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大夫的斷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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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琢磨,難道是那“毒蜘蛛”麼小花吃多了酒而在那兒發酒瘋不成!
大地又是一片肅煞,初冬的夜來的快,寒星清晰的一顆顆掛在天空上,卻是更見一片黑暗,風嘯山便在這時摸進了佟家客店裏。
於是,他真的吃了一驚,因為當門地上有具屍體,屍體下方一張草蓆,遙看那死人,一臉的灰青上面濛濛的似有一層寒霜,這種死明顯的是暴斃,好傢伙,是被人暗中害死的。
藏身在暗中的風嘯山,望着屍體一旁的祈小蝶痛哭樣子,心中在想,就為了單不同那個“蝶”你就迫不及待的領着宮彪老婆找上福來客店,孃的,這可好,為相好的報仇卻賠上自己丈夫,划得來嗎?
一旁桌子邊坐的麼小花,這時也是眼淚婆娑的雙肩直波動不已,邊對屍體旁的祈小蝶道:“媳婦呀,別再哭了,打點一下,明就把他下葬吧!”突見祈小蝶仰起淚眼,道:“不,婆婆,媳婦覺得和先的傷不至於死,可能是端大夫暗中下了毒手。”風嘯山全身一震,怎的又同姓端的扯上關係了?
便在這時,卻聽得麼小花道:“我們不能恁空入人以罪,端大夫是婆婆請來的,把脈看病,我們全看在眼裏,他甚至舉動還十分小心呢!”祈小蝶道:“不,媳婦還是惑疑姓端的下的毒手。”麼小花搖頭,道:“沒聽端大夫説嗎,阿先的傷已及內腑,他還説要盡力而為呢,再説他與我們無仇無怨,為什麼要害人?”祈小蝶道:“媳婦説不上來,但心中卻無緣由的覺得是死在姓端之手。”麼小花道:“你是悲傷過度,難免會有這種想法。”邊一聲嘆,道:“起來吧,先收拾-下,我去大刀寨找人來幫忙。”祈小蝶道:“我也去,我要向二當頭當面談,也要對他的老婆單文玲説清楚,我丈夫可是為他們而死的。”麼小花道:“也好,你一個人留下來也不好,就陪我上大刀寨去吧!”可也真夠快的,二人是説走就走,當下掩上酒館的大門,相扶相倚的往大刀寨走去。
風嘯山從草屋檐上落下來,他躍身走入屋內,那屍體腳邊正燃着兩支蠟燭,地上還燃了些許冥紙。
取過一燈,風嘯山走近屍體面前細看。
他看的十分仔細,他發覺那死人面上似有一層灰濛濛霧氣,雙目怒睜宛如死魚眼睛,這種死因難以判定是否中毒,因為天下三百二十種毒藥中,有一半人服下後是不會七孔出血。
於是風嘯山翻轉屍體起衣衫細看,發覺有一團黑痂,那是傷口結痂,應該不會因此一傷而喪命。
要知和先的這處傷也正是他娘麼小花的誤傷,風嘯山自是不知道。
風嘯山上下仔細又查看一遍,仍是沒有發現什麼,放好屍體,卻見死屍寬衣袖口處摺疊着,風嘯山正要撫整呢,突然見那屍體小臂,似有一條黑線自腕門至上臂。
風嘯山一驚,忙又拉過死者另一手腕比對,而另一手腕卻沒有這種現象。
於是風嘯山冷冷自語:“脈門截斷,血成逆,孃的這老小子果不簡單。”這時門外天已晚,光景是天將三更了。
風嘯山急步出了佟家酒館,緩緩朝着大刀寨潛去,心中琢磨着自己如何下手把小千兒引出大刀寨呢——而小千兒呢一-小千兒這時候還在大刀寨的酒庫裏呢,因為他也才剛剛把肚皮填飽,是在前一排的灶房裏的一些油餅同塊。
原來小千兒把一缸酒從缸底打破,一缸的酒灑了一地,為了怕引起來人生疑,他又打破一缸酒,這樣誰也不知道地上竟是灑了兩缸酒。
於是,他卻把自己那瘦小身子躲於另一無底空酒缸中,那酒缸上面仍然是泥封口的原樣子,誰也不會去一缸缸的驗着缸底,諒他大刀寨果真把地掘三尺,也難以想得到小千兒竟會窩藏在一個酒缸中竊笑呢。
現在——現在天也黑了,光景是該走路的時候了,酒缸中憋了一整天,又見來了幾個人在房頂上補修,小千兒便想伸伸腿也不敢用力了。
剛補好的屋頂,原地方又被他開來,又在灶房了吃的填飽肚皮,小千兒見大刀寨仍然是到處戒備森嚴,立刻自己找了個暗處暫躲着,只等三更天時候再離開大刀寨,不定師父在外面等着自己呢。
一天的星斗,半圓的月兒,亂七八糟的點綴在寒寒的夜空中,風嘯山河邊撿了一樹幹施力的擲向河中間,樹幹在河心打了個轉,風嘯山便騰身而起的躍上樹幹,再施力他已過了河,過了那寬約七八丈的繞大刀寨河溪。
舉頭望望大刀寨寨牆,風嘯山雙臂箕張,一招“一鶴沖天”人已雙手攀住寨垛子,伸頭往寨內望去,寨內各處均懸着燈籠,連這寨垛子上也有人在巡查。
要知這大刀寨在三仙台與藍旗社一戰,雖説藍旗社死傷不少人,但大刀寨也未沾得半點便宜,而由於這一戰,必然的引起藍旗社與清風台的結合,再加上“混世頭陀”田壽的突然出現“血刀”常玉就不能不對大刀寨加強戒備,更何況風嘯山又把擄來的卓清風小孫子救出大刀寨,更證明大刀寨必須加強防守不可。
風嘯山如今見這大刀寨似是比上次來時緊張多了,但他還是輕鬆一笑,便在附近巡查人的回身走去中,幽靈般的一閃而越過寨牆。
事情就是有那麼的湊巧,風嘯山溜在寨牆邊往暗中走了七八丈遠,面一排三棵榆樹,附近有個小院子,他當然不知道這處地方正是進大刀寨的西邊,這小院子裏住的正是“絕一刀”宮彪。
所謂巧,是因為風嘯山剛到榆樹下,那小院子的門已拉開來,便聽得一個女子聲音:“別傷心了,説來論去的,還是白虎鎮福來客店那個可惡的鐵掌櫃與如意樓把我小弟殺了,這筆帳我丈夫他已經答應了,只等他的傷勢好轉,立刻找上白虎鎮去,如意樓暫時不説,姓鐵的是什麼東西!”忽又聽得另一蒼老聲音,道:“媳婦,我們回去吧,明就會有人到我們那裏幫忙料理了,早些回去準備吧。”另一個哭泣的女子,道:“只要你不忘我丈夫是為誰而死就好了。”只聽得宮彪老婆道:“所以我丈夫一好就會找上白虎鎮去的,你儘管放心。”於是,小院子的門又關上了。
“毒蜘蛛”麼小花與“玉觀音”祈小蝶二人踽踽向寨門行去,暗中的風嘯山卻是“嘖嘖”兩聲。
麼小花一怔猛的回頭看,她似是已發現暗中有人,那人在榆樹附近暗角處站着。
伸臂一頂拭淚的媳婦,麼小花低聲道:“附近有人,我們包抄過去。”這時祈小蝶也似看到暗處真的站着個人,一點頭立刻躍身撲過去。
只是那黑影並未閃躲,似是在等二人呢。
麼小花人一撲近,立刻看出是自己的仇人,雙掌一錯,沉聲道:“老王八你好大的狗膽。”這時祈小蝶也已撲到,他見是風嘯山,心中頓矛盾,因為單不同的死是他送的消息,但自己的丈夫卻因此而喪生,這種處境着實令她難下決心。
風嘯山早搖手低聲道:“二位且慢動手如何?”麼小花道:“今看你如何還能逃出大刀寨去!”風嘯山撫髯笑道:“逃出逃不出大刀寨,那是老夫的事,但有一事我卻不能不專程趕來向你婆媳二人説明白。”麼小花罵道:“難免又是一篇撞騙之詞,欺人之論。”風嘯山搖頭,道:“有有據有證明,自不會是什麼欺騙之詞。”麼小花怒道:“説。”風嘯山低聲道:“佟家酒館死的可是你兒子吧!”麼小花怒喝道:“你知道?”風嘯山點頭,道:“我剛去看過,也想到你二位必然來大刀寨,所以我也追來了。”祈小蝶低聲道:“找我們幹什麼?”風嘯山滿面不平之,一本正經的對祈小蝶道:“你們不明白,老夫一向愛管閒事,尤其是看到不平之事更要管…”麼小花罵道:“孃的,所以你就把我丈夫重傷致死啊!”風嘯山搖手道:“老太婆,我無權不叫你為自己丈夫報仇,但我要説明一件事,凡死於老夫之手的人,全都是該死的人,佟老大是想害我老頭兒,而我也只是傷了他,再説-一”祈小蝶忙搖手道:“這是什麼地方,還去搬什麼老帳的。”風嘯山這才又道:“找上二位,是想告訴二位一件事。”麼小花喝道:“什麼事?”風嘯山道:“你小聲點如何?”冷冷一哼,麼小花道:“原來你老小子還是怕被大刀寨的人發現呀!”風嘯山沉聲道:“孃的,怕者不來,來者不怕,大不了老子拍股翻牆走人,而你們卻將要抱恨終生了。”麼小花望了祈小蝶一眼,忽的指着風嘯山道:“老東西,你在危言聳聽!”風嘯山道:“王八老蛋找你們胡説八道。”祈小蝶立刻小聲問:“你老就請快説吧!”低聲清了一下喉嚨,風嘯山道:“這才像句人説的話,須知我老人家這是冒生命之危來幫你們的,怎可如此以怨報德。”麼小花仍然罵道:“你羅嗦個頭,快説!”風嘯山這才緩緩道:“老太婆呀,你的那個異姓兒子和先是被人害死的喲!”麼小花一怔,便聽得祈小蝶急問:“你老怎的知道?”風嘯山一笑,道:“江湖上翻滾凡四十年,什麼樣的害人手法沒見過的?只老夫一瞧便知。”祈小蝶道:“我丈夫是怎麼死的?”風嘯山道:“我不是説過嗎,被人害死的。”麼小花低吼一聲道:“拿出證據來。”風嘯山一笑,道:“證據當然有,而且也會令你歎服不止的。”
“快説呀!”麼小花已是忍無可忍的在叫了。
風嘯山道:“説是要説的,但卻不是在這兒説。”祈小蝶道:“為什麼?”撫髯一笑,風嘯山道:“此地何地,我若把知道的説出來以後,你們突然來他孃的一個翻臉不認人,高聲一叫,我的兒,這不是在給我自己過不去。”麼小花怒道:“真他媽的老猴兒一個。”風嘯山一笑,道:“絕非猴兒,而是腳踏實地的保護自己而已。”祈小蝶道:“老人家的意思——”風嘯山道:“二位且回酒館,我馬上會去的。”祈小蝶點頭道:“好,我們等你。”麼小花搖頭,道:“太便宜他了。”祈小蝶拉着婆婆,道:“我們回去吧,老人家這是在幫我們呢!”風嘯山笑道:“好走,好走,回去別忘了替我老頭兒熱壺酒,幾樣小菜喲!”麼小花回頭怒罵道:“釘是釘,卯是卯,我們的帳有得找頭呢!”風嘯山未再頂上一句,卻是撫髯在哈哈笑…
西北風已在颳了,隨風而來的是刮面的寒意,光景是令人覺出今年的第一場大雪不遠了。
麼小花與祈小蝶頂着寒風往回趕,她二人剛越過大刀寨的護寨河,突然間,大刀寨裏面鑼聲“噹噹”響起來。
祈小蝶猛回頭,便聽得寨門樓上有人高聲大叫:“起火了!起火了!”麼小花冷笑着對祈小蝶道:“準是那老狗乾的好事,他孃的誰要是惹上這老狗,誰算倒八輩楣。”祈小蝶手一指,道:“火起來了,好大呀!”早又聽得大刀寨內一片混亂,不少人叫喝着快去救火。
麼小花道:“我們走吧,這場火可真夠大刀寨忙忽的。”於是,麼小花與祈小蝶二人緩緩的迴轉佟家酒館,一路上祈小蝶對麼小花道:“媳婦看,和先準是被那大夫害死的。”然而麼小花卻未再説什麼。
二人快要翻過山坡了,麼小花回頭看去,邊自語道:“大刀寨的火已媳了,不知燒在什麼地方。”不料二人走近酒館,卻見大門半掩,知道屋中一定有人在,麼小花正要與祈小蝶分頭抄過去呢,早聽得屋角有個年輕人聲音,道:“怎的這時候才來呀!”麼小花循聲望去,不由得大怒,道:“好個小鬼頭,你原來在這兒呀!”是的,小鬼頭可不正就是小千兒。
大刀寨的火是他放的,燒的是一座麥秸垛子,天乾物燥,只一點就是大火熊熊,而他卻早已撲向大刀寨西面,正看到有一團黑影往寨牆外飛落下去。
小千兒看那身法,已知是師父老人家,忙着撲奔過去,翻過城牆,牆邊河岸上,風嘯山一打手勢,小千兒已見師父手中扛着一塊木板拋向河心。
於是,師徒二人雙雙借那木板躍過河,早趕來佟家酒館了。
小千兒這時嘻嘻一笑,道;“快進屋裏吧,我師父還在等候二位呢。”麼小花驚異的道:“你師父在裏面?他倒是腿長跑的快呀!”小千兒道:“本來是要走的,就為了替你們解説什麼,才又耽擱下來了,快進去吧!”麼小花與祈小蝶推門走入屋子裏,只見風嘯山一人獨坐桌前,自斟自飲,邊叨拾着一盤醬兔子,見二人進來,立刻把酒杯中酒喝乾,這才站起來,笑道:“直到這時候我老頭子才吃了個半飽不飽的。”麼小花罵道:“撞吃騙喝,果真是不要臉。”風嘯山呵呵一笑,道:“一方面我是餓極了,再方面嘛,那個王八蛋敢等着吃你這老毒婆回來做的東西,所以…哈…”祈小蝶忙指着地上屍體,道:“現在老人家該説出我丈夫是如何死的了吧!”點點頭,風嘯山緩緩走近屍體前面,他彎下身來,先抓起和先右小臂,道:“你們看他的手臂上可有什麼沒有?”麼小花低着頭,那祈小蝶更是舉着燈細看,二人不約而同的搖頭,道:“什麼也沒有。”於是,風嘯山又抓貝和先左小臂,道:“再看看這條小臂。”邊又指着脈門往臂上指去,又道:“可有一條黑線嗎?”那是在皮下特別明顯的黑線,祈小蝶道:“這是什麼?”風嘯山嘿然道:“他被人用陰損的‘斷陰指’裁斷經脈而死。”祈小蝶當即尖叫一聲,哭道:“婆婆,阿先果然是被姓端的暗中害死了呀!”麼小花面無表情的道:“老頭兒,你敢肯定?”風嘯山面一寒,道:“豈能兒戲。”麼小花咬牙罵道:“好個姓端的狗東西,我老婆子三顧茅蘆似的請他來,他卻把我的阿先害死,孃的老皮,只等他再來,看我不把他碎屍萬段,我老婆子就算是狗娃兒生的。”緩緩站起身來,祈小蝶麪灰神情黯然,道:“我們同他姓端的何仇何恨,為什麼他要這樣,當時他是把兩個手指擱在阿先的左腕上呀!”風嘯山這時已向門口走,邊高聲道:“小千兒,我們走了,再晚回去,你那個師孃怕不急成個瘋婆子才怪事呢!”答應着,小千兒已在門口出現,邊笑道:“小子睡了一整天,神可好的不得了,只是師父你老應該找地方打個盹再走吧!”風嘯山道:“你小子別獻殷勤的假孝順了,還是早早趕回去,我老人家好生睡上三夜,也該辦正事了呢!”風嘯山口中的正事是什麼?
只怕連小千兒也不懂,當然麼小花更不知道了,而眼前,她卻只得恁那風嘯山師徒走出酒館,投入黑暗的夜中而無法出手為丈夫報仇。
風嘯山與小乾兒二人趕着夜路,四更天的時候他已來到那個石前面。
令風嘯山吃驚的,卻是石中的端大夫與那個如意樓漢子二人全在石中。
這情形出乎風嘯山意料之外,於是他不得不懷疑前一晚是小千兒捆綁時候不緊實。
站在石外,風嘯山哈哈笑道:“大夫呀,你怎的還在這兒呀?”端大夫搖頭一嘆,道:“遇上你閣下,我是一點轍也沒有了,你看看我這手臂,為了想掙繩子,全都瘀血了呀!”那如意樓的漢子也道:“今夜老天幫忙,沒有野狼出現。”風嘯山心中暗想,會“斷陰指”的人,便是用鐵鏈也休想把他拴得住,我老人家豈有看走眼的。
心念間,他冷冷一笑,道:“天已四鼓,二位再待上一個更次,也許會有人來替二位松繩子的,對不住,我們先走一步了。”端大夫早叫道:“喂,老兄不能説走就走的把我二人丟下不管呀!”風嘯山回頭笑道:“稍作委屈,會有人為二位鬆綁的,哈…”那如意樓漢子叫罵道:“你這個老渾球,怎的説話不算話,如今你已回來了,怎的還把我二人拴在此地呀,難道你説話算放,我!”風嘯山冷笑道:“衡情量勢,不得不耳!所謂的此一時彼一時,站在我的立場,二位定會體諒的,是吧!”如意樓漢子豈懂風嘯山話中含意,聞言罵了——聲:“是你個老頭!”端大夫卻閉口不言,他雙目炯然有神的望着風嘯山二人走去,且隱隱的還聽得風嘯山——路的哼着小曲呢1足又有盞熱茶功夫,那如意樓的漢子對端大夫道:“走遠了,走遠了!”端大夫道:“想活命何妨再等一陣子。”如意樓那人道:“端大夫真的知道這老東西是個江湖高人?”冷冷一笑,端大夫道:“絕對錯不了,單就看他師徒二人出入大刀寨如入無人之境來看,天下大概只有這“偷魂老祖”才有這種本事。”如意樓漢子道:“要你説,他與我們樓主比較如何?”端大夫笑笑,道:“難説,兩人各具典型,不較上手,誰也難以判定。”如意樓的漢子突然道:“大夫呀,前一晚我見你那手法實在高明,怎的只是手指一捏,繩子就斷了?”端大夫雙目一亮,道:“黑暗中原來你全看見了?”如意樓漢子笑道:“當時我沒有説,可是現在哪姓風的已走,我們也該走了吧,早些趕回去,我還要向樓主稟明,要他再去大刀寨呢!”端大夫嘿嘿一笑,道:“你倒是對白不凡忠心耿耿呢!”那漢子一笑,道:“如意樓的人哪一個不是對白樓主忠心的!”邊對端大夫又道:“端大夫呀,前晚你的那一手。我就知道大夫也是個練家子,可能比我要高明的多,比方你能把繩子捏斷,拿我來説就辦不到。”端大夫又是一聲笑,只是這一笑連如意樓的漢子也覺着周身有些不大對勁。
於是他回身把背後的雙手一翹,道:“端大夫,我們可以解了繩子走了吧!”端大夫道:“是要上路了。”他身子一緊,便見他的右手食指與拇指已捏在身後的繩子上面。
於是,一聲“嘭”拴在他身上的繩子已斷!
端大夫先是爬出石外,他四下看了一遍,雙臂擺動不已又跺着雙腳,邊嘿嘿笑道:“這個老王八蛋,加上那個小猴兒崽子,兩個人兩次折騰大爺,早晚看我連本帶利的找回來。”石下面,那如意樓漢子早叫道:“快,替我解繩子呀!”端大夫突的面一寒,他彎下身來,道:“如意樓我看你就別回去了。”那人一怔道:“怎能不回去,常寨主要我們樓主去大刀寨呢!”端大夫一笑,道,“小事一樁,你就別再心了!”説完他一翻那人翹過來的雙臂而把那人拔了個前上仰。
於是,便見“赫”的一聲,端大夫一指點上那人。
“兀”的一聲,如意樓那漢子又雙目盡赤見血,人已倒在石下面,他連憋在口中的話也未曾吐出來就死了。
端大夫拍拍手,哈哈笑着向白虎鎮走去-一可把暗中看的那人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