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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又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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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爺,這種事情可是費了柴某不少舌,花去不小心機方成功的呀!”卓文君道:“如果白不凡按兵不動,只此-樁就足以讓我放棄向你追討水膽瑪瑙了。”柴非-大樂,拍手哈哈笑道:“卓大公子一句話,柴老二今天多吃-碗飯。”田壽道:“今十月初幾?”柴非一道:“初九。”田壽稍作思忖,當即道:“柴老二,你快找人備馬,我們這就快馬回三尖山的清風台去。”柴非-立刻道:“可要我把郝家兄弟借為支援?”卓文君笑笑,道:“留下來吧,郝氏兄弟也許你更需要他們大力援助的。”郝元亮道:“卓大公子呀,清風台如有用得我兄弟的,你只管着人來知會一聲,我兄弟必連夜趕去。”於是,馬匹被人牽到了柴家賭坊門口,柴老二邊送卓文君與田壽往外走,邊問道:“卓大公子呀,大刀寨的這一行動,卻使得我柴老二峯迴路轉,不過有一天我遇上那個姓風的老偷兒,我是千方百計的也要從他那兒套出來,究竟他孃的水膽瑪瑙被哪個王八蛋走了的。”卓文君回頭笑笑,道:“我這裏已放棄追討水膽瑪瑙,你那裏也別找風老嚕嗦了,他即使知道也不會説的。”風嘯山當然不會説,因為水膽瑪瑙早已物歸原主了。

如果不是因為大刀寨要攻打清風台,只怕十天一到,柴老二還真的要被田壽卓文君二人來個掃地出門。

現在一一天上有着薄薄一層雲,像是無數張李麻子的膏藥般貼在天上,地上的雪被一股子冷冷的西北風吹得又僵硬似冰,馬蹄踩在上面還發出“沙沙”聲。

馬上的田壽馳的可快,只要山道平坦,他就拍馬疾馳,那光景恨不得一蹴趕到清風台。

卓文君在馬上高聲問:“田叔,這件事你打譜如何應付?”田壽偏頭道:“孃的,‘血刀’常玉是什麼玩意,他以為他的胳臂腿比別人,以為準吃定我們了。”卓文君道:“大刀寨與清風台,一個東來一個西,兩下里相隔百多里,可以説是風馬牛各不相干,偏就姓常的要打別人主意,真可惡!”田壽恨聲道:“江湖原就是弱強食,本不足為奇,只是要想啃吃對方,那也得找個藉口提出理由,不做興毫無來由的拿刀就殺人,哼…”卓文君冷笑,道:“清風台的這塊肥可並不好,姓常的只怕咽不下。”田壽道:“我們趕回去好生合計合計,一定要殺他孃的一個片甲不留。”卓文君道:“算子還有五六天,我們要不要派人去廣義的藍旗社知會他們一聲?”田壽道:“何止是知會他們,本就是要他們的人馬趕過來,兩下里來個夾擊,我估計斷腸谷地方最適當。”卓文君突然又道:“柴老二的這消息可靠?”田壽道:“八九不離十,否則柴老二算死定了。”當夜二更天,二人已趕到了三尖山的清風台。

可也真是巧合,因為二人一進入東村,正碰上十二名壯漢在巡夜,頭目正是蕭彤,上回田壽同卓文君率人自三仙台回來,也是遇到蕭彤值夜的。

那蕭彤見田頭陀與卓文君二人騎馬回來,忙命人上前牽馬,且笑對田壽道:“田爺怎的又是半夜趕回來呀!”田壽一‘笑,道:“清風台可有什麼事情?”蕭彤道:“田爺,自從孫少爺回來以後,這些天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今年雪下得厚,田裏麥苗蓋上這麼一牀厚雪被,來年必定好收成,哈…”卓文君道:“清風樓全入睡了吧!”蕭彤應道:“天氣寒,入夜不久就關門了。”卓文君忙又問田壽:“田叔,可要立刻派人去廣義?”田壽已翻身下馬,聞言他卻對蕭彤,道:“且把四位村長找來。”蕭彤一聽,就知道必有重大事情發生,當即回身就走,匆匆的離開清風樓去了。

蕭彤臨走,吩咐他帶的十二人到處再查一遍,只因為清風台的四村八部落皆因山中地形而建,平裏巡查不但是防盜匪,而且也要防那山裏的野狼野狗侵入。環繞在清風台四周東南西北四山便在這些村落的外圍,望去宛如三個高又尖的烽火台。

現在,正有四匹快馬,急速的趕往東北方馳去,披星戴月急速樣子,顯然負有重大使命。

從清風台往廣義鎮,有條近路,田壽就十分清楚這條山道,他要蕭彤四人走這條山道,足可以省卻三十里。

蕭彤四人剛走不久,四個村長也都到了清風樓下,卓文君招呼四人在廳上坐,就聽得田壽道:“上回大刀寨攻打藍旗社的事,各位當記憶猶新吧!”北村的村長很年輕,他個頭長的比卓文君還高大,二人年紀差不多,小時候二人一起攪和過泥巴玩,這人叫高亮,也曾跟卓清風學過功夫,-把蠍尾鋼叉,曾被他叉死過不少野豹。

這時他站起來,沉聲道:“三仙台那檔子事,我們也有幾人喪命的,這筆帳就等着去向大刀寨索討了。”另一壯漢也叫道:“我們南村也在奇怪,清風台死了人難道血就白了不成。”這人叫李方田,四十多歲,是個大鬍子。

田壽咬着牙,道:“半夜把四位找來,便是要告訴各位,快把各村的人動員起來,我們不去找上大刀寨,大刀寨卻自動送上門來了,討血債的子已為時不遠了。”高亮“呼”的一聲站起來,道:“田爺的意思是那大刀寨要殺過來了?”田壽道:“不錯,而且是一舉想踏平清風台的。”西村的壯稍胖漢子叫水清,最是火爆脾氣,聞言一拍桌面罵道:“好哇,孃的老皮,大刀寨是什麼東西,我們為什麼要等他們殺來的,太不像話了。”東村的村長程一里,金剛怒目的也站起來,道:“少主人,上回大刀寨偷襲我們清風台,等到大夥集合完,他們已把孫少爺擄走,當時大夥就要殺上大刀寨去的,卻是太夫人夫人硬是不要大家攻向大刀寨,説什麼要顧忌孫少爺的安全,殺上大刀寨反會對孫少爺牲命構成威協,這下子可好,我們不找他們,的他們竟然得寸進尺的還想把我們一馬掃,少主人,你説誰還能嚥下這口氣!”卓文君對田壽道:“田叔,清風台就由你老一切安排吧,大夥已是同仇敵愾,抱着毀家紓難的決心,大義凜然,以列頸就戮不畏死的神,準備給予大刀寨以頭痛擊了。”田壽望望四位村長,點頭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這道理我不説各位也清楚,好在距離大刀寨來攻尚有五,我們要利用這五時間好生加以準備。”他一頓又道:“當然,我們絕不會把戰場擺在清風台。”卓文君點頭道:“以我看我們把人拉在野狼谷去等他們。”田壽搖頭道:“不,野狼谷太遠了,距我們清風台快五六十里之遙,我們那得早一天趕去,大冷的天,風餐宿可不太好,再説萬一遇上一場大雪,這仗不用打就讓我們先吃不消了。”卓文君一想,又道:“那就把我們的人拉到斷腸谷如何?”田壽一想,點頭道:“倒是個用兵的絕佳之地。”西村村長水清沉聲道:“以我看我們整頓個三四百人,一舉殺上大刀寨,豈不是乾脆。”田壽一笑,道:“選擇有利地形,爭取主動攻勢,且又減少我方傷亡而獲得到最後勝利,這才是我們的目的,這時候應鬥智不鬥氣,便是那一方勝利。”卓文君點頭,道:“全看田叔帷幄運籌了。”田壽一笑,道:“這時候他孃的我倒是又懷念起我那兩個老哥來了,有他們在我溜邊站,頂多跟着去殺人便完事,那像現在,還得動大腦籌計謀,用小腦領着乾的多累人!”在座五人,誰也知道田壽説的是“虎爪”卓清風與“包頭紅巾”於柏天二人。

是的,這時候如果有他們任何一人在,別言領兵殺了,便大刀寨也絕不敢輕舉妄動。

原來卓清風與於柏天在的時候?雖各據-方,互不侵犯,但在-般人的心目中,都知道清風藍旗大刀寨,以此須序而聽得常玉心中不舒服,為什麼,不稱做大刀寨清風台藍旗社呢!

這光景還有個笑話為證:“虎嘯震天庭,藍旗飄九州,大刀寨在褲襠甩。”人們暗中這般説自是有原因-一-原因是清風台與藍旗社的人較為正派。

至於在心中唾罵大刀寨,當然也是有理由一一因為大刀寨的人見到銀子,便像襠裏那玩意兒見到絕美女般的不老實。

六人還在清風縷大廳中商議那斷腸谷地形呢,早聞得樓梯聲響動,只見黃倩披着狐裝披風走下來,她見田壽與丈夫卓文君正與四村長商議什麼,笑了,道:“回來也不叫我-聲,我也好叫人給你們些吃的,”田壽揮揮手道:“你還是上去睡吧,我們在路上啃吃過乾糧了。”卓文君上去問:“媽可好?”黃倩點頭道:“你這次去媽很放心,這幾天她老人家一直是含笑的。”卓文君回頭望望田壽,又小聲道:“她派田叔緊盯人,當然大可放心了。”一頓又問:“我們小柱子呢!”黃倩一笑,道:“睡了,他很好!”説着,她忽然“噢”起來了一一卓文君抱怨的道:“快回樓上去吧,準是受涼了。”田壽立刻走過來,道:“怎麼了?”黃倩一笑,道:“沒什麼,我很好,這就叫他們起來給各位夜點。”田壽回頭對四位村長道:“大夥散了吧,明午時整這裏來見面。”卓文君也道:“折騰-天,早睡也好。”那田壽早走向大廳西邊他常住的客房中了。

卓文君手扶着黃倩一路往樓上去,黃倩見四下無人,這才低聲道:“文君,我好像有喜了。”卓文君一聽愣頭愣腦的道:“真的?你沒騙我吧!”黃倩雙目向上一翻,嬌羞不牲的道:“為什麼要騙你?有必要嗎?”卓文君大喜的道:“好嘛,小柱子終於有個兄弟了哈…”黃倩又道:“這件事我還未告訴媽知道呢!”卓文君道:“由我來説,媽一定高興的。”黃倩未開口,只把頭在卓文君的臂彎中點着——斷腸谷應屬於熊耳山一脈,距離三尖山清風台約十來裏地,這裏滿谷盡是茅草,稀稀落落的也有幾棵野柿子樹,有一條山溪,曲折迴斷腸谷,遠看像一條豬大腸。

自從田壽決定在這兒堵殺大刀寨以後,他已同卓文君與四位村長不只一次的來到這兒,現在田壽又站在一處高坡上向四下指着——他目光冷沉的對卓文君道:“還有兩了吧!”卓文君道:“今十月十三。”點着頭,田壽又問四位村長,你們各村的人可全都召集回來了?

北村長高亮道:“就等田爺分派了。”田壽道:“人數上有多少?”高亮道:“北村有八十五。”南村的李方田也向田壽報道:“我們南村共八十二。”西村的水清道:“西村七十八。”東村的程一里高聲道:“東村七十二。”卓文君道:“清風台也有四十二,其中十二個是武師,田叔是知道這些的。”田壽一想,道:“我們有這些人卻不能全投入戰場,總得留下一批守住清風台的。”他稍作思忖,立刻作一分配,道:“這麼辦,每村出四十名,挑壯且具武功的,加上清風台再挑出四十名,湊成二百人,我想也就足夠了。”卓文君道:“田叔別忘了,大刀寨來了三百餘眾呢!”哈哈一笑,田壽道:“兵要不在多,別的不提,單就心理上與士氣上,我們就壓倒大刀寨的一羣狗東西。”他望望身邊幾人又道:“所謂心理上勝過大刀寨,是因為我們站在‘理’字上,理直氣壯,有理就能壓倒對方,至於士氣那就更不必細説,因為我們這是保家,敗了一切全完蛋,到這節骨眼,孃的就算是掉個胳臂少條腿,只怕還會拖住個敵人墊背的。”卓文君點頭道:“田叔這話倒是不假,清風台可沒有孬種。”清風台是沒有孬種,因為就在當天過午,田壽把各村的人集中起來,在清風樓前面加以挑選時候,不少沒被挑選中的。人直抱怨,他們一心要上第一線的斷腸谷呢。

於是,便在當天夕陽剛落山時,遠從廣義藍旗社的人也趕到了,領頭的正是藍旗社第二支的“鐵頭”白布衣。

另外兩支則是藍旗第五支的“八步騰空”金風與第六支的“太極劍”於斗南。

那白布衣見了田壽,幾乎又落下淚來,道:“田爺,三仙谷一戰,藍旗社至今元氣未復,另外三支本想一起來,只是他們的傷還有的未復原,我就把另外北面的兩支帶來了,人數是二百人。”田壽撫髯笑道:“藍旗社清風台原本-家人,我那大哥卓清風不在,連於柏天也不知道窩到哪裏不面,這光景我是跳回三界也顧不得六中哪一不淨的代為出頭了。”他望望於斗南與金風二人,又道:“兩百人是夠了,廣義那面總也得有所防備吧!”白布衣忙回道:“藍旗社自得到消息以後,已集中力量在廣義,約摸着還有五百來人在守着。”這時“八步騰空”金風又道:“原本早趕來個半的,只因各支旗下兄弟爭議不決,意見不一致。”田壽一怔,道:“什麼意見不一致?”他以為藍旗社支援清風台有人持反對意見呢。

白布衣道:“田爺,是這樣的,原本是派來支援的兩百名兄弟,另外的五百名兄弟,加上石如玉他們,皆要趁此機會斜刺裏殺上大刀寨,一舉滅了姓常的那批王八蛋,只是我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必得有於當家的口諭,我白布衣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所以我攔住他們了。”田壽點頭道:“你做的對,任何-場爭戰,總是難免死傷累累,一藍旗社吃虧上當,後果誰也擔待不起,即使於柏天在,如果他是個仁者,他也必先為部下命着想,終究像大刀寨的常玉是少有的。”這天晚上,卓文君命人殺豬宰羊,且又殺了兩頭牛,酒窖的各種酒也抬出來十幾壇來。

本來嘛,打仗以前必得吃飽喝足,如今只隔一天就要拚命了,後天的落,不定只有幾人看得到了。

於是——酒喝得豪壯,豪壯中有些人竟是仰天高歌起來。

田壽反倒是滴酒未沾,夜裏他還獨自一人去了-趟斷腸谷,回來的時候已是五更天了。

誰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

黃倩文又懷孕了,這消息是卓文君對老人説的,卓老太太喜的合不攏嘴來,因為卓家三代單傳,人丁並不旺,如今難得聽到媳婦又懷身孕,自然是十分高興。

藉着這機會,老太太命帳房開庫銀,連藍旗社的二百人也算在內,每人五兩銀子。

當然,有些不知底細的人,還以為這是搏殺之前的犒賞銀子呢!

就在這天過午不久,遠在子午嶺下的大刀寨也出發了,臨走“血刀”常玉對三百家的大刀寨弟兄也加發了五兩銀子,且高聲大叫:“只等拿下清風台,我們再回頭席捲白虎鎮,哈…”

“血刀”常玉的大笑,往往就能提高他部眾的士氣,因為就在他的大笑中,往往引發起共鳴,而使得所有大刀寨的人全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