲帶動着埋伏在斷腸谷中清風台的人一個個抖擻起神來。
黑暗中,田壽目光冷沉的凝視着斷腸谷外宛似巨蟒遊移的大刀寨人,三百餘眾綿延半里外長的一羣殺胚,他低緩的道:“柴老二的話果然是真,那麼如意樓的白不凡便不會領着他的徒子徒孫趕來替常玉掠陣助威了。”卓文君點頭道:“田叔,等這碼子事一過,何妨就把水膽瑪瑙送給柴老二,做為一種報答。”田壽突然回頭怒道:“狗,你怎的不仔細想想,如果你小子得意忘形而又懷着受人點滴回報泉湧之心,真的拿着水膽瑪瑙雙手奉送柴老二,那柴老二不但不謝你,反倒心裏在罵你,無他,因為你已把東西取得,反又得他走途無路的幾乎上吊,你想他會不罵你?”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卓文君笑道:“有關這一點,我倒是未曾深-層的想。”他望望遠處,邊又問道:“那以田叔的意思呢?”田壽望着遠處的大刀寨人,邊回道:“你永遠也別承認東西在你這裏。”不過半盞茶,大刀寨前面一眾騎馬的已可稍看清楚。
田壽“咯嘣”咬牙,沉聲道:“快傳話藍旗社兄弟們,長傢伙在前,拿刀的隨後殺上去,必要時叫他們把傢伙送上馬肚皮。”卓文君身邊早有人往斷腸谷另一面跑去。
田壽又道:“三眼炮全備好了?”卓文君道:“火繩已點,就等田叔發號施令了。”天似是更為黑暗了,斷腸谷中靜如幽冥世界,這時候匐伏在斷崖荒林中的田壽,已見為首那騎馬大漢,正就是冷面冷心。目光如電的“血刀”常玉,他那把四尺半長窄刃厚背鋼刀,正背在他的背上,烏黑髮亮的護手套,從他的雙手直套到手肘。
大刀寨的人已進入斷腸谷一大半了,突然“。血刀”常玉高舉一臂,且把馬緩下來…
他移動的十分小心,跟在他身後的步一飛低聲問:“寨主。可有情況?”
“血刀”常玉輕點着頭,道:“這裏地形窄狹,若有伏兵,必然造成我們極大傷亡。”哈哈一笑“絕一刀”宮彪道:“我們這是奇襲,清風台的崽子們又如何會知道在這種凍出凍瘡的大黑天,有人會找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