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危險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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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喝下一整杯水,凌瀾才覺得胃裏舒服一些。正趕上袁峻端着水杯進來,看到了她這副模樣,“凌瀾,你沒事吧?”凌瀾也懶得解釋,馬上轉移話題,“沒事沒事,對了,關於那個二十年前倖存下來的小男孩,你查到什麼了嗎?”袁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剛剛跟顧隊彙報過了,我和柳凡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孩子的姑姑,上午剛剛見過他的姑姑,聽他姑姑説那孩子自從父母雙亡之後就跟姑姑姑父生活在一起,可是很不幸,他在十五歲那年出了意外,從樓上掉了下來,摔死了。”凌瀾很意外,原來查這個孩子不是大海撈針無從下手,而是輕易就能查到,可是這結果卻比查不到還要糟糕。
“涵浩怎麼説?”凌瀾自然是不相信會有這樣的湊巧,這孩子偏偏也死了。
“顧隊跟你的表情一樣,覺得這裏面有蹊蹺。”袁峻衝好了咖啡往回走,“但是那孩子的遺體早就火化了,想要證實他是不是二十年前倖存的孩子也是無從查起了。顧隊説以免費警力,讓我們暫停這條線索的跟進。”凌瀾跟在袁峻後面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她心裏明白,又一條路被堵死了,眼下只剩下荊雷這條線索了。而荊雷這個老鬼,恐怕威利誘他都不會開口的,只有自己委屈一下了。回到電腦前,凌瀾開始在網上搜索s市哪裏有賣口紅式防狼電擊的。
接下來的一天之中,就在凌瀾一直糾結着要不要去跟猥瑣大叔荊雷進行那麼一場噁心易的時候,顧涵浩也沒閒着,他從z縣警方那裏得知了一個重要的消息。z縣的法醫驗屍得出了一個重要的結論,陶淑芬的死因是心臟遭受槍擊,是遠距離擊,經過彈道對比。兇手使用的是9毫米口徑的美國品牌手槍;穿韓禹旋肺部的子彈來自同一把手槍,但是奇怪的是,韓禹旋是近距離遭受槍擊。顧涵浩想象了一下當時現場的環境,也跟z縣警方的人商討過,當時案發時刻是夜午時分,環境是漆黑的樹林,兇手能夠遠距離中陶淑芬的心臟,説明他是個神槍手,可是這個神槍手為什麼又在近距離擊的時候打偏了位置?只是中了韓禹旋的肺部?
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韓禹旋的屍體顯示。他在死前曾經遭受折磨,全身佈滿不致命的刀傷。如果是殺手殺人滅口的話,很少會摻雜個人情去折磨對方的。都會乾脆利落地完成任務,然後埋屍體,不會大費周章在現場留下過多的血跡。難道説兇手跟韓禹旋有什麼個人恩怨?或者説這樣折磨韓禹旋是想迫使他説出什麼真相內情?
據子彈入的角度和模擬的現場,顯示當時遍體鱗傷的韓禹旋是坐在地上,而兇手是站立着的。在這種情況下。韓禹旋不可能快速移動逃跑,兇手為什麼還會偏?難道説他是故意偏的?
顧涵浩覺得不太可能,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是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的。就算他想要通過折磨韓禹旋的方式從韓禹旋口中得知什麼消息,那麼用刀子用可以了,用手槍擊肺部,導致的是韓禹旋本就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啊。
兇手到底想從韓禹旋嘴裏得知什麼事情呢?顧涵浩埋頭苦苦思索。二十幾年前韓禹旋的線人身份曝光後他就離了集團一直在隱姓埋名過生活,殺手又想從這個背叛者嘴裏套出什麼秘密呢?不對,或者説。兇手是想從陶淑芬那裏知道些什麼,如果想讓陶淑芬開口的話,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折磨她的愛人。
從z縣已經回來兩天了,這兩天的工作他們一無所獲,倒是z縣那邊給他的線索頗為重要。想到這裏。顧涵浩為自己的停滯不前到懊惱。現在雖然已經是下班時間,晚上八點多。但是他仍舊滿腦子的工作,就連什麼時候凌瀾刷完了碗筷,回到對面的房間裏去的都沒注意。
洗了一把冷水臉之後,顧涵浩早早上牀躺下,他的大腦急需休息。睡前,他給凌瀾發了一條短信,問她是不是已經睡下,還囑咐她早點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凌瀾給顧涵浩回了短信,説正躺在牀上玩手機遊戲,馬上就睡了。
其實這個時候,凌瀾本沒有躺在牀上,也沒有心思玩什麼手機遊戲,她正坐在出租車裏,在這個漆黑的雪夜中,趕往荊雷的家,赴一個極為危險的約會。
晚上九點半,凌瀾乘坐的出租車停在了荊雷家的樓下。凌瀾沒有急着付車費,而是掏出了五百元的大鈔遞給這位女司機。
“大姐,能不能麻煩你在這裏等我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我還沒出來的話,那麼很可能我就是遇到危險了,麻煩你給這個手機號碼打電話,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是個刑警,就告訴他,我在這個地址。他就會明白了。”凌瀾又把顧涵浩的手機號碼抄了下來遞給司機,“事關重大,請你一定要幫忙。”女司機狐疑地接過錢和手機號,皺眉問了一句,“我只要説一個小姑娘在這裏,他就知道是誰了嗎?”凌瀾堅定地點頭,“沒錯,你只要一説這個地址,他就會知道的。”囑咐了女司機幾句之後,凌瀾下了車,獨自一人往荊雷的家走去。但願這位看起來很面善的大姐不要捲了錢就跑,但願關鍵時刻她包裏的那個小小的電擊和防狼噴霧劑能夠發揮效用。其實最主要的是,但願她自己能夠身手捷,別讓那個鬼佔了先機。
站在門前,凌瀾把包裏的錄音筆打開。深呼了一口氣,有些大義凜然地舉起了手按下了門鈴。
很快,面前的門開了,荊雷一副的笑容,叉站在門口,“淩小姐,我可是恭候多時了呢。”看到面前荊雷的這副穿着,凌瀾恨不得馬上撒腿就跑,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入虎,焉得虎子。
只見荊雷的上身*着,只披了一條短小的白浴巾,下身是一條夏威夷風格的花花綠綠的短褲。看他濕漉漉的頭髮便知,這傢伙剛剛洗完澡。
凌瀾尷尬地笑笑,側身快步從荊雷身邊走過,進了房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凌瀾緊緊抱住手中的皮包,也不去喝荊雷遞過來的水。
荊雷把身上的浴巾一扯,丟到一邊,然後乾脆坐到了凌瀾的身邊,身體還差個幾釐米就要蹭到凌瀾。
“荊雷先生,你之前在電話裏給我的提示,説那個給你留字條要你去採訪歐宏,又跟你聯繫説有實質證據證明顧涵浩偽造證據的那個神秘人士,和二十年前的命案有關。請問,這個二十年前的命案是怎麼回事啊?”荊雷的左手直接搭在了凌瀾的大腿上,右手指着卧室的方向嘿嘿笑着,“淩小姐很心急嘛,別急別急,咱們進去再慢慢聊。”凌瀾努力平復呼,抑制住自己想要馬上就掏出電擊的衝動,説了一句讓自己都想吐的話,“是你不要急才好,咱們在客廳談完要談的,再進去不遲。”荊雷把放在凌瀾腿上的手縮了回來,笑着站起身,那架勢好像是不着急回收這個已經掉入自己陷阱的獵物,因為她已經在他的股掌之中。
“好吧,我就先給淩小姐講一講二十年前的命案好了,就當是睡前故事吧。”荊雷自己喝了一口本來是遞給凌瀾的那杯水,坐到了凌瀾的對面。
接下來荊雷講述的故事跟凌瀾在吳志強那裏聽來的版本是完全一致的,無非是郭明秋怎麼樣進入到那個三口之家,怎麼樣對那家的女主人想入非非,怎麼樣先後殺,又對那個倖存的孩子道謝的經過。這讓凌瀾失望不已,如果自己如此犧牲,只聽來了一個重播故事的話,那可是太虧了。
“這個倖存下來的小男孩,其實並沒有被他的姑姑家收養,”看凌瀾聽得興致索然,荊雷故作神秘地語氣誇張,“而是被一個強大的犯罪組織的成員相中,把他帶入了那個犯罪組織,培養成了一名優秀的冷血殺手。而正是這個冷血殺手,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仇人,抱了血海深仇。”
“你是説,這個長大後的小男孩成了殺手,親手殺死了郭明秋?”凌瀾仍舊沒有什麼驚訝的神情,因為荊雷講的這些跟她和顧涵浩的推測簡直是如出一轍。
荊雷眯着眼歪着嘴笑,“單就你這句問話來説,我可以給你一個肯定的回答。但是淩小姐,咱們可都是搞文字的,這文字遊戲其中的奧妙還得你自己體會。不然的話,你來卧室,我作為前輩,親自指點你也是可以的喔。”凌瀾才懶得跟荊雷討教什麼文字遊戲的問題,她開門見山地問,“這麼説,你是知道這個二十年前的小男孩是誰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