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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大夫的斷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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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虎鎮那面,卻見一人匆匆的急往大刀寨這邊趕來,兩下里便在中途遇上了。

這個人並非別人,他正是“偷魂老祖”風嘯山。

風嘯山現在一心懸念小千兒,他知道白天進入大刀寨困難,但夜間去卻絕對難不住自己,別説是大刀寨,便是清皇帝的玉座,自己也曾在上面打過盹。

現在,半道上遇到端大夫,連風嘯山也覺着他孃的真有意思!

於是,他嘿嘿的笑了!

騎在馬上的端大夫見面來了風嘯山,心中冷笑不已,因為這條路通往大刀寨,既然是通往大刀寨,姓風的又是急着往大刀寨趕去,這光景足以證明一件事,證明那個小東西還在大刀寨,不定藏在什麼地方而令大刀寨的人三番兩次搜查都沒有把他搜出來,而現在——現在這個老的卻又在衝着自己咧嘴笑呢…

“偷魂老祖”風嘯山的衣着比之騎在馬上的端大夫那身長袍馬褂,可説毫不遜而有過之,風嘯山剛剛當路站定,不料拉馬的如意樓漢子早認出是昨夜山坡上拴他們的老頭兒,鋼刀已握在手中,卻是風嘯山連正眼也不看他一眼的對馬上端大夫,道:“這世界小路又少,光景是又兜上了!”端大夫馬上一欠身,苦兮兮的道:“你這位仁兄,昨夜山坡上我馬你也騎了,藥你也拿去糟塌了,連我們的人全被你老少二人捆在山坡上,就差那麼一點的餵了狼,幸得我們福不大命大的逃下山,現在我們這是回白虎鎮去拿藥,你總不能再着我們下馬你騎馬吧!”風嘯山雙目鋭利的視着端大夫,道:“下馬吧,我偉大的名大夫。”端大夫道:“還要幹什麼?”風嘯山道:“老偷兒這裏要證明一件事情。”端大夫“吹”了一聲,笑問道:“仁兄要證明何事?”風嘯山突然冷笑,道:“那要等老偷兒把你二人再次拴上繩子才能再詳加對你閣下細説那‘為什麼”三字。”如意樓漢子左手拋去馬鞭,右手鋼刀高舉,厲烈的狂吼罵道:“去你孃的頭,你這個老狗也忒可惡,有本事何不去大刀寨耍威風,偏的要在這半山道上使橫,老子這就宰了你這老王八蛋!”風嘯山鼻吼一,不屑的道:“狗東西,你在逞口舌之狠吧,我勸你乖乖等在一旁,否則可有得你苦頭吃的!”如意樓這人還有些不信的大叫一聲:“我活劈了你這老狗頭!”鋼刀下壓如電,中途斜往前送,光成束的斬向冷笑不已的風嘯山。

“咻”聲尚在空中未停,人影倏閃中便見風嘯山右手橫刀芒,一招“雲裏偷桃”掌貼刀身一推中,招式未變,卻是狠狠一掌豎着砍在那漢子的脖子上面,發出一聲響而令那漢子打橫往地上跌去,兀自嗆咳不已!

馬上的端大夫雙目一揚,立即擺手道:“別打了,別打了,我下馬就是了。”風嘯山低頭見如意樓那漢子鋼刀仍在手中握着,不由冷笑的道:“大夫用得着你小子扛刀保護他的安全?真他孃的是個睜眼瞎子。”説着一腳踢在漢子手腕上,鋼刀隨之落在山下。

端大夫一怔,心中暗想,這老偷兒難道看出我端康何許人了嗎?應該是不可能的事吧!

但他表面上仍然一副老學究模樣,站在馬身邊,道:“好了,仁兄要證明什麼,且説明吧!”風嘯山見山道一旁有個小石,那是一個巨巖突出來的,裏面有個丈寬大的地方可以容下三五人的,他便指着山,道:“我要二位且在這石內歇着。”端大夫道:“仁兄要我二人在此歇多久?”輕搖着頭,風嘯山道:“我只是把二人留置在山中,至於要耽上多久,我可沒意見,例如昨夜吧,二位不是説走就走了嗎!”端大夫心中已知風嘯山的目的,但處在此時他心中雖然盪不已,卻也不便於發作,那會對大局產生不良影響,也是自己所不願見的。

心念及此,端大夫道:“好吧,我們就在石中坐地。”端大夫尚未舉步往山下走,便見風嘯山神奇般的手上已握着絲繩在抖。

那咳嗽不已的如意樓漢子一見,早又聲罵道:“我,你這老小子似是他孃的吃定我二人了,又要把我二人上綁繩呀!”端大夫心中早已知道這老偷兒的目的,除了能一舉擊斃這老東西,否則寧可再叫他把自己捆起來。

端大夫正自琢磨不定呢,風嘯山已開始把地上的大漢了反手連脖子的捆了起來。

端大夫一見,冷然道:“仁兄比之昨夜那小的下手捆人,更見高明瞭。”風嘯山已來到端大夫面前,道:“別説了,能不能拴得住人,也只有他孃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端大夫苦兮兮的樣子,道:“從仁兄的口氣而言,似是在下知道或會些什麼而隱瞞着仁兄了,我會知道些什麼?”風嘯山在下手捆這大夫的時候,他還真的採取了嚴重的戒備,因為他自以為自己的眼力不差,這白虎鎮上的大夫不簡單,必然是個練家子,加以昨夜他看那斷裂的繩子,既非刀割,又非口咬,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是被用雙指捏斷的。

果真如此,這姓端的就大有來頭了。

不旋踵間,就在端大夫的不加抗拒下,風嘯山已把二人推入那石下面。

一掌拍在馬股上,那馬嘶律律一聲長鳴中,早衝下山直往白虎鎮方向奔去!

風嘯山這才拍拍兩手,對石中二人道:“二位,如果想走,當然可以隨時走,老偷兒絕不加以任何留難。”説完一揚手,又道:“我還得去接我的小徒兒去呢!”石下面的端大夫叫道:“你這就要走?”風嘯山道,“我不會在此陪二位喝山風的。”端大夫搖頭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時候上大刀寨。”風嘯山大興趣的道:“你的話令我十分覺得有必要與你大夫一談了。”端大夫淡然一笑,道:“我是在提醒仁兄,雖然仁兄如此不講道理的把我二人又拴在這石下,雖然我們也算間接的幫了仁兄-把,但我是個救人郎中,不能見你仁兄大搖大擺而又不知死活的往刀山上走去而不加以相攔。”風嘯山心中暗罵,的,説的比唱的還好聽。

呵呵一笑,風嘯山表面上道:“老偷兒非三歲孩子,屎香臭還是分得清的,有一天我知道你是誠心真意的在救人,我的兒,那個老渾球不向你叩上幾個大響頭的。”端大夫一笑,道:“仁兄果真要去,我自是攔也攔不住的。”風嘯山道:“其實我老偷兒也是多此一舉的趕往大刀寨,因為我可並非有得什麼大事要辦,只想去暗中看看熱鬧,看看大刀寨的‘血刀’常玉,在經過我師徒二人一陣折騰後,會氣得是否七孔冒煙,頭頂噴血。”冷冷一笑,端大夫道:“以我看你絕非是暗中冒險去看熱鬧吧!”風嘯山心中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去那個鬼都怕去的地方看熱鬧瞧笑話,他實實在在的為了小千兒才來的,然而一一然而他在聽了端大夫話後,反倒是哈哈一笑,道:“照你説,我去大刀寨還會有什麼目的?”端大夫嘴角一,道:“當真是想看熱鬧了?”風嘯山道:“老偷兒一生行事有他的一個老病,那就是任何一件事情完成之後,總是再暗中去欣賞自己的傑作,看一看是個怎麼樣的令對方痛苦不堪,因為老偷兒的下手對象全是那朝中贓官,地頭惡霸,殺人強盜。”他一笑又道:“老偷兒這麼一解釋,我可愛的端大夫該清楚了吧!”端大夫輕搖着頭,道:“天下具有怪癖的人是不少,而且也是千奇百怪,但你…你卻並不像是這種人。”風嘯山呵呵一笑,道:“我,你不但醫術高超,敢情還會看麻衣相呢!”端大夫晃晃上身,邊道:“我是不懂麻衣相,但閣下的心事我清楚,因為你是為了你的徒兒才趕着去大刀寨的,仁兄以為是不是?”不料風嘯山一聽,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而且笑聲震山谷,笑的也似是在淚…

端大夫這才真的大吃一驚,心想,難道那小東西真的已不在大刀寨了?

風嘯山早拭着笑出來的眼淚,道:“我那個徒兒正睡得好香好甜呢,他不來自是我老偷兒一人來,我有什麼好為他而來大刀寨的,哈…”早聽得如意樓那大漢破口罵道:“他孃親的,怪不得大刀寨全寨上下老少把個大刀寨翻兩翻也沒有翻出那小王八蛋來,敢情他早已不在大刀寨了。”於是,風嘯山再一次的捧腹狂笑起來…

這次,那才是他打自心眼裏的狂笑,因為他確定小千兒不負自己期望,硬是沒有被大刀寨的那羣殺胚捉住,而眼前眼前連端大夫也不由得愣然不解了,難道一一難道這老偷兒真的上大刀寨去欣賞他的傑作與成果,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如果這次的任務有這老偷兒一份,只怕還真得費上一番大手腳了。

風嘯山是笑着離開的,他未在停留下來多説上一句話,因為他在一件事情兩種收穫下自覺相當滿意。

既然是滿意,他又何必一定要再留下來?

而風嘯山所謂的兩種收穫,第一是他要在捆住端大夫後,總想知道姓端的如何再困,那麼他就會知道姓端的何許人了。其次,他在反反制的言談中輕易的套出一小千兒在大刀寨依然十分平安,對於這種消息,那才是他真正急要知道的。

不過他卻絕想不到端大夫的真實身份,因為就他與端大夫二人作比較,那端大夫早把當今江湖上的幾個響字人物研究得十分明白,而他“偷魂老祖”在端大夫未到白虎鎮以前,就知道他這號人物了。

現在,風嘯山十分高興的趕往大刀寨方向。

他舉頭兩山望,頭就像是個大火盆般圓烘烘又紅彤彤的擱在西山頭上,而照得滿山遍野像灑了一層血!

便在他快要到佟家酒館的時候,早聽得佟家酒館有女人的哭聲傳來,倒是令風嘯山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